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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夜奔

小说:

督主他故作镇静

作者:

别吵我在铲屎

分类:

衍生同人

来富土已有五日,决堤案的尾巴连根毛都没见着,倒把镇上寻乐的地方摸了个门清。

姜府牌匾被识相地挂上了门楣。先头叶国枝在自家门口打了他的脸,孙房山也不介怀,甚至隐隐主动把另半边脸凑上来跃跃欲试——这些日子,他尽拉着叶国枝胡吃海塞,搅得叶国枝脱不开身。

背后是谁的意思,叶国枝心里有数。

他倒也不急,遛狗似的陪他们瞎转,回到姜府往往已是月上柳梢头。每每深夜总能瞧见楼下那位喂鱼的小姐。

仿佛存在着某种默契,她喂她的鱼,他便看她喂鱼。他不曾出声打搅,她亦不曾施舍半刻凝眸。

就这么萍水相逢,倒也相安无事。

几日下来,亦成为叶国枝在富土的一桩固定消遣。

昨夜孙房山喝酒托了大,日上三竿还醉在屋里躺着。叶国枝难得落了个清净。晨间听过下属例行报汇报,他决意在姜府内活动活动。

孙房山早早交代过大宅上下,叶国枝是宫中来的贵客。寻常杂役避让都来不及,是以他这一路都是畅行无阻的。

跨过养着花鲤的池塘,行至大宅最深处,便得见一幢静辟小楼。

小楼两侧的上行通道早已被人撤走。

这是一幢深闺绣楼。传统民俗中,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到了梳金钗的年纪①就会被送上绣阁二楼锁住,平日吃穿用度均由仆役用吊篮配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彰示婚前贞节。

叶国枝望着闭塞小楼,神色复杂:

这样一座黄金牌坊可不是家家都供得起的。唯有世家大族或财资雄厚者,才甘愿豢养一门不事生产的闺秀作为夸耀谈资,往后结亲的门户也能往高里抬上一抬。

整个姜府上下,够格住在这里的闺秀身份不言而喻。

“谁在那里?”

正值用饭的点,鸢飞抱着满满一提篮来给姜斐囡补给,便瞧见林间那道可疑身影。

叶国枝自小径幽暗处行出:

“审计监,叶国枝。”

他没穿那身御赐蟒服。

银丝冠素素挽住乌发,天青色花纱罗贴里薄如蝉翼,底下缀了牡丹粉的里衬,若隐若现的艳透过寡淡的纱,一片李白桃红煞是好看。

“叶大人,”鸢飞这些天也多少捡过下仆间的耳朵,知晓这位京中红人的厉害。虽感激他为小姐争回牌匾,却也不由心生警惕:“此处是内宅,不是外男该来的地方。”

叶国枝此番并非唐突误闯。

照常理来说,身为姜氏布坊的实际掌权者,姜家小姐多得是需要抛头露面处理的活计,本不该被限制住行动——只因着他的到来,这位可怜小姐便被禁了足。

怕是有人不希望他触及这位实权掌门,而她正是整个宅邸的命门所在。

“在下审计监叶国枝,”尚未见着人,叶国枝朗声对着小楼拱手行礼。与王珂周璇时的倨傲不同,面对姜斐囡的他分外谦逊:

“久闻姜掌柜大名,未有冲撞之意。但求一叙。”

叶国枝瞧过鸢飞的篮子,里面满筐满谷都是线装账册。明明是饭点却不见丁点吃食,人大抵是候在楼上着急看的。

“这位官爷,此处并无您探求之物。”

孤高清傲的声音自上响起,终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布坊账册与您所查无关,烦请大人高抬贵手。”

“姜掌柜误会。”叶国枝板板正正朝向小楼二次作揖:“富土姜氏百年名门,姜掌柜扶将倾大厦起死回生,名震四海。叶某仰慕姜掌柜才情诚心求见,还望掌柜成全。”

“小女子一介女流,担不起震四海的威名。”只听那小楼传音悠悠飘下:“诚如您所见,这绣阁锁死,小女身为未出阁女眷,未得家父应允不得出足半步。”

“姜掌柜——”

他欲为自己多争搏几句,却被姜斐囡学着鸢飞的话淡淡打发了去:

“大人身为外男于内宅游走,虽为贵客亦不通情理。还望大人珍重。”

他原以为,接连深夜喂鱼是姜斐囡递出的拜帖。行在纷杂的小道,叶国枝满腹狐疑:足不出户无疑是她的谎言,不然那夜夜所现的魅影还能是鬼不成?

