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院子里,闹的闹,忙的忙,很快又到了要吃午饭的时间。
“吃饭啦。”大伯母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小时,“真真呐,过来帮忙端个菜。”
宁真真应了声,进了厨房。
大伯斜眼看了一眼宁真真,脸上也不显山露水,只在厨房到餐厅的必经之路上默默找张凳子坐了下来。
宁真真第一回端的是盘大肘子,未见他动。
第二回端的是盘青菜,他便在她快经过他时悄悄伸出一条腿。
原想着当然是要把宁真真绊一脚的,但事总是不遂人愿,脚背被她直接踩了过去。
“嗯!”大伯只觉一股气息直冲丹田,马上要爆发出来,又愣是被他给压制住了。
“什么声音?”宁真真回头看了一眼地板,“我刚才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大伯你看见了吗?”
大伯抿着嘴,不说话,只一味的摇头,脸上黝黑的皮肤是他的保护色,也是他最后的倔强。
宁真真检查了眼鞋底又赶着到厨房帮手,才作罢。
大伯伸长着脖子探了厨房一眼,确认了没人注意他才重重舒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揉着被踩肿的脚。
这女娃娃真不亏她长这么高,看着瘦,差点都把他脚踩废了。
很快,大伯家的饭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饭菜,这是大伯母准备的,算是正式招待母女俩。
“来,这个给你,看你瘦的,多吃点啊!”大伯母夹了只鸡腿到宁真真碗里。
“谢谢大伯母。”为了回应她的热情,宁真真立刻上嘴咬了一口。
“啪!”大伯一筷子拍在饭桌上,惊得其余三人一愣。
他牛鼻子就是一哼,“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什么时候有资格吃鸡腿了?”
三人面面相觑起来。
大伯就是想找茬吵架,因为上午的事也没分个输赢出来,还搭进去一只脚,他的这一口气没下来,就想找个理由再奚落宁真真两句。
话术他都想好了,他想的是,一般情况下宁真真会说他是个老封建老古董之类的,他就说她不懂得尊老爱幼,她反击,他再反击。
他也知道这丫头从小脾气就急,过不了几个回合的。一来二去,就会把她气得吃不下饭,摔筷而去,说着以后再也不来大伯家吃饭了。
那他就赢了。
饭桌上的气氛果然冷了下来,宁真真眨巴了两下眼睛,脸上倒是平静,低下头似在思考。
大伯还以为她在想词,便先准备好了战斗模式等她。
“那大伯吃吧。”“啪嗒”一下,宁真真把鸡腿丢大伯碗里。
这下换大伯愣了。
那鸡腿被咬了一口,豁口处呈现出一种被口水融解了之后的黏腻感,光看着就让人心跳加速,浑身乱颤。
“真真啊,你大伯他……”大伯母下意识起身。
“不是!你咬了一口了,还……”大伯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宁真真闻言,拉过大伯的手,爽快地把嘴里的肉也吐到他掌心里,“这个也给你,齐了。”
“啊!!!”
口水和碎肉组合出来的触感彻底击破大伯的防线,人“腾”地一下就站直了,胳膊一甩,把肉甩出老远。
大伯母赶紧过去把他扶住怕他再摔了,“你没事吧?”
“真真呐,你大伯他有洁癖,”大伯母扭头又在自己老公身上拍了一下,“你说你没事老惹他干什么?”
“洁癖?!哈哈哈!”宁真真笑得乐不可支,“你一个农村老头得个那么矫情的病。”
“你说我矫情?”大伯气地大喘气,跌坐在地上,“啊呜啊呜!!”
“坏了!”大伯母惊呼,“又气坏了。”
宁妈几乎把脸埋到碗里,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不住抖动的肩膀出卖了她。
“真真呐,你不能把你大伯给气死呀!”大伯母感觉自己现在比当年劝他们父子的时候还忙活。
“不会的,”宁真真笑了,没心没肺的,“我问过我朋友了,大伯还能活好多年呢!”
午饭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了。
刚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又来了对不速之客。
一个30多岁的圆脸女人领着一个较年轻的男人,一路风风火火地闯进大厅来。
“珍珠婶,我知道你们家来了亲戚,特地过来看看。”贺秋芳和大伯母打着招呼,眼神在屋里飘来飘去。
“这位是?”没等大伯母介绍,贺秋芳就开始好奇宁妈的身份。
“这位是我妯娌,”大伯母介绍,“回来参加昊阳婚礼顺带过年的。”
“那在厨房洗碗的是谁啊?”见大伯母迟迟不往下介绍,贺秋芳就自个儿问了。
“那是我妯娌的女儿。”大伯母瞟了眼贺秋芳身边的男人。
他从进屋后,眼睛总要时不时瞄一眼宁真真。
“长得好标致啊,叫什么?”贺秋芳笑得亲热乎起来。
大伯母起身,笑笑道:“秋芳,我们今天还要赶着给昊阳收拾婚房,不能跟你闲聊了。”
贺秋芳连忙起身拦住大伯母,“婶儿,那我也不耽误你时间,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她把年轻男人拉到大伯母和宁妈面前,“他,你见过的吧?我弟弟,芳弟。”
“怎么会不认识呢?不提前两个月回来过年的吗?”大伯母委婉表示。
在农村有个不成文的共识,能提前两个月回村过年的,一般都是三无青年没跑了。
贺秋芳赶紧找补,“芳弟已经找到新工作了,年后马上就去,工资比以前高了不少呢!”
大伯母打着哈哈,“秋芳,我们真有事……”
“珍珠婶,还有这位婶,你们觉得我弟和你们……”贺秋芳还不知道宁真真名字,她抬手指了指厨房,“你们家这位怎么样?”
“绝无可能!”宁妈给雷到了。
“秋芳,不要乱开玩笑。”
“我们没开玩笑啊,我们是认真的。”贺秋芳也因着宁妈冷硬的态度有些恼,“我们其实都仔细打听过了,你们这位啊,是离过婚的,但是我们不介意。”
“人家说离过婚的女人不值钱了。我们不这么觉得,今天来是拿了十成的诚意过来。”
这话里话外的编排,宁妈刚想发作,被大伯母摁住。
在农村里,邻里关系尽量都是轻拿轻放的,倒不是怕对方金贵,碰坏了不好赔,而是农村的人际往来比城里的要密些,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到不得已都不好整得太难堪。
贺秋芳说的诚意,大概就是让芳弟穿了件比较正式的衣服,还揣了包红枣过来。
那红枣到现在还稳稳躺在芳弟怀里保温,他们不说,宁家人还以为是自己当零食吃的。
见她们把话说开了,芳弟的眼神也放开了,开始明目张胆地瞅了。
贺秋芳看着弟弟这眼神觉着有戏,心里不禁得意起来。
早上她在村口就听村民们说宁柯叔的遗孀带着女儿回来了。
那女儿,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好说话,听说堂哥要结婚,自己家的房子说给就给了,自己甘愿住柴房。
这年头,愿意为家族无私做贡献的女孩子,那真是,雀窝里掏凤凰蛋——难得。
有这么好的机会,她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快30岁还打光棍的弟弟了。
结果这小子听说对方离过婚一开始还不愿过来,经她好说歹说后,才愿意过来看一看。
“如果真的嫁给你了,你要怎么对她呀?”贺秋芳引导着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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