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清脆的一声,像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屋内原本隐约浮动的微妙气氛瞬间凝滞。
隔着门,徐无虑几乎能脑补出里面两人迅速交换眼神的画面——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以及迅速切换的状态。
果然,下一秒,她把门推开一条更宽的缝隙,映入眼帘的景象已经“焕然一新”。
师父他老人家正襟危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手里不知何时又摸上那根细藤条,脸色黑沉,眉头紧锁,一副余怒未消、随时准备开喷的模样,演技堪称收放自如,堪比老戏骨。
温知著则垂手恭立在师父身侧,脸上挂回那副无可挑剔的温润笑容,眼神清澈柔和,仿佛刚才那个用低沉嗓音说着“应验了”、“看不出坏”的人根本不是他。
徐无虑心里门儿清,这两人搁这儿跟她演“变脸”呢!
她也不戳破,反而将计就计,充分发挥自己在现代摸鱼时练就的“慢动作”绝技。放在门板上的手像是突然失去力气,推门的动作慢得堪比树懒,一寸一寸地挪,主打一个“我胆小,我害怕,我不敢进”。
她一边磨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视屋内,心里的小本本已经开始记录:
“给里面两位大佬留足切换表情包的时间,看我多贴心!”
“师兄这表情管理,不去当爱豆可惜了!”
“师父您老这藤条是长手上吗?道具都不带换的!”
故意放缓的节奏,果然让屋内的两人准备充分的“开场”稍微顿了一下。师父似乎对她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更不满,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而师兄温知著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一下,看向她的目光里,似乎多了点……无奈和了然。
终于,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慢镜头后,徐无虑成功将自己完全挪进屋内,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
“师、师父……无虑来了。”
这副小鹌鹑模样刚摆好,师父手里的藤条就“呼”地一声挥下来,带着风声,精准地抽在她脚边的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吓人的“啪”一声!
“哼!还知道来?!”师父板着脸,声音洪亮,开启经典“严师训徒”模式,“昨日贪玩晚归,今日晨起拖拉!我看你是半点没把师门规矩放在眼里!”
他一边训,眼神一边像探照灯似的在徐无虑脸上扫来扫去,话锋突然一转,带着点看似不经意的试探:
“别以为我老了不记事!你小时候,云游的大师就给你批过命!说你及笄之前,命里带劫,最需避开雷雨交加的天时!昨日那般天气,你竟还敢在外逗留?!是真不怕应劫吗?!”
徐无虑心里正吐槽着“师父您这藤条挥得挺有节奏感啊”,猛地听到“雷雨交加”和“应劫”,脑子当场卡壳!
避雷雨?及笄前?批命?
等等!我穿越过来的时候,不就是又打雷又下雨吗?!
难道原主就是因为这个“劫”,所以才……我才穿了过来?!
她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因为过于震惊,只来得及做出一个完美的懵逼表情,嘴巴微张,眼神茫然,完全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师父你在说啥”的真实反应。
师父和师兄迅速交换一个眼神。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充当背景板的温知著适时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如春风化雨:“师父息怒,无虑年纪小,贪玩忘性是有的,昨日想必也是事出有因。这才刚起,您就别动大气了,仔细手疼。”
师父立刻顺着这漂亮的台阶,“勉为其难”地收敛怒容,但依旧板着脸,藤条一指门外,下了最终判决:
“哼!看在知著为你求情的份上,板子暂且记下!但罚不可免!现在,立刻,去药房对着祖师爷牌位跪着!把药典前三十页的药性背熟!背不出来,今天就不用想着吃午饭!”
徐无虑:“……”
三十页?!之前不是说三十个药材名字就行吗?怎么还层层加码呢!
得,绕了一圈,还是逃不过罚跪背书的命运。
她一边在心里给师父和师兄这波默契配合打了个“奥斯卡影帝”的标签,一边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声:
“是……师父,无虑这就去。”
转身往药房走的时候,她心里的问号都快堆成山了。
批命?雷雨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师兄……你递台阶递得这么熟练,真的只是单纯好心吗?
徐无虑一步一挪地往门口蹭。表面上那叫一个怂包乖巧,内心却已经开启疯狂刷屏模式:
“奥斯卡!必须给这师徒俩颁个小金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套路玩得比我们学校话剧社还溜!”
“雷雨劫?批命?这信息量够我写篇穿越题材毕业论文了!”
“不行,我得憋住!现在问就是自投罗网!小不忍则乱大谋,徐无虑你要苟住!”
理智死死摁住她那颗蠢蠢欲动、想要作死试探的心。然而,就在她的右脚即将完全迈出门槛,脱离“审讯现场”的前一秒,一种莫名的冲动让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就那一眼!
师父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完全从之前的严厉切换到平常的古板,师兄脸上的温润也似乎凝滞了一瞬。三道目光在空中猝不及防地撞上!
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三人之间以光速闪灭!有关切,有探究,有深思,甚至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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