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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种田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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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豆爱吃醋溜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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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言情

吴用的登州之行,谨慎而富有成效。与那位陈姓豪绅的接触,并未如最初预想的那般剑拔弩张,反而更像是一场在华丽厅堂与阴暗密室间交替进行的、充满机锋的无声较量。

陈府深宅,宴席之上,珍馐罗列,丝竹靡靡。家主陈清源,年约五旬,面容儒雅,三缕长髯,眼中却藏着商贾的算计与豪强的果决。他绝口不提盐铁兵械,只与扮作江南大商管事的吴用谈论风物、品评书画,言语间却屡屡提及家族在登莱两地的“些许薄产”与“不易之处”,叹息“时局维艰,苛政如虎”。

直到密室之中,烛火摇曳,屏退左右,真正的对话才开始。

“吴先生远道而来,陈某招待不周。”陈清源亲手斟茶,语气平淡,“贵东家所需之物,量大了些,风险……也不小。”

吴用羽扇轻摇,微笑:“风险与收益,从来相伴。我家东主亦知陈公难处,故不仅备足黄白之物,更愿以‘他山之石’,助陈公稳固基业,化解烦忧。”

“哦?不知是何妙石?”陈清源目光微凝。

吴用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闻听陈公在莱山有矿,所出之铁,成色上佳,然官府抽分日重,且常以‘火耗’之名盘剥,更有胥吏借‘矿监’之名索贿无度,可是实情?”

陈清源面色不变,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些许陋规,让先生见笑了。”

“非也。”吴用摇头,“此非陋规,实乃痈疽。我家东主曾治下亦有类似产业,略有心得。或可赠陈公一套‘新式账目管理法’与‘定额核验流程’,令胥吏无从下手,火耗损耗,亦可明晰至斤两。另有一简易‘鼓风助燃’之法,或可略提冶铁之效,节省炭薪。”

这是齐墨和裴宣等人根据山寨经验简化的“管理技术”和“工艺建议”,不涉核心,却正中地方豪强管理痛点。

陈清源捻须沉吟,不置可否:“贵东主美意,陈某心领。然如今这世道,光会算账、省炭,恐还不够安稳。”他抬眼,目光如炬,“近来海上不靖,北面似有恶客窥伺。陆上嘛……州府那位新来的通判,与童贯走得颇近,对我陈家,可不太友善。”

他这是在索要更实在的“保护”承诺,甚至是武力倚仗。

吴用早有准备,笑容不变:“海上风波,自有定数。至于陆上宵小……”他压低声音,“我家东主耳目尚算灵通,或可知晓些那位通判大人的‘雅好’与‘疏失’。若陈公有需,些许‘风声’、‘旧账’,或许能助陈公与之‘和睦相处’。至于更进一步的‘安稳’,待双方交易顺畅,诚意互见之后,自有计较。东主常说,交朋友,贵在长远。”

他给出了情报支持的可能性,以及未来的期许,却死死守住了不直接提供武器的底线。

陈清源盯着吴用看了半晌,忽然展颜一笑:“贵东主,非常人也。既如此,陈某便先谢过了。首批生铁五百石,硫磺两百石,十日后,于莱州湾外黑石岛交接。以货易货,具体品类,可按贵方所列商议。至于后续……”他举了举茶盏,“且看这茶,能否越喝越醇。”

一场各怀心思的结盟,在试探与妥协中,初步达成。风险依旧,但一条相对稳定、且能深入地方网络的陆上资源渠道,终于显露出可能。

几乎就在吴用与陈清源密室暗谈的同时,齐墨在山寨推动了另一项至关重要的基建——烽火台与信号塔体系的建设。

面对日益复杂的威胁方向(陆上官军、海上不明船队、潜在的地方势力反复),仅靠人力传递消息已经滞后且危险。齐墨提出了一个基于光学和简易编码的远程通讯构想。

她命徐槐带人,在梁山治下各关键隘口、山头、以及深入泊外的前哨点,修筑石木结构的高台。台上设立可旋转的、带有巨大透光孔板和色板的“信号灯箱”(利用镜面反射阳光或内置灯火),以及可用于悬挂不同形状、颜色旗帜的旗杆。

同时,她与徐槐、裴宣等人编订了一套简易的“光码”和“旗语”,用以传递如“敌袭方向”、“兵力规模”、“急需支援”、“安全”等关键信息。信号传递采取接力方式,一站接一站,可在极短时间内,将信息传递数十里。

这是一项浩大工程,但齐墨力排众议,投入了大量人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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