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话一出,周围的村民一片哗然。
心善的出言相劝:“阿青你还小不懂事,怎么能出族,没有宗族,有事都没人搭把手。”
平时嫉恨沈三娘的,趁机煽风点火:“哎哟这才读了几天书,就瞧起咱们这些泥腿子的乡亲,以后考上了大官,指不定得翻脸不认人,早些分出去也好,省得养出个白眼狼。”
沈三娘也没料到易青会说出这样的话,先前只匆忙吩咐了她几句,让她在旁边哭惨。不过她话既然说出口,沈三娘也来不及制止,心里一动,站在旁边没有作声。
易老二皱起眉头,嫌弃地看了一眼说话的妇人。这些长舌妇,以前跟在张氏身后,成天东家长李家短搬弄是非,只知道贪图那点小便宜。
不过易青的话,他也不赞同。一笔写不出两个易字,虽然易青读了些书,始终太年轻冲动,没了宗族,就跟无根浮萍样孤立无援。
易老二出言劝说道:“阿青,你莫冲动,多听听你阿娘的话。”
沈三娘一听,紧跟着说道:“二叔公,我是妇道人家,阿青虽小,穷人家的孩子,得早些懂事明理,她又读书习字,自是比我有见识,家里的事都得与她商量着来。阿青与我两人,被人找上门来喊打喊杀,哪还有什么活路啊!”
易青前世没见过什么宗族,对这方面也没有了解。她压根不认同宗族自治,而且照着现在的情形来看,易赖皮顶多被训斥一顿,然后把她家的地还回来。
可见到易赖皮的表现,地就算还给她家,他肯定会在背后使坏。只没有与沈三娘商议商就说出这些话,她怕被沈三娘责备,心中还忐忑不安,听到沈三娘也站在她这边,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易老二愣了一下,虽然易青现在有宗族,母子俩还不是被欺负这么些年,也没见着宗族的人帮扶一把。甚至,欺负他们的人,就是易家族人。她人虽小,只怕这些年也已经寒了心。
若是让她出了族,以后她所有的出息,可与易家族人半点子干系都没有。
他看向易赖皮,他乱翻着白眼,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两个儿子脸色阴沉站在他身边,妻子大张氏嘴皮子翻得飞快,拉着相熟的妇人说得唾沫横飞,边说边不时剜一眼沈三娘。
易赖皮这时跳出来,指着沈三娘大声骂道:“贱人,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倒是你家养的恶狗,把我咬得浑身是伤。我还要去告你呢,你得陪我银子,哎哟,痛死我了!”
易赖皮往地上一躺,不住呻.吟叫唤。大张氏也跟着撒泼大哭道:“大郎二郎,还不把你阿爹抬到她家去,去城里请郎中来治,要是你阿爹没了,我们要沈氏这个小娼妇杀人偿命!”
易赖皮两个儿子眼珠子一转,上前抬着易赖皮就要往大门里面走。易老二实在是烦死了这一家子,他怒吼一声:“站住,一家子搅屎棍,易家村好好的名声,都被你们败得一干二净,传出去以后大家还怎么见人!”
围着的人忙上前帮着拦住了他们,沈三娘神色平静,上前说道:“我家的狗可没有咬伤人,二叔公,再次劳烦你一次,将他带到旁边去查看清楚身上有无伤,不然以后还不得被他们讹诈上。”
易老二铁青着脸,亲自上前扯着易赖皮到一旁,他心里本来有鬼,挣扎着要逃脱。
其他看热闹的人凑上前,帮着拦住易赖皮儿子,边扯他衣衫边哄笑:“这身上都是陈年老泥,狗想咬也咬不动啊!”
“臭得跟屎一样,怪不得狗要咬你,狗还以为是屎能吃呢。”
易老二冷哼一声推开易赖皮,大声道:“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好生生的,却谎称受伤想要讹钱。阿青他娘,你放心,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
顾夫子站在一旁,静看着这场闹剧,心底叹息一声,站出来说道:“本来这是你们村子里的事,不该由我这个外村人插嘴。只因此事关系甚大,我作为学堂里的夫子,总得为所教的学生们多想一些。如果易赖皮之事传出去,族人德行不修,待得以后学生考学,可没人敢做他们的保人。”
不管是考秀才还是举人进士,都得有人作保。如果考生出了问题,保人也得跟着被连坐。先前还事不关己之人,一听到自己家里读书人也会跟着倒霉,顿时纷纷站了出来。
“开祠堂,把易赖皮逐出易家族谱!”
“逐出易家族谱哪够,他照样得在村子里偷鸡摸狗。谁家的东西没被他偷过,照我说,他一家子就不能住在村子里!”
“赶出去!”
“对,赶出去!”
群情激奋,易老二也顺势说道:“把他们都捆起来带到祠堂里去,在易家祖先面前讲清楚他们的罪行,再逐出族赶出易家村!”
易赖皮见势不对,吓得缩着脖子就要溜。村里壮实的汉子上前,连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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