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会长...倒是神通广大，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山猫的拳头捏得紧紧，发出喀喀喀的声响。
目光阴沉地望着余文楠，从他的神情，余文楠不难看出，青山的这位妹妹，在如今的青鸟中，算是个禁忌话题。
这可一点也不像是辅佐青山，把青鸟做大做强，最大功臣该有的待遇。
有种恩将仇报的味道。
青鸟里头的状况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青山的妹妹到底是死是活，估计只有几个人知道。
而许雅娴很大几率不在几人的范围内。
身为副会长，倒是被隐瞒的死死，明明为青鸟打拼这么久，却落得这样进退两难的状况，也是可悲。
“这很难知晓吗？难道你认为秘密会永远隐藏？”
“这是我们青鸟的内部家事，不劳烦余会长担心，我们会长的妹妹，她很好。”
三个字咬字特别重，但从山猫不住闪烁，阴晴不定的神情来看，水分非常高。
不想再与这种人交谈，余文楠收回目光，静静地吃着盘里的食物。
副本第四天已然过半，但是前行的进度仍旧不多，该怎么提升速度呢？
~
下午的诊疗仍旧与早上差不多，包含夜巡也是，就这么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两天，直接来到副本第七日。
如今剩下的玩家只剩下十位，基本上大家的神情都很不好，甚至带着萎靡的神色。
没办法，自余文楠和大东交谈后，又试探几位红色病人，才勉强把探索值提升到30%。
提升是有提升，但之后却再也没有移动，更别提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的第二条目标。
观其他玩家的神色，估计和自己差不多，没有多少进展。
“该死...该死...该死...”
耳边传来属于山猫的嘀咕声，此时的男人浑身是伤，全身裹满纱布，哪还有之前的嚣张及面对余文楠时的算计。
他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眼珠子不断幽转，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其实不只是他，有好几个玩家也是如此。
至于原因嘛...
最开始的夜巡，病人被月光照耀无法鬼怪化，那时候不少玩家对病人们动粗。
可随着副本时间推移，月光越来越微弱，病人从无法鬼怪化，局部鬼怪化、半鬼怪化，实力阶梯式上涨。
绑带早已无法束缚它们，而且由于一些玩家的暴力对待，让它们恨意满满，挣脱的同时直接朝着玩家撕咬，场面可谓一团糟。
当然，鬼怪们的攻击也有讲究，只攻击对它们施展暴力的玩家，其他没有这么做的玩家只要闪得够快，基本不会被波及。
这些鬼怪大部分都是绿鬼，在高级玩家的眼中显然并不够看，但还有39只蓝鬼呢。
尽管没下死手，也让玩家们达到半死不活的境地。
被揍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要把这些「病人」重新捆回病床上才是难题。
导致玩家不再分班，夜晚都在与鬼怪们斗智斗勇，于宿舍楼疲于奔命。
山猫几个晚上被围殴就罢，在诊疗时遇到被他们揍过的病人，新仇旧恨一起，不管白天早上都打得震天响。
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甚至还会被一些病人偷袭，可以说24小时都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
为何不直接把这些病人杀了？
区区绿鬼，对高级玩家来说，杀一只并不困难。
让他们崩溃的是，鬼怪终究还是「病人」，被杀死还会被院长及护士长问责，两个因杀死「病人」而被拖走的玩家，此等场景还历历在目。
所以能打还不能让其伤得过重，更不能将其杀死，让玩家战斗自保的局限性大幅增加。
也是这几个玩家气色格外不好，眼下乌青，眼白满是血丝，神神叨叨的原因。
大致状况是周子宣告诉余文楠，少女绘声绘色地描述几人惨状，对此余文楠只有两个字。
活该。
真以为剧情副本那么好心，会让玩家以暴力的方式去对待病人？
这和暴力对待行动不便老人家的护工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欺负别人无法反抗吗？
当无法反抗者有可以反抗的力量时，那就是施暴者现世报的时候。
所以余文楠一点也不同情这群人，自己作死自己担。
不过说是幸存人数剩下10人，其实在场的也不过6人罢了。
没错，包含最开始的新人林家恩，还有那位欺骗院长自己吃了眼珠子巧克力软糖被带走的玩家，加上杀死病人的两位，他们四个都还活着。
好好活着是不可能。
鉴于余文楠看过的档案，他们唯一的去处就是被院长偷偷藏起来，去做人体实验。
如此看来，林家恩倒是比她想象的存活时间更久，是除去周子宣以外，唯一幸存下来的新人。
但很可惜的是，目前余文楠都还没找到院长究竟在哪处做人体实验。
~
在前往诊间的路上，她再次遇到翁奇。
男人靠在墙壁上，与初次见面时一般，非常喜欢凹造型，看到余文楠靠近时，他还拨了拨头发，朝着她抛了个媚眼。
“想发春就回自己房间，不要在我面前搞怪。”
“唉~医生还是老样子呢。”翁奇摊摊手，双手插兜在余文楠身旁晃来晃去。
“话说，医生应该差不多诊疗完所有的红色病人了吧？真厉害呢~”
“除了你，前十的病人还没有。”余文楠淡淡开口。
院长到现在都还没给余文楠开放最里头几个房间的权限，至于包括翁奇在内的42位红色病人，她全都诊疗一遍。
说是诊疗，不如说是辩论加试探信息。
“会的会的，他肯定会让你去接触，说不定就在今天呢。”翁奇嘻笑，脑袋凑到余文楠身旁，看着她至于病历本上厚厚一叠白纸。
撰写着好几组1-50个数字，x,o,?等几号在上头胡乱画着，基本每组每个数字的标记都不同。
还有着乱七八糟，让人难以理解的文字纪录。
“这是什么啊，医生？数字游戏？”微微挑眉，翁奇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开口询问。
“一些解密小游戏罢了，消遣时间，毕竟天天接触病人，我也觉得有些累，怎么？想玩？要我教你？”
又扫视这些数字一圈，男人最终抱着脑袋摇摇头：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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