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说的没错,只有岑雪能驾驭这条丝绸红裙。
他骨架要比寻常男性小些,穿上衣服显纤细,脱下就能发现捏过去肉要绵乎乎的,不同于有些男的,梆硬。
加之瘦了,就算皮更贴骨,也有十足的软肉撑起诱人的弧度,腰部的裁剪将腰掐得更细,视觉下更突出了异性化的曲线。
暗红衬人,岑雪没有佩戴珠宝一类的首饰。
他本人就是珠宝相缀的存在。
早该给他买身旗袍试试,几年前那时估计会更圆润些。
颜沛不过是第一眼,脑子里就冒出来这样的想法。
混沌的记忆——被这一抹红强行清洗了去,曾经的一切变得清晰。
他记性不算很好,有时不刻意去想,那一团又一团的过去就蒙尘地在角落里堆弃。
不过这并不是天生凉薄的缘故。第一次开始这样时是从表兄严子佼那里得知岑雪的死讯,他要发疯,直到现在也想不起当初自己有什么反应,唯一记得严子佼站在严格菲身边,两两相衬,面貌相似,仿佛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母子。
“我会照顾好姑姑的,你在国外别太担心,好好养身体。”
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严子佼把他送到千里远的国外,切断与国内所有联系的渠道。
那是我妈,颜沛当时恨忿地怒吼,你凭什么?
严格菲无动于衷,轻轻说:“听你哥的话。”
后来回国的第一笔金,是颜沛卖歌赚来的,回来就立马签了经纪人刘平所在的公司,此时严子佼已经继承了他爸妈的大部分产业。
但也不能就此判定严子佼是个抢占他一切的白眼狼。
出道到现在大红大紫,严子佼替他当下无数非议新闻,花费的人力财力已经是个无底洞。
这并非颜沛要求的,而是出于对家族成员本应有的袒护,于是就连刘平也看不透他们之间的关系,只道“上流人家的事情我这个庶民插手不了”。
颜沛本人就是热度的集合体,爆红之后巨忙无比。
直至现在,他已经有超过一年没有完整休息过一天,当生活被琐事堆满时,记忆中不重要的细节会被率先抛去,比如《衣柜》的专辑封面。
比如默许公司营销思念母亲的概念。
“恋、母、癖。”
而岑雪永远知道怎么刺伤他最重的办法。
气血上涌,之前有多得意欣喜,现在有觉得有多被辜负。
颜沛怒不可遏,带着不知为何的一小分茫然和控诉:“你说什么……?!”
岑雪已经克制很久了,“现在你满意了吗?装了这么久好脾气,忍得很难受吧,终于等到我重新穿上这裙子的一天,提醒我以前和你干过多蠢的事?”
颜沛却道:“以前难道不是你愿意——”
“我还能有别的选择?”
岑雪打断。
“那个时候你为了我出柜,被你爸打个半死,你都这样了,我又有什么拒绝的立场。”
人总是会后知后觉自己的错误选择,以及冲动之下行为的耻辱。
即使现在想来,颜沛也不一定是为了他。
岑雪为自己的尊严,还是加上了那几个字。
*
被陆雁昔断崖式切断所有联系后,是颜沛陪他度过了失恋的低谷期。
那时岑雪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家庭矛盾更加白热化,他没法呆了,被颜沛接到他家。
他家只有颜沛一个人住。
休息两天,岑雪盘算自己还有多少钱。
剧组群演加一集戏份赚来的,减去之前的花销——
拍完戏后陆雁昔帮忙去给他妈妈和他选了部新手机,能视频通话和屏幕手写,这样方便他和妈妈联系,这样剩下的还够大半年的生活费。
但要再减去学费,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虽然已经决定申请助学贷款,岑雪觉得准备越充足越好。
他决定再找兼职打工,可颜沛不容许。
颜沛反驳,岑雪没当回事,他就脱口而出:“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不就行了吗!”
也许是有些轻蔑的意味在的。
岑雪吃惊回头:“你说什么?”
“我是说——”颜沛反应过来自己漏了陷,“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先借给你。”
“谢谢,”岑雪婉拒,“现在应该还不用,真有需要的地方我会找你的。”
见他真要走,颜沛越发急躁。
他才占有岑雪几天,到手的就要飞了?
抓住岑雪的手腕,先是被他纤细的骨骼所吓到,再是留恋般捏了捏包裹的软肉,颜沛手掌大,圈住手腕还有余量,体型差距的压迫感从这里就开始了,他无师自通找到了能压制住岑雪的办法,于是心中的恶劣按捺不住。
他说:“陆雁昔给你的你就要,我的你就不行?”
岑雪挣扎几下脱不开:“那不一样!我和他——”
颜沛:“那我对你也一样呢?”
“……对不起,”岑雪愣住,干涩地,“我没想过。”
骑虎难下,对峙沉默的气氛被一通电话打断。
对面怒气超常,声音大到漏音,岑雪也品出几分不妙。
不爽地挂掉电话,颜沛说:“我爸让我过去一趟。”
“既然这样,你忙你的,就别管我了。”岑雪抓住机会想要跑走。
“不行。”
颜沛不容置疑,明明刚被教训过,眼底却闪着得意的光芒。
“阿雪,你一定要留下来等我,”他学陆雁昔的称呼,“我爸他发现你住进家里了。”
相似的场景,在不久前就发生过一次。
岑雪骇住,手腕细微地发抖,任由颜沛把他抱了抱。
颜沛却不紧张,甚至跃跃欲试:“等我回来吧,你要等我的。”
几个小时后的前半夜。
颜沛带着一身伤回到家。
可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有所疼痛的样子,大概是兴奋占据上头,把自己砸进沙发里,挨到伤口也没喊过,颜沛看着无措的岑雪,笑了几声,又被呛到,好可怜地咳嗽起来。
岑雪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卖惨还是真的开心,找来医用箱,让他脱掉衣服处理伤口。
“你在等我。”
颜沛得意洋洋说。
和他脱下衣物展现的狰狞伤势背道而驰。
还好岑雪在处理伤口这方面已经有了经验。
他手很稳,看见颜沛因酒精等刺激强忍着生理性发颤也不为所动,直到颜沛继续地、把自己刚被表彰的功勋炫耀般说——
“我和我爸出柜了。”
酒精棉球掉在创口上。
颜沛胜利地宣誓,他深刻的五官在此刻变得更加冲击人心,吸引全世界的注意。
“我和陆雁昔不一样,我没有放弃你。”
他兴奋地邀功:“别走了阿雪!你看我多好啊。”
这句话对二十五岁的岑雪估计是没用的。
但对十八岁的他来说,已经被糖衣炮弹哄得不知东西南北。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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