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学习义理实学流派
晚上睡觉之前,贾芝吃到了父亲和叔叔给他带回来的酥油鲍螺。
他开心极了,吃完点心后拉着他们甜甜蜜蜜地撒娇。
贾璋爱怜地亲了亲小侄子后,才离开他们这儿。
临走前,史湘霓又让小桃带着她精心准备坚果攒盒和果脯攒盒,和贾璋一起回鹤鸣苑。
“让小桃帮你送回去,你若不爱吃,就拿去给几个妹妹吃,也是你的心意。”
贾璋向她道谢,带着拎着攒盒的小桃,笑吟吟地回到了鹤鸣苑。
史湘霓这个长嫂做得非常称职,就连邢夫人都挑不出她的毛病,说她这个长嫂不好。
虽说有不少同辈分的小媳妇们对史湘霓嘀嘀咕咕过,但是史湘霓压根儿就没把那些话放在心里。
若贾琏有本事,史湘霓或许还会嫉妒小叔得宠。
可问题是,贾琏就没给她留下嫉妒的空间啊!
姑祖母能不一味偏心二房,把家里的一碗水端平,还不是因为小叔能干?
她夫君贾琏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公子,还好小叔压着夫君读完了《大诰》和《刑律》,她才不用担心夫君惹事牵连到他们这个小家。
后来太婆婆和公爹又给夫君捐了个小官,靠着夫君的努力与小叔的叮咛,贾琏如今也升任推官了。
夫妻一体,史湘霓又怎会不感谢贾璋的帮助呢?
她当然不会把旁人的挑唆听到心里呢?
那些说酸话的小媳妇,史湘霓全都认识。
对方不是家里有刻薄婆婆,就是有轻狂小妾,日子过得哪里有她如意?
想来她们也没什么好心肠,无非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自己过得不如意,就想要把别人也拉下水罢了。
所以才出来挑拨离间的。
史湘霓又怎会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她刚嫁进来时就不曾理会过二婶王夫人的挑拨离间一样,现在她更加不会理会外头的这些风言风语。
贾璋销假回到国子监后,细细读了黛玉写的联句,只觉口齿噙香。
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只匣子锁到了箱子里,读书之余会去赏玩一二,绝不会浪费黛玉的心血。
叶士
高对贾璋的学业抓得倒是很紧,除了会试的内容外,他还会专门给贾璋讲述儒家义理。
当今天下,理学为国朝首推。而在理学之下,又分出了新学、程学、实学、张学等流派。
杨宗祯就是实学大家,叶士高当然要给贾璋恶补实学课程。
课程的教材就是本朝太/祖高皇帝时御史中丞荀鹤年所著的《四书衍义》,乃是实学流派内第一经典。
至于本朝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理学分支,自然是帝王心术推动的结果。
没有皇帝会允许儒家经义的释经权被同一个学派的人握在手里,若皇帝真不在乎释经权的话,衍圣公也不会被荣养,孔家子孙也不会不能出仕为官了。
叶士高很看重义理之学。
儒家经典里,一句话有百种说法。
茂行他学不好这东西,日后可是要吃亏的。
贾璋学得也用心,说句心里话,在盛朝理学下的几个分支里,贾璋最喜欢的就是实学。
他对“闲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做法并不认同,比起嘴上功夫,他还是更喜欢实心用事的态度。
不过到底怎样做,才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黎民,也只有浩渺青天与煌煌史册才能说得清楚了。
处于历史迷雾中的人,又怎能提前知晓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杨宗祯对贾璋的学习进度很满意,也很欣喜。
学习四书五经实学义理的进度快也就罢了,关键在贾璋在时事上的见解鞭辟入里,很有深度。
这样的天赋却是极难得的。
杨宗祯心想,这孩子表面上光风霁月,心里却有极有成算,还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天生就适合当官。
他们师门自然要好好培养这孩子,省得浪费了他这难得的天赋。
于是贾璋他就过上了今天在师父那里听听《四书衍义》的课程,明天去师父那里听听时事写写评论文章的日子。
成长的速度很快,收获的东西也很多,他终于勤奋成了范孟起第二。
对贾璋有滤镜的舍友范孟起范举人对此非常欣慰。
而在国子监的月考和季考里,贾璋也表现得相当出色。
每一次考试,他都能考到最高档的分数,想来年
末时他就能去翰林院历事了。
真是可喜可贺。
春去秋来,转眼间又到了中秋节。
国子监在中秋节假期期间休沐三天,贾璋得了假回家。一家人团圆赏月、听戏吃酒,却是好不快活。
宫中也办了中秋家宴,诸王、宗亲、内廷里的各位娘娘公主全都到齐了。
在这些皇亲国戚中,最春风得意的就要数六皇子景王和十二皇子瑞王了。
四皇子齐王被陛下从春天禁足,到现在还没有陛下被放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齐王失宠了,也没有登基的希望了。
陛下对对景王和瑞王也愈发重视了。
要知道,陛下让景王和瑞王接手会试的烂摊子后直接让二王接替齐王的差事,这其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大家已经默认了,储君乃至未来天子的人选,必然会从景王和瑞王之间抉择出来。
中秋佳宴,体元殿内歌声曼妙,水袖蹁跹,正是歌舞升平时候。
乾元帝与皇后娘娘坐在上首,甄贵妃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倒是好一副妻妾和乐景象。
乾元帝起身说了一段开场词后才宣布开宴。
而在开宴后,诸王就纷纷跑来献礼,献上的礼物全都是异宝奇珍。
耗费无数民财,只为了得到皇帝一个点头,半张笑脸。
乾元帝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因此还算给他这些儿孙面子。
毕竟他这半年放权,把身体养好了一些,此时的心情也很不错。
即便眼前这些人这般奉承讨好,不过是为了他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
但是乾元帝心里根本不在乎他们有没有真心。
他是皇帝,更是独夫,本来就没有渴求过真心那种可笑的东西。
就在诸王宗亲都满脸喜色、殿内气氛其乐融融时,有绣衣使者疾行至殿内,对乾元帝禀报道:“陛下,刑部衙房失火,现在火势已经控制下来了,不过烧光了不少卷宗……
乾元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场大火,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
景王的脸色比乾元帝的脸色还难看一些——刑部衙门可是由他署理的。
现在出了事,责任自然也全都是
他的。
即便在赴宴前他已经让人排查过隐患即便他留下了心腹看守衙门但是出错就是出错狡辩是没用的。
父皇他向来只要结果不看过程。
于是景王立刻跪下认罪:“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之罪。”
乾元帝的脸色并不好看他阴阳怪气地问道:“老六你何罪之有啊?”
他这一句话问出来诸王中有无动于衷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像顺王一样忧心如焚的。
景王却很沉得住气:“父皇让儿臣署理刑部儿臣就应该尽到自己的职责。如今刑部出了事不管起因是什么儿臣都辜负了父皇的信任。此儿臣罪一。”
“中秋佳节父皇母后皆心怀欢喜之情。刑部之事却扰乱了父皇母后的欣悦之心这是儿臣的不孝。此儿臣罪二。”
“不过儿臣为了预防意外情况发生特意命人留了卷宗的备份。”
“这些卷宗藏在不同的府库开门的钥匙共有四把儿臣和刑部尚书、刑部左、右两位侍郎一人拿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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