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去。”
陆向东攥住姜芷的手腕,肌肉绷紧,满是警惕。
“情况不对。”
整个村庄静得让人后颈都泛起了一层凉意。
“没事,把这个戴上。”
姜芷挣开他的手,从挎包里拿出两只干净的口罩,递给他一只,自己戴上。
“我先进去看看,你在这等我。”
“那不行,我陪你。”
陆向东接过口罩戴上,没有半分犹豫。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了杏花村。
村路是青石板铺就的,阴雨连绵,石板缝里长满了湿滑的苔藓。
两边的房门紧闭,木门斑驳,有些门楣上还用朱砂画着扭曲难辨的符咒,在阴沉的天色下透着一股诡异的红。
越往里走,那股混杂着草药腐烂和死水腥臭的气味就越是刺鼻。
“咳……咳咳……”
突然,旁边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两人对视一眼,脚步一转,朝那间屋子走去。
门虚掩着,陆向东伸手轻轻一推。
“吱呀——”
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药味,混合病气,扑面而来。
屋里暗得几乎看不见东西。
借着门口透进的些许天光,他们看到屋子正中的木板床上,蜷着一个面如死灰的老人。
他身上盖着一床看不出颜色的破棉絮,整个人剧烈颤抖。
一个瘦小的男孩跪在床边,手里端着一只豁了口的破碗,正费力地往老人嘴里灌着黑漆漆的汤药。
“爷爷,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男孩带着哭腔。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他。
男孩猛地回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戒备。
“你们……你们是谁?”
“别怕。”
姜芷放缓了脚步,声音也尽量放柔,“我们路过,车子坏了,想来村里找个地方避雨。”
她的视线落在床上的老人身上,只一眼,瞳孔就微微收缩。
老人双目紧闭,嘴唇是缺氧的青紫色,额头烧得一片不正常的潮红,每次呼吸都带着沉重杂音。
最重要的是,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腕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疹子。
高烧,剧咳,皮疹,呼吸衰竭……
再闻着空气中那股特殊的败酱草和尸腐的腥气,一连串症状在她脑中迅速组合。
这不是普通的风寒。
是瘟疫!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一种以肺系症状为主,发病极快的烈性时疫!
这种病经唾沫传播。
她后退半步,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诊断告诉了陆向东。
陆向东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将口罩又往上拉了拉。
姜芷这才重新迈步,不急不缓地走到床边。
她两根手指搭上了老人的寸口脉。
脉象细数、急促,浮在皮表,却又在指下散乱无根。
热毒攻心,正气将脱。
“病了几天了?
姜芷抬头问那男孩。
男孩被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场吓到,下意识地小声回答:“五……五天了。村里好多人都病了,赵爷爷……李二叔……都,都没了……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陆向东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给他喝的什么?姜芷指了指那碗黑汤。
“是……是村长爷爷给的‘避瘟汤’,村长说喝了就能好……
姜芷端起碗,送到鼻下轻嗅。
几味清热的草药,金银花、板蓝根……对付寻常风热尚可,用来抵御这种烈性疫病,无异于杯水车薪。
“别喝了。
她把碗放到一旁。
随即,她从帆布挎包里拿出银针包和一小瓶医用酒精。
“你要干什么?
男孩惊恐地看着她手里的银针。
“救他。
姜芷吐出两个字,用酒精棉球擦过一根细长的银针,目光已经锁定在老人胸前的穴位上。
“住手!
一声厉喝在门口炸响。
一个拄着拐杖,须发皆白的老头,带着几个手持锄头、柴刀的壮年村民,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他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屋里的两个陌生人,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村长爷爷!
男孩连忙扑过去,“他们……他们要用针扎我爷爷!
村长一听,更是怒火中烧。
他用拐杖重重一顿地,指着姜芷:“哪里来的野郎中!好大的胆子!我告诉你们,杏花村不欢迎外人,赶紧给我出去!
“村长,我们没有恶意。
陆向东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将姜芷护在身后,声音沉稳。
“我是军人,因为山体滑坡被困。这位是医生,看老人家病重,才想施以援手。
“军人?医生?村长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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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假!这个时候,谁敢往我们这**堆里钻?我看你们分明是想发瘟疫财的恶人!”
“你都说了这里是**堆,有什么财值得我来发?”
姜芷从陆向东身后走出,目光清凌凌地迎上村长的视线。
“你那个‘避瘟汤’,没用。再拖下去,他活不过三个小时。”
“你……你胡说八道!”
村长被她一句话戳到了肺管子,气得拐杖都在抖,“我的方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你个黄毛丫头懂个屁!”
“祖传的方子,治祖传的病。”
姜芷语气平淡,“可这场瘟疫,是新的。你用旧方子治新病,不是在救人,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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