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和她屠户爹牵着驴子家来的时候,不出意外,又遭到了村人围观。
这回林真不觉着尴尬了,反而牵着驴子昂首挺胸走在最前头。
哼!她凭本事赚的钱,再眼红,那也只能红着。
虽然回家后,那股子脚趾扣地的尴尬又涌上心头来,可此时的林真,确实是志得意满,小林得意!
不论是谁,别想要挟她!
“这就买着了?”贺景围着那头四肢粗壮,毛色顺滑发亮的毛驴儿瞧了半天。
转来转去,只瞧见了神气,半点儿没瞧出一丝异样来,连呼吸都格外顺畅平稳。
“林掌柜给帮了忙,不然,养得如此膘肥体壮的驴子,还调.教得如此温顺,哪里会往外头卖?”林真解释道,且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毛驴只卖八贯钱?
林真还有甚不知道的,这是林掌柜特意帮忙,且还做得如此周到,半点儿不邀功,实在教人心里舒坦。
“把大毛牵后头去,咱去烧饭。爹多心疼你,割了好大一块儿上好的猪五花呢!”
回家路上,林真听了一耳朵‘女婿能干’、‘舍得下力气’这样的话,此时瞧见正主,不免出言打趣。
“嗐,你这妮儿瞎说啥呢?我是瞧着咱自家办席,可家里人忙叨叨却没吃上几口,这才割肉的!”林屠户不认。
苗娘子擦着手笑,她原是想去烧饭的,可这会儿却不说话了。
“阿姐,新来的驴子叫大毛吗?”这是一心只关心毛驴儿的燕儿。
天儿热,且林家人肚里有食,也不是很馋油水,便没放大酱烧那腻乎乎的焖肉。
五花肉被一分为二,大些的加了姜片小葱煮了做个蒜泥白肉。肥瘦相间的肉,片得极薄,蒜末儿加足了,家里还有一坛子上好的香醋,料汁儿一淋,夏日吃来极为爽口。
另一块儿小的,切了与豆干儿一块炒,加了好大一把青蒜叶子在里头。
在枣儿村住着的好处这时不就显出来了?这青蒜是自家菜园子里头长的,不肖花钱买,洒起来就是格外豪气。
贺景很有些烧菜的天赋,有林真指导,倆人合理整治的这一桌子菜不止卖相极好,味儿也是没得挑的。连有些吃絮了的豆角,焯水凉拌后都显得格外爽口。
一家子围着桌子有说有笑。
另一头,赶车的村人还翘着脚美呢!
“哼,我今儿就给屠户家提了价,真姐儿是泼辣,可她还不是啥都没说?照样得搭我的车?我今儿瞧了,她送货的那酒楼好生气派,那一筐子叫甚腐竹的,不晓得要卖多少钱。只加五个钱,都算我厚道了!”
“这,当家的,林家往后若是不搭咱家的车……”
他娘子有些担忧,一日二十文已是她家赚了,骤然加价,人定然不乐意的。
“嗤,当真是妇道人家没见识。你以为林家这生意能长久?照她家这样赚下去,迟早能自家买牲口来送货。我不趁着她家还用得着我这车,赶紧赚些银钱来?日后没了这桩巧宗儿,两文三文的,甚时候能攒下家业来?”
“这,万一她家现就去买牲口呢?”
“哪有恁容易?”赶车人很是得意。
“我算过了,屠户家先前办的酒席是好,可这一下也快将家底儿掏空了。他家先要攒钱才能说买牲口的话哩。能拉车驮货的牲口,最便宜的属驴,一头壮驴,怎么着也得要七八贯,且驴子不经调.教拉不了车,一时半会儿的,他便是想买也买不着。少则三五月,多则半年,我必得再涨涨价,趁着这个时候多赚些钱来!”
村人是打定主意要从林屠户家扣出些钱来,一日二十文可不够,再涨涨价,一月赚上一贯也不难!
正美着呢,忽听见有人喊他。
趿着草鞋往外走,瞧见同村人笑眯眯道。
“屠户家刚才又牵了一头驴子家去了。瞧着油光水滑的,脾气还好,你不是说村里最会相牲口的就属你?怎不去瞧瞧热闹?”
“啥?他家买驴了?他哪来的钱!”赶车人高声道,惊疑不定。
“嘿,这话说得。他家难不成还会赚钱的法子四处说与人听?反正人是牵了驴子家来,你不信,自个儿瞧去!”
村人说着,甩手就走,他今儿还就要看看,这赶车的去不去林屠户家。
村人今日这热闹是看不成了。
赶车人刚才在家里畅想赚钱买地,冷不丁梦碎了,这会儿心里气得慌。在家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林家来人告知他明日出车。
憋着一口气睡下了,第二日早早爬起来。
赶着车去村口,他倒要瞧瞧,屠户家是不是真买着了能拉车的驴子!
他倒也没白等,哒哒的蹄声儿传来,一眼就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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