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意对义务两个字从茫然到麻木,名字被一起登记在红本上后,她再次被周珩拉着手搬进了承载她半个童年的旧地。
老房子相较之前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一楼的“夫妻”再也没出现过,他对此不做多余解释,只冷着脸提着菜刀剁肉,在咚咚咚的声响里淡然道,“这么关心。”
他剁肉声很大,袁意杵在厨房门口,探着脑袋觑他:“我就问问。”
“商量好了。”
四个字就这样七零八碎地丢出厨房,袁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婚姻成了不能再轻易反悔的连接后,周珩与之相反地态度冷了下来。
他安静,沉闷,只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在偌大的房间走动,一言不发。
他也确实如约履行所谓义务——丈夫的义务,周珩辞去了家里的帮佣,包括做饭。
系着围裙削萝卜慢慢成了袁意每日路过的必看风景,有时甚至让她产生荒谬的错觉,她不是在和人生活,是在和一枝白色的水仙花住在一个屋檐下。
花淡淡的,和本身的颜色一样素净,根须在水里,连带着花也凉凉的,只有凑近,才能闻到淡淡的香。
周珩包揽了大大小小的工作,负责早起做饭,包括不限于每日的叫醒服务,把她从被窝里薅起来,再没什么表情地替她解开睡衣,然后扣上背后的扣子,套上衣服……开了暖气的房间也抵不住他骤然触碰到肌肤时,指尖凉意的震骇,袁意只好收去好多的羞耻心,大呼小叫的后缩。
她白净的脸皮沾上一层粉,在银色的背扣三番两次没成功系上后,皮肤又被外来的微末凉意惊起颤栗。
“哥。”袁意向后缩,近乎撒娇地向他讨饶,她脖颈上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他们眼神迷蒙,起了一层水雾,带着阵阵慌乱,咔哒。
袁意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声音,肩带安稳地包裹了她,扣子被扣上了。
她直愣愣瞪过去,周珩已经神色自若替她套上最后一件,弯腰替她穿上毛绒拖鞋。
“吃饭。”他一本正经,全然不觉刚才有多过分,像正人君子一样要牵着袁意下楼。
“这也是丈夫的义务吗?”袁意古怪地看着他发问。
拉着她的手顿了一下,似在思考。
“对。”
半晌,他坦坦荡荡回答,“再晚一点,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袁意甩开他,“我今天不想去,请假不行吗?”
周珩被她噎了一下,劝她,“那你的全勤奖呢?”
袁意咬牙:“不要了。”
“……”
他实实在在沉默了一下,耐心道,“那也要先吃早饭。”
“这也是丈夫的义务吗?”袁意双手抱胸,气势汹汹问他。
“……是。”他艰难吐出一个字。
“那我今天不想上班,你去替我上了。”袁意理直气壮道,“腰疼,去不了,全勤和绩效考核绑定,你也不想看到我升职加薪失败吧,这也是丈夫的义务。”
“……先吃早饭,一会要凉了。”
袁意就地盘腿坐下,她抬头,对着周珩说,“你先答应。”
“……”
他哑然失笑,弯腰,低头,到托起她的腰和腿,一气呵成,大步迈下楼梯。
“我不答应。”周珩在她耳侧认真道,“这不包括在义务内,我的义务只负责……”
“哥哥。”
袁意护岸着他的脖子,冷不丁打断,她望着那双眼,鼻尖突兀地泛起一股酸,她已经记不清他们多久没像这样“正常对话”。
袁意的话带上一丝哭腔,她把头埋在他肩颈,任冰凉的液体一点点浸湿他刚换好的家居服,“可你是我哥。”
她上手去抓这幅骤然变僵的身体,抽泣了一下,“你以前就能帮我抄罚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这是你作为哥……”
她的话被骤然堵上,生涩的呼吸着,却因太久没这样亲吻过,袁意忍不住睁开眼,看他微颤的睫翼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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