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婶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小青团?怎么会?”
“娘亲,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团婶满脸恐惧,女儿的嘴巴一张一合,从她的身后缓缓爬上了一颗陌生老人的头!
“啊——”
从那以后,她便浑浑噩噩,神志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全无,村子里接触过小青团的村民也逐渐的被控制了。
团婶捂着脸呜呜大哭,“那东西不是人,它吃人,哄骗外乡人进来,不仅自己吃还分给大家吃。”
话音落地,大汉在内的几个村民,便控制不住的呕吐了起来,外头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嘭的一声,道观大门被踢开,苏芩回头一看,竟然是一群手举火把,身着官府的官差。
“通通不许动!官差!”
村民们立即抱头蹲下,那为首的官差见到魏泽,立马上前作揖道:“都督。”
......
经官府调查审讯,夷地近三月失踪的商贾确实被这一村落的村民分而食之了,官府对外宣称,之所以会造成这一案件的发生,是因为村民误食了毒蘑菇造成的集体癔症,此案了结,失踪商贾的家属也得到了相应的补偿,因癔症导致的犯罪不是村民本身的主观意愿,因此对村民不做问责。
小女孩重新安葬,而一开始引发祸患的荒野坟茔也被捣毁焚烧。
袅袅烟雾中,苏芩恍惚看到一只巨大的蛇头在火焰中痛苦挣扎,再揉眼便看不见了,苏芩只当是自己神经紧张看花了眼,却在离开时,听到后头两官差议论,“咦,这里原是蟒蛇窝吗?这烧焦的东西好似蛇躯。”。
“什么蛇躯,这分明是一截枯木,若是蛇躯烧成这样还这般大,原身可不有成人腰那么粗,如此粗的蛇早已成了精怪,哪里会轻易叫火烧死。”
“据说此事事件蹊跷,不像是癔症倒像是.....若这是作祟的精怪老巢。”
苏芩心头一凛,脚步一顿,回头望向那处冒着青烟的坟茔若有所思。
“嘘——”其中之一的官差注意到朝他们这处看的苏芩,拿手肘捅了下伙伴。
“苏戈,快跟上!”魏泽打断了苏芩飘散的思绪,她哦了一声,立即跑向魏泽。
......
至此,“怪手附着童尸,残杀路过善贾”十二字将跟随着卷宗一起封入大理寺,永不为人知。
不久,来往夷地的商人又陆续多了起来,大家往来经商,仿佛曾经的失踪案未曾发生过一般。
不知是不是苏芩的错觉,总觉得此次从夷地回来后,魏泽态度对她有些不一样,譬如,午间时分,与苏芩混熟了的西厂同僚热情的邀请苏芩一同去澡堂搓澡。
彼时,苏芩刚从魏泽处出来,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文书——皆是魏泽过目过的,分类送往大理寺,来人唤做赵钱,年纪十八九,细眉大眼,对苏芩那叫一见如故,单方面称兄道弟。
苏芩惊恐道:“不了,不了,我还要去大理寺送文书。”
赵钱:“不急这一会儿,不就是文书吗?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没一起跑过澡了。”说着期待的搓搓手,挤眉弄眼道:“看你这么黑黢黢的,一会儿搓下的泥起码三斤起步。”
苏芩顿了顿,艰难为自己辩护,“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我是单纯的黑?”
赵钱一脸“怎么可能,你逗我吧,我才不信”的表情,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他准备强行将苏芩扛去澡堂,忽然腰一疼,紧接着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飞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
“呸呸——”赵钱爬起来,狼狈的破口大骂,“是哪个孙子暗算老子!”
话音未落,赵钱看到来人,立马怂包的原地趴下,不敢抬头,“都.....都督大人。”
魏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平静的重复赵钱所说,“不就是文书?”
魏泽冷汗都冒出来,连忙讨饶,“都督,都督饶命,小的口不择言,嘴里放屁!”
魏泽只问,“你来西厂几时了?”
赵钱不敢回答,魏泽替他说:“十年了,你八岁入西厂,还记得咱家怎么和你说的吗?西厂的事比天大!上一个不把西厂公事放在眼里已沉塘喂了鱼。”
话说到这份上了,赵钱知道这是要问责他了,再也顾不上了,涕泗横流,匍匐在地,呜咽着:“大人!大人饶过我这一回罢。”
眼见要闹出人命,苏芩连忙跪下,替赵钱求情道:“大人,赵钱知道错了,便饶他这一回吧。”
苏芩已做好了受到牵连的准备,谁知魏泽只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淡淡对赵钱道:“自去慎刑司领十五棍。”
比起沉塘处死,打十五棍这惩罚,简直微不足道,赵钱感激涕零的跑去慎刑司,生怕慢一步魏泽反悔。
徒留抱着一摞文书,未反应过来的苏芩。
苏芩:“......”
“还跪着做什么?不赶紧去大理寺送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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