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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烧身

小说:

督主他故作镇静

作者:

别吵我在铲屎

分类:

衍生同人

汝窑的茶具,太湖的奇石,老檀木官帽椅......

孙房山气急败坏将东西砸了一地。

他最终没能追上王珂,也不该追上王珂。

经姜斐囡这一出搅合,如今叶国枝这条贼船他不想上也得咬着牙硬上。

嘎吱、嘎吱。

颀长的黑影踩过遍地碎瓷,毫不在意会刮花翡翠镶边的靴子。

“父亲莫气。”

来人是个和孙房山眉眼有三分相似的男子。

他承袭了母亲的美貌,比孙房山年轻时更加俊朗。一身书生青衣道袍,长了张没挨过欺负的公子哥儿脸,眉目间却流转着同孙房山一模一样的狠戾。

“少勋啊。”孙房山宽慰地拍着儿子手背。

不成器的女儿反叛到叫他头痛,唯剩这家中的男丁还算贴心。

孙少勋扶住摇摇欲坠的父亲坐下好生歇息。

孙少勋是姜斐囡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比姜斐囡小上半岁。作为孙家族谱上的独子,孙房山给他用盛唐员外的别称命名,也是殷盼这儿子能为老孙家考个一官半职,圆了自己当年未竟的科举梦。

好小子也是个争气的。自小熟背四书五经,融贯经史子集,如今正在鼎鼎大名的紫阳书院念书。虽然身上还未有功名,也是肉眼可见的前程坦荡。

“我听过阿姐的事了。”孙少勋淡淡道。

孙房山头疼的捻起眉:“少勋啊,你怎么看?”

孙少勋是个聪明孩子,脑子里主意又多又好。孙房山吃不准的事经常会求助于他的智识,也当是给孩子掌家的历练。

“此事当务之急还不是王大人,”孙少勋沉吟着思索:“咱们手里暂且还捏着布坊,阿姐这次行动过于冒进,怕是有蹊跷。”

他无比熟悉姜斐囡的作风:放一分软话做十分硬事,没有后手绝不轻易下注。在过去布坊商誉就是姜斐囡的命,孙房山拿住这软肋就是掐住了姜斐囡的七寸——可纵是泥捏的人尚有几分脾气,更何况是姜斐囡这种不甘屈居人下的猛兽?

现在的布坊还能是姜斐囡的软肋吗?

姜斐囡的冒进无疑是个危险信号。要么她已经铺开天罗地网就待他们瓮中捉鳖,要么她下了狠心打算撂蹶子远走高飞。两种走向对他们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王珂?——对他来说暂且算个趁手工具罢了,真到紧要关头该丢还是得丢。

少勋想的还是更长远些。孙房山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孩子,你说该怎么做?”

孙少勋阴沉着脸,眼中血丝欲滴: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确认,布坊这根绳还栓不栓得住姜斐囡。”

______

江南的梅雨季分外恼人,可就算是恼人不断的连绵梅雨,也没能浇熄那场令人绝望的熊熊大火。

“小姐——!布坊走水了!”

毫无意外的,他们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

姜斐囡已经是第二次接受心血被烧毁,勉强算心态平和。当鸢飞着急忙慌推开门禀报,她甚至还因为与前世记忆重合而暗自舒心。直到鸢飞说出了那句话:

“福嫂也死在了里面。”

算账的笔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______

姜斐囡打小就讨厌下雨。

雨水将一切变得湿漉漉的,薄如蝉翼的衣裳黏在身上也会变得异常沉重。

去往福嫂家的小路满是泥泞,姜斐囡沉默的埋头苦行着,只听见身后挑夫担着的铜钱丁当乱响。明明也是走南闯北见过市面的姜掌柜,却觉着这几乎是她人生踏足过最漫长的征程。

推开那扇散发霉味的木门,女孩茫然探究的目光迎向姜斐囡:

“小姐找何人?”

“我是姜氏布坊的掌柜,”姜斐囡放轻了声音自我介绍,生怕吓着她:“你家大人在家吗。”

原本抱着绣绷的女孩忙放下手中活计,麻利地起身往外跑:“他们还在田里做工,我下去喊喊。姜掌柜稍等。”

姜斐囡接过女孩的板凳守在门厅,不细看便可将整个小屋一览无余:简单的基础生活用品有序排列,两床通铺男女各朝一边。福嫂家里虽然略显局促,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温馨可人。

姜斐囡并没有等太久。

小姑娘一路小跑,身后跟着扛锄头的父兄气喘吁吁,瘸腿的幺弟紧随其后。

一家人看到姜斐囡都感到惊诧。布坊走水是个意外,这是官家断过的案子。身为东家的布坊该赔的都认赔,福嫂的尸体不日就会运回老家入土为安。福嫂的家属对此没有异议。

不知何事才会惊动日理万机的大掌柜专程来跑这一趟?

“福嫂的事我很遗憾。”姜斐囡率先开口,她叫鸢飞从挑夫担子下卸出一台木箱。

“之前是布坊的心意,这些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满箱的铜子一贯一贯码放整齐,都是足色的新钱。

扑通一声。眼下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父亲,那个如山般的男人轰然跪地:“小民谢过大掌柜!”

福嫂家里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淳朴农人。本就是酷暑假期,福嫂自行跑回布坊遇上火灾也是没法子的事。麻绳专挑细处断,寻常人家没法子的事情多了。东家既然没有丧了良心愿意赔,活着的人总得要继续活下去。

在此之上,他们从未做过奢想。

姜斐囡这箱钱恰是雪中送炭来的。眼下家里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跛着。三张嘴正是用钱的时候,一头顶梁柱平白垮了去。发丧要笔钱,娃儿吃饭读书要笔钱。

福嫂的丈夫大字不识几个,也没什么体面需顾及。哪怕是看在钱的面上,都得给恩人跪上一跪。

姜斐囡堵的心头一滞。

感谢——她吗?

这一整箱的铜贯子全摞起,都不够她弟弟孙少勋镶一双翡翠鞋,在这个地方却能买下条烫热的人命。

姜斐囡自觉受不起这恩名,忙唤两兄弟把他们的父亲扶起。

女孩在旁木木然看着一切发生。

她能理解父亲的选择。同母亲的床榻尚且热乎,仿佛昨夜她们还相互依偎过,如今那温暖的怀抱却变作了冰冷的铜板。可是人总得活着。

“掌柜姐姐,”她私下偷偷扯了姜斐囡的衣袖。姜斐囡困惑的看着她,直到她从枕头下捧出一沓绣片来。

“阿娘走的时候,这些还没绣完。”女孩把长长的绣片摊开:虎头虎脑的小猫穿梭在草丛,盯着枝头粉碟蓄势待发。丝织针线将猫儿淘气神情描摹得惟妙惟肖,只可惜到猫尾部分戛然而止,被福嫂临走匆匆收了几针——

原来是丝线用没了。姜斐囡没控制住,一滴泪落在空白的绣面上。恐怕原主也没想到,只是去布坊取个针线的功夫,一条尾巴怎得就成了她人生最后的绝笔?

“阿娘原是想待开工后送给掌柜姐姐,缝作衣缘正当好。”女孩慢吞吞的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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