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8
秋庭月海这些天一直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总不能每次出门都摊上麻烦吧?
更重要的是,按照现在的状况,这个世界的犯罪率肯定还会继续上涨,受到观测位面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大。
万一哪天她运气不好进入了观测视野,「作者」再一时兴起想让她当个有故事的死者什么的,她就只能躲在本丸里直到观测结束,或者干脆逃亡到其他世界了。
好友岚光之前给了她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核心信息,原本她还不明白,这种东西除了平白带来危险之外还能有什么用——要知道「知识」和「真相」是有重量的,尤其是涉及到世界本质的一些东西,哪怕仅仅只是“知道”就有可能引来一些高维度的存在的注视,被检非违使标记相对而言已经算是最微不足道的后果。
岚光敢于知晓并传播这种「知识」,除了仗着自身所拥有的权柄以及神眷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们所处的世界的世界意识脾气都很好,尤其是秋庭月海这一边的世界,对她可以说是多有眷顾。
……就是这眷顾的方式让她有点不太敢出门。
直到昨晚睡前和岚光聊到自己的悲惨遭遇,对方一口气发来十几个“哈”,无声地大声嘲笑,笑完了才提醒她——
这个世界对于观测位面而言是一个“故事”。
既然是故事,就会有主角、配角、主线、支线。
有在“作者”眼中必然要死掉的白月光和垫脚石;也有死亡会影响作品销量的“人气角色”;以及微不足道却不可或缺、死亡会影响现有“设定”的“功能性NPC”。
“根据我看同人文的多年经验,你可以选择强行把自己变成配角,而且人气要足够高,高到让作者不敢随便推动世界线把你往死里写——我觉得世界意识可能就是想这么安排你,祂抢不到对世界线的控制权,要保你就只能这么干了。”对方这样告诉她。
听着就比打时间溯行军还累,秋庭月海拒绝。
“不想进‘交战区’也可以选‘安全区’嘛,当个重要又不重要的配角或者NPC,有啥大事的时候没人想起你,平时没了你又不得行。就和小梓小姐、还有你的那只丑狐狸差不多……话说它叫啥名字来着,二突子?”
秋庭月海为失去名字还被嫌丑的狐之助默哀了两秒钟,然后一早起来就开始琢磨要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安全“角色”,没等找到头绪,又被歌仙做的三明治提醒了。
——没记错的话,这款三明治今后会被岚光说的那个黄毛带进波洛咖啡厅,变成招牌菜之一?
而波洛咖啡厅楼上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
# 29
今天的近侍还有三日月宗近。
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三日月宗近平常总是自觉地从不靠近内院的范围,也很少和她单独见面,秋庭月海便把早饭前没看完的资料挪到了前院的雀之间,顺便给老爷爷找了点事情做。
雀之间以往是她和总务长以及负责处理文书的付丧神共用的书房,四面开阔,位置离大广间不远,名字源于襖障上画的圆滚滚的长尾山雀——据说这是旧时代上层阶级的命名传统,正如二条城本丸御殿的“云鹤之间”叫这个名字的原因是襖障上画着云鹤图。
秋庭月海对此的想法是起名字的歌仙兼定开心就好。
她其实也很想让三日月不必这么小心,哪怕不信他当年跑去跟时间溯行军同归于尽是为了她而不单纯是为了同为刀剑的同伴,她总不至于怀疑极化刀的忠诚度吧?没有足够的信念可是会迷失在修行途中的,尤其是时政给三日月设定的修行计划简直像是在公报私仇,她看了都觉得眼前一黑。
那可是整整千年的时间长河,一旦迷失想捞都不知道该去哪一年捞他,能回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对成年外表的男刃说出类似于“你可以进我的房间”这样的话,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所以在她想到别的表达方式之前就先这样吧。
哼,自说自话的坏老头。
# 30
这会儿雀之间里只有药研藤四郎是空闲的,审神者和另一位近侍各自淹没在实体化后会变成两座小山的资料和报告里。
药研坐在离审神者更近一些的地方看一本医学期刊,面前的茶桌上摆着一套煎茶用的茶具,电陶炉上嗡嗡地热着水。
他的主人在成为审神者之前,更为年幼的时候曾经学过煎茶道。煎茶道在21世纪比抹茶道要冷门得多,据说她是因为受不了主流的抹茶道严苛刻板的规矩,闹着不肯学,母御前说了“学什么都好,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这种纵容的话,给她换成了轻松又雅致的煎茶道,她才勉强愿意耐着性子学下去,倒是像模像样的,连歌仙先生都能唬住。
在战事不那么紧张的时候,审神者闲来无事教过他一点,还笑他注水和斟茶都像在做理科实验。
但其实她自己更愿意随便找个大茶壶把茶叶扔进去灌上热水再倒出来喝,或者更粗陋一点,直接往水杯里泡十小判能买一大盒的茶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用做理科实验的手法为她泡了这么多年的茶。
哪怕后来她锻出了莺丸殿——莺丸殿不等着喝她的茶就不错了。
有一回其他审神者来访时刚好看见,脸上露出了仿佛见鬼的表情,还说了“钢铁直男竟然会做煎茶,真的假的,我在做梦吧”这种失礼的话。
水调到了合适的温度。
今天的茶叶品质大概是很好的,不过他其实还是不太会分辨。
他顺便也给三日月宗近分了一杯茶。
然后听见熊孩子突然从小型终端的那堆资料里抬起头,说:“我想把那家咖啡厅买下来。”
他差点把三日月宗近的茶倒到桌上去。
# 31
药研叹了一口气。
“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啊,大将。”
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按在女孩头顶上揉了揉,“好歹多相信我……们一点。”
那种又小又普通的咖啡厅,唯一能引起她的兴趣的,大概就只有“那个逃脱在外的犯人说不定会回到现场去找她”这样的可能性了吧?
只是为了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要费这么多事把自己当成诱饵,这不就显得他们这些刀剑很没用吗。
三日月宗近在听到那个欲盖弥彰的“们”字时忍不住挑了挑眉,旋即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和无边无际的文件作斗争。
——哈哈哈,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有存在感比较好……不过主上还真是任性呐,哪有让刃自己写自己的暗堕评估报告的道理。
“不是为了那个人……好啦,是有一点点,不然他找上铃木家怎么办?”
心知许多刀剑对于除了主人之外的其他人类的死活其实毫不在乎,秋庭月海说完便略过这个问题,解释起了自己琢磨一上午的东西:“你看这个。”
她将光屏朝药研的方向转过去一些。
这是关于某些「角色」的重要程度和可替代性的推演——换成刀剑付丧神更熟悉的说法,也可以说是关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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