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奕泽要揍自己了,时茭想躲,又忌惮此刻正面目同样凶戾的周骁,不敢躲到周骁身后。
他忙缩身子,在沈奕泽上来揍他之前,麻溜地躲到衣柜里去。
沈奕泽只揪住一小片他的睡衣下摆。
衣柜最下层刚好能容纳时茭,时茭就努力蜷着自己的身体,抱着膝盖。
“不打、不能打我,不然我讨厌你了!”
做错了事,还挺凶的,没底气也硬要威胁。
沈奕泽怒气难以遏制,又忙滚了滚喉结,蹲下身,单手扶在衣柜上,歪着脑袋,膝盖都要点地了。
揉了揉隐隐泛酸的眉心,吐出一口无奈的气息。
“出来,不打你,出来好好跟我说说,什么叫只和他在一起?什么叫我虚?”
“这话你应该还跟徐临初说过吧?”
时茭惊恐不已,忙摇头,恨不得把自己嵌入到衣柜最里面去贴着。
可倏然间,自己的脚腕被沈奕泽扣住了。
就那么大点地方,沈奕泽拿捏他易如反掌。
时茭惊叫,害怕得脚丫子直往沈奕泽身上踹。
一旁的周骁也忍不住上前阻止:“你吓唬他干嘛?”
他推了沈奕泽一把,沈奕泽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
沈奕泽一回头仰视,却带着孤傲冷桀。
“你还维护上了?”
“有精神病就拴条绳子在家里,放出来跟得了狂犬病一样。”
周骁脾气也大,瞳孔一瞪,染上恶意:“你说什么?你个阳/痿男!”
一言不合,不,是本来就不和的两个男人,瞬间就燃起了怒火。
再接着,就扭打在了一起。
战况有点激烈,因为房间大,空旷得不影响手脚的延伸。
拳拳到肉,一点都不心慈手软,几乎是抱着把对方打死的决心。
时茭那儿不是最佳观影席,就把脑袋缩出来了一点。
太凶了,跟两条相互撕咬的猛虎一样。
时茭看沈奕泽嘴边挂了彩,周骁更多的是身上挨了揍头,觉得事情大了,等到了最后,自己一定是要负责的。
他从柜子底下爬出来,准备偷偷摸摸去找徐临初,再多跟徐临初说点好话,让徐临初庇护他。
沈奕泽和周骁打到一半,就发现房间内有一个移动的活物。
时茭撅着屁股,摸索在地上爬行。
本就是小小的一只,蜷缩过后,更小了。
“时、茭!”
时茭立刻如惊弓之鸟,从地上冲起来就要跑。
边跑还边惊叫不止:“徐临初,临初哥,救命啊唔唔——”
没跑掉,被迅捷的周骁一把摁压在门后,捂住了嘴,抵住了身。
等周骁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脸已经快埋入时茭后颈深处,汲取着那令他痴迷发狂的清香了。
“时茭哥,你怎么到处骗人呐。”
“所以你对我到底有几句真话?我和他,你到底选谁?”
时茭不敢说,一个劲儿的摇头,四肢和腰身都被压制住,反抗不得。
与此同时,沈奕泽也双手环胸,站到了他身旁,逼问道:“选谁?”
本来被捂住的嘴巴失去了堵塞,一下变得能说话了。
可时茭也不敢说出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无奈之下,他只能扯着嗓门大声喊叫:“徐临初,救命啊,禾悦快来——”
这个举动,也彻底惹怒了沈奕泽,伸出魔爪就去掐了把时茭脸上的软嫩。
“在我面前还喊别的男人?看来我真的满足不了你呀,茭茭!”
“要试试吗?”
时茭摇头跟拨浪鼓一样,脑袋马上就要变成螺旋桨飞起来了。
房门被扣响,传来徐临初清朗的嗓音:“开门!”
时茭又急着吱声:“救我,他们要打我!”
这下徐临初也淡定不了,暴躁地脸踹了好几下门:“把门打开,不然我拿锯子来锯!”
周骁和沈奕泽对视一眼,就将时茭搬到了墙面处,开了门。
徐临初一开门,看到的就是周骁牢牢禁锢着时茭,时茭皱着脸巴,面颊红润得透粉,朝他投来求助的可怜目光。
房间内还有一个沈奕泽。
徐临初身后还跟着一个禾悦。
“松开。”
沈奕泽:“来得正好,正好来对对口供,看看我们在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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