可她为何要说谎?

回望那座静辟绣楼,参天密林层层叠叠将小楼裹挟,仿佛万缕蛛丝编聚成网,黛瓦小楼被拱卫其中,似青面蜘蛛獠牙微张,静待着猎物惠临。

叶国枝不禁陷入沉思:

还是说只要他人在此处,就已算入了她的棋局?

______

听见梯子被挪动得吱呀,姜斐囡勾动了唇角。

不一会儿,孙房山涨着宿醉的红脸,气呼呼爬上了绣阁。

凌厉的巴掌迎面乎过,姜斐囡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贱人!你又背着老子搞什么?!”

下人告知自己叶国枝会见姜斐囡的时候,任是再宿醉的酒也该清醒了。孙房山冷着汗疾驰而来,生怕她讲出什么不利之言。

“审计监今日来人,女儿谨遵父亲教诲,未曾踏出一步,未曾多言一句。”姜斐囡敛了眸作恭顺状。

“你有这般好心肠?”孙房山冷着笑阴阳怪气。

王珂不了解尚能被蒙蔽,他还不清楚自己生出来的狗玩意?——她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狡诈野兽,项圈稍有松动便敢噬主的畜牲——跟她那倒胃口的亲娘一个脾性!

“我可没安什么好心。”姜斐囡凉薄的眸扫过孙房山:“姜家有事便是我有事,我不过是在自救罢了。”

孙房山盯着姜斐囡好一阵想揪出她的端倪,却也明白她所言与下人转述并无出入。

“想保住你姜家百年基业,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孙房山咬牙切齿恨恨斗狠。好在这畜牲有所牵制,只要这条狗链尚存一日,他便能拽着她往东西南北去。

忽而他似想起什么,上前几步钳住姜斐囡下颚:

“别妄想你给了知县恩惠,就能把他拉拢了去。”

孙房山仔细端详着她前些日被砸伤的淤肿,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多少有几分姿色在身。

孙房山轻蔑一笑:“他可是个填不饱的饕餮。”

王珂到底是个男人。即便刚开始贪图姜斐囡新鲜,最终利益落到实处,还是得来找同为男人的他方才安心。姜斐囡若想取而代之,只得付出比他更高昂的代价。

可是她舍得吗?——她要是舍得,就不会发蠢被骗回富土!

驱虎吞狼,王珂便是他引来治她的那座虎。

他虽挣不得那几两臭钱,却比她更善于钻营权术。她姜斐囡再能跳,亦跳不过她这道女儿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凭王珂的官家背景坐镇,捏死她个妇道人家可再轻易不过。失了显耀家世的荫庇,天地之大安能有她栖身处?

姜斐囡这种聪明人自然晓得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

“姜斐囡,”孙房山邪恶的吐息在她耳畔低语:“老子就算舍了半数家财,你也终是我孙家的一条狗。与其搁这耍心眼,不如好好想想给少勋多挣些家产。”

千金散去还复来。比起贪婪的同伙,眈眈野兽才是真正让他夜不能寐的凶物。是以他拔去她的尖牙,用礼法叫她跪服,永生永世成为他点石成金的奴隶!

望着孙房山好不得意的背影,姜斐囡抚上疼到发烫的脸颊,终是一声轻叹:

可真是时势比人强。

如今连账册都看不懂的废物点心,竟也敢来指教她做事了。

______

王珂下午约了一行人去荣宝斋鉴宝。只见掌柜的将大门紧锁,领着他们入了内室。

一间朴素的书房,墙上挂着书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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