总管深吸一口气,接通了对讲机的通话申请,一道声音通过视频电话传遍整个会议室。
“总管!完了!全完了!”对讲机那头是船员崩溃的嘶喊,背景是嘈杂的混乱的港口噪音。
“锚地!帕法外锚地我们停靠了七艘万吨级集装箱货轮,刚刚被当地海事局联合多国卫生组织突击检查,他们宣布在我们船上发现了‘高度疑似传染性极强的船舶瘟疫病原体’!现在整片锚地都被划为了隔离禁区,所有船舶禁止靠港!船员禁止下船!所有关联港口都对我们关闭了,总管!我们怎么办啊!”
七艘货轮,百万吨货物,上百位船员,还有如果送不到货物会被货主索赔的上百亿的违约金!
完了!
全完了!
江见海似乎听到了自己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的声音。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江见海踉跄一步,死死扶住坚硬的办公桌才没有倒下。
海盗劫持,运河封锁,船舶瘟疫……
傅沉洲就是一个残暴无情的海洋掠食者,正精准的撕咬着江氏的每一块血肉。
这所谓的船舶瘟疫,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这是要把江氏钉死在‘危险源’的耻辱柱上,断绝江氏在全球港口靠泊的可能性!
江氏集团的船,将如同海上幽灵,再无港湾可依。
傅沉洲这是要江氏半条命啊。
不就一个女人吗,跟傅沉洲相处不过几个月,至于让傅沉洲如此对江氏下手吗?
晚柔喜欢他十几年,这次不过就是因为太爱他了吃醋耍点小性子,傅沉洲就这么不顾一点情面吗?
会议室内彻底炸开了锅,恐慌和绝望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
质疑、咒骂、崩溃,交织成末日般的喧嚣。
“都给我闭嘴!”
江见海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锋利的锋利的利剑,瞬间割裂了混乱的局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无声的绝望蔓延在办公室内。
“行了,江氏还没到倒台的地步呢!我江氏经营百年,就是傅沉洲想要一口吞下去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公关部立刻全球同步发声,全力驳斥海盗劫持的传言!”
“危机小组立刻飞去帕法,动用一切力量,邀请最权威的第三方国际检疫机构登轮复检,一定要给我洗清这个污名!
……
一系列命令从江见海口中发布出来,正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高管下意识的就要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这时,一个向来不服江见海的股东把手机往会议桌上猛地一摔,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突然暴起的动静吸引了。
“江董!咱们江氏上上下下几千人,都指望着江氏这艘大船吃饭呢,但是您的亲女儿怎么不仅不为江氏分忧,还想把整个江氏都拖下水啊?”
股东脸色难看到极点,浑浊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江见海。
“我的好江董,您怎么不跟大伙说说,您的宝贝女儿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傅沉洲,才把江氏害到如此地步啊?”
“我们大伙都可以跟江氏共存亡,但是您怎么不说这生死存亡的危机,是您的宝贝女儿带来的啊?”
“我可刚刚接收到消息,说是您的宝贝女儿抢男人不成,鬼迷心窍对傅沉洲下手,才把傅沉洲激怒的,江董,这个消息没错吧?嗯?”
……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办公室,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盯着江见海,等待着他的解释。
良久,会议室内才想起一道回复:“无稽之谈罢了。”
“晚柔平时是如何的性格,你们这些做叔伯的还不知道吗?她是喜欢傅沉洲,但是晚柔天性善良,绝不可能做冒犯别人的事情,老张,你别被别人误导了,特殊时期,我们江氏绝不能先从内部瓦解了!”
江见海面色镇定,好像对这种污蔑不屑一顾一样,还冠冕堂皇的告诫张股东不要被外界的谣言欺骗。
张股东冷笑一声,把身体往老板椅靠背上一靠,指指桌面上的手机。
“如果是别人说的,我还真不可能相信,但是这是我儿子亲眼看到的,你女儿过生日那天都被傅沉洲扔到喷泉池子里了,以傅沉洲那人的体面,你敢说江晚柔什么都没做吗?”
“她还跟从我儿子那拿了药,您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张股东表情讥讽的看着信誓旦旦说江晚柔天性纯善的江见海,一定要把他的遮羞布揭下来。
“那药,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玩女人的时候用的助兴药,我儿子说那个药药效猛的他都不敢多用,你的宝贝女儿可是直接要了一大瓶呢!”
张股东猛的站起身,手指指着江见海厉声质问:“江见海,你也说了江晚柔喜欢傅沉洲,她要这种脏药除了拿来给傅沉洲用,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唰!
会议室瞬间嘈杂了起来,一堆股东围着江见海让他给一个解释。
“江见海,我的钱可都在江氏压着,要是江氏倒台真是因为你的宝贝女儿,那我的钱你们江家要赔给我,不然我要你女儿偿命!”
“对!如果这次傅沉洲不留情,你最好带着你的宝贝女儿亲自去求情,赔礼道歉、下跪求饶,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女儿闹出的事情你必须要解决!”
……
谩骂、指责、愤怒,把江见海的所有感官全部覆盖。
本就动荡的人心更加碎如散沙。
怒极攻心的江见海眼一黑,直接晕倒在了会议室。
“江董!”
“江董,快快快,送医院送医院!”
“快,给江晚柔打电话说她爸晕倒了,让她赶快来。”
……
江晚柔连夜赶往医院的时候,沈栖汀正准备上飞机飞往新那亚。
《奔赴山河》下一期录制要开始了,录制地点在国外的新那亚,所有嘉宾自行前往到新那亚集合。
经过一个星期的恢复,傅沉洲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沈栖汀也得以从他手底下逃脱了。
这次去新那亚沈栖汀和傅知柠乘坐私人飞机去,为了倒时差,飞机在晚上十点钟起飞,傅知柠已经困的睡着了,由庄乐凌抱着先上去了。
“傅沉洲,我走了,接下来一个星期你自己睡吧,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要学会自己睡觉!”
傅沉洲挑挑眉,把沈栖汀的手提包从车上拿下来,又拿了一件她的大衣,提着她的包包送她登机。
“学不会,不学,就跟你睡。”
沈栖汀对这个狗男人现在的厚颜无耻叹为观止。她被傅沉洲搂着往前走,气的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拧了几下,但是被拧的男人根本无动于衷,甚至示意她使点劲。
“沈昭昭,你还是要坚持锻炼,你这体力实在是太差了,起码锻炼到能坚持两个小时吧。”
???
你在口出什么不雅之词?
“快闭嘴啊傅沉洲!”
傅沉洲眉眼含笑,任由沈栖汀在他怀里扑腾着指责他,一路带着她登上私人飞机。
“这个飞机会一直在新那亚候机等着你回来,录制结束就回来,听到了吗沈昭昭?那边跟这边气候不一样,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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