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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浮岚

小说:

病弱小皇子被赎身后

作者:

枕庸

分类:

穿越架空

这一日云晦被生生疼晕过去。

控鹤监的暗室里充斥着火炭灼烧的气味,血迹不等干涸就被人擦拭干净,除了噤若寒蝉的钟副使与两名属吏,竟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至极的调.教而已。

暑季光影绵长,折腾一个下午就到了酉时。

天色仍然亮着,骤雨却一直没停。中州城中遍是雨气,只有远处的斜山上浮动着泛黄的云影。

将军府的书房里,封则轻轻“嘶”了一声。

外衫已经被褪下,里衣的领口被揭开一大半,露出血迹斑驳的肩膀。

方络拿药的手抖了一下。

“将军,这……”他迟疑问道,“还是请江太医过来吧。”

封则不甚在意,淡淡地睨他一眼,“小伤而已,不必惊动他,你要是不行我就自己来。”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药膏,方络慌忙避开,生怕他这一动又会扯动肩膀上的伤,“还是小人来。”

清凉的药膏被覆盖到伤口上,方络的余光不可避免地扫到封则脖子上的吻痕,与那处带血的伤口联系到一起,不由地一个心惊。

眉心跳了跳,大着胆子问:“将军,这该不会都是那个……云……”

起初府中人都称云晦为前朝的“小余孽”,他摸不清封则的想法,拘着礼数叫了两日的“前朝皇子”,今日见着封则肩膀上的咬伤,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了。

“是……云晦咬的?”

封则默了默,等肩膀上的药膏干了一些才穿好里外衣袍,绕过桌案在椅子上重新坐了,端详着手边一杯冷却的茶,缓缓道:“他叫云晦,字浮岚,是山间雾霭的意思。”

“从前在学府的时候,我习惯称他‘殿下’……”

这两个字似乎戳断了他们缠绵在雨夜的那条弦,方络呼吸一屏,紧接着听见封则说:“但今时不同往日,荣国已亡,他没入奴籍,便不必给他什么尊称。”

方络连忙应下,“是,小人记下了。”

“江文曙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醒?”封则问。

“没有。”方络忙答,“江太医一直在西侧院守着呢。”

话说到这里他才发现先前那个问题已经被封则岔了过去,替封则重新奉了茶水,这才躬身退下去,“小人过去看看吧,若是他醒了立刻来报将军。”

封则没答,扶额低首,靠在桌案前的样子像是累极了。

方络撑起门边的纸伞,关门之际,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一声“嗯”。

——

西侧院仿佛与这场雨彻底胶着牵连。

榕树饱浸了雨水,清透苍翠,正将吞咽不下的水渍从枝丫间吐露出来。

嘀嗒、嘀嗒。

江文曙正坐在床边端了个小钵子仔细端详,看见方络推门进来,忍不住戏谑一声,“你家将军居然没来?”

方络为人端正,不知怎么接他这句话,拱手作礼搪塞过去,“将军自己也受了伤。”

他赶在江文曙出声之前问:“云小郎君怎么样了?”

江文曙正跟钵子里一味磨不开的药作对,侧身一让,示意方络自己看。

床帐是半拢着的,淡色的纱帘随着人的走动而轻轻浮动,露出榻上人毫无血色的脸。

云晦一直没醒。

他半蜷缩在床榻上,头发被粗略地挽成一个髻,身上仍旧裹着那件穿旧了的襕衫,衣衫外搭了夏日的薄被子。

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苍白的唇却轻轻张开,正费力地向外吐露气息。

方络一眼就扫到他后颈上的那片烙伤。

云晦的皮肤白,后颈更是被养得娇嫩异常,此时那里却突兀地多了一片疤痕,血肉尚未长好,斑驳的皮肉边缘还在往外渗血。

方络忍不住蜷了一下手指,觉得那伤看着就疼。

“这样的伤要怎么处理啊?”他问江文曙。

后者正将钵子里的药材悉数研磨成粉末,闻言笑了笑,郑重道:“我正愁这事儿呢。”

方络不明所以。

江文曙举了举自己手里的一钵子药,问:“你家将军心血来潮将人家脖子上的黥印削了,那这块疤还留不留?”

“要是不想留疤我就给他上药了,刚磨了上好的白僵蚕。”

方络盯着云晦脖子上那片伤,自然而然地说:“那就给他上药啊。”

江文曙却把药钵子放下了。

“可不敢,听说封鹤循在控鹤监里颐指气使,一会儿说榻上这位是余孽,一会儿又说他身份尊贵。”江文曙笑了笑,对方络说,“谁知道这疤能不能留,不如去问问你家将军?”

方络一想,觉得江文曙这话说得竟然很有道理,应下便去了。

门一关,江文曙端起自己调配好的药膏,用软帕仔细垫着手指,将药膏涂在了云晦后颈的伤处。

西侧院虽阴冷,但距离封则的书房不过一堵墙,来回一趟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江文曙手里的药膏还没有涂完,方络就喘着粗气回来了。

“将军说……要是他的脖子上留疤,让您仔细掂量着。”

江文曙饶有兴致地斜眼睨过来,拔高了音量问:“哦,那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啊?”

方络一噎,竟真顺着他的问题回想起封则方才微微蜷起的手指、眯起的斜眸,以及说话时一字一顿的语气。

他下意识地觉得脊背发寒,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看见坐在床边的江文曙冲他招了招手。

“方管事,你来。”

方络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余光陡然瞥见云晦那张苍白的脸,足下一顿,警惕地问:“又怎么?”

江文曙无辜地抬了抬手,示意他看自己手里端着的药钵子,“我这两只手都占着了,你帮我示一下,看看这小余孽是不是在发热。”

他们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云晦始终在榻上无声无息地伏着。

不同于往日的乖巧安静,云晦实在太虚弱了,单薄陈旧的衣衫下是费力起伏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要调动全身的力气,以至于脸色越发难看苍白,连之前上药的动作都没有将他吵醒。

方络蹙眉,伸手想要试一下云晦的温度,手抬到半空又募地停住,迟疑道:“要不……还是请将军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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