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华灯初上。
火车站附近的小巷子里,亮起了昏黄的路灯。
两人已经一连找了七八家澡堂子。
“为民浴池”、“奋斗浴池”、“劳动人民之家”……
名字一个比一个红专,环境一个比一个脏乱。
有的澡堂子,池子里的水都泛着黄,水面上飘着一层不明的油垢。
有的通铺,几十号人挤在一个大炕上,里面的味道能把人直接熏个跟头。
硫磺皂、汗臭、脚臭、廉价烟草、甚至还有人偷偷在角落里撒尿的骚味……
唯独没有药神宫标志性的甜腻尸香。
“阿芷,要不……今天先到这儿?”
陆向东看着姜芷有些发白的脸色,忍不住心疼。
他们从下午走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这种地方,多待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更何况是姜芷。
“没事,我还能坚持。”
姜芷摇了摇头。
高健那边的人,肯定也像无头苍蝇一样,继续在三公里范围内进行着地毯式的排查。
但那种排查,效率太低。
真正的突破口,只能靠她。
“再找最后一家,如果还没有,我们就回去。”
陆向东不能让她再这么耗下去了。
姜芷想了想,点了点头。
两人拐进一条更深、更黑的巷子。
巷子尽头,是一家连招牌都破了一半的澡堂,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前进浴池”几个字。
门口连个灯都没有,黑漆漆的。
“就这家了。”
陆向东深吸一口气,拉着姜芷,迈步走了进去。
“前进浴池”的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
一进门,就是一股浓重的霉味,混杂着水汽和说不清的酸腐气味,呛得人鼻子发酸。
柜台后面躺着一个体态丰腴的大娘,正眯着眼睛打瞌睡。
看到两人进来,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洗澡两**,住店四**,先给钱。”
价格比别家都便宜,环境自然也差到了极点。
陆向东掏出几张**票,递了过去:“同志,住店,俩人。”
大娘接过钱,随手扔进一个破铁盒里,然后指了指里面黑漆漆的通道:“男左女右,自己找地方。”
说完,又闭上眼睛。
陆向东和姜芷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开。
陆向东走向左边的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男浴区姜芷则走向右边的女浴区。
女浴区里光线昏暗只有几个瓦数极低的灯泡亮着。
热气蒸腾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几个刚下工的女工正光着身子拿着毛巾互相搓着背大声地聊着厂里的八卦。
角落里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正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擦着身子。
姜芷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里的气味比之前的澡堂子更复杂。
除了肥皂和汗味还有一股子廉价雪花膏的香味以及婴儿身上的奶腥味。
她仔细地分辨着。
过了一阵子还是没有那股熟悉的尸香。
姜芷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难道她这次推断错了?
药神宫的据点并不在澡堂子?
不。
不可能。
逻辑上说不通。
除了澡堂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更适合他们藏污纳垢的地方。
或许藏得太深气味被完美地隔绝?
姜芷洗了把脸然后走进旁边大通铺。
这里的情况比男浴那边好不到哪去。
一个大房间里摆着十几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床单被褥都泛着黄散发着一股怎么也洗不掉的陈年味道。
已经有不少女人躺在床上休息了大多是些进城务工或是赶路的妇人。
姜芷找了个靠窗的上铺爬了上去背对着外面侧躺下来继续用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陆向东也从男浴那边过来了。
他没有进女通铺只是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到姜芷后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姜芷摇了摇头。
陆向东的眼神暗了暗转身去了隔壁的男通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澡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又渐渐安静下去。
鼾声、磨牙声、咳嗽声混成一片。
姜芷始终保持着警惕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两人就悄悄起了床离开了“前进浴池”。
站在清晨冰冷的空气里陆向东的脸色有些凝重。
“阿芷这家也不是。”
这已经是他们找的第十六家。
火车站附近大大小小的澡堂几乎被他们跑了个遍。
“我们是不是……把范围想得太窄了?”
陆向东忍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不住问“也许他们不在火车站附近而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不会。”
姜芷依旧笃定:“他们的目标是流浪儿那些孩子活动的范围基本就在火车站三公里之内再远他们就不会过去了。药神宫的人再猖狂也不敢开着车满京城去掳人。”
“那……”陆向东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线索在这里戛然而止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别急。”
姜芷反过来安慰他。
“我们才找了一天找不到是正常的。药神宫既然能潜伏这么多年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手段。”
她抬起头看着远处火车站的轮廓眸光沉静。
“他们就像藏在黑暗里的老鼠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有耐心。”
陆向东看着她坚定的侧脸心里的那点烦躁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是啊他怎么能比她还没耐心。
“好听你的。”他呼出一口白气“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继续找。”
两人在路边找了个卖早点的摊子要了两碗豆浆几根油条。
这个年代的油条炸得又香又脆豆浆也是现磨的豆香味十足。
可两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吃完早饭他们再次汇入人流开始了新一天的排查。
上午他们又找了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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