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过去!”薄宴淮整个面部神经都紧绷起来,刚醒来时的虚弱骤然消散。
保镖看着他这冷峭的模样,有些胆寒:“您身上的伤口才——”
话没说完,他就被薄宴淮的眼神逼退三步。
保镖没了办法,只好去找护士要轮椅。
护士匆匆赶来,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嘟囔了句:“夫妻俩怎么都这个德性啊?”
“什么意思?”薄宴淮撑着手上轮椅,全然不顾身上再次崩裂的伤口,紧盯着护士问。
护士看到血迹从他的病号服中渗出,真是肉眼可见的疼啊:“夫、夫人刚醒来的时候也是吵着要见您。”
薄宴淮喉头微动:“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还在给夫人洗胃,检查出来发现是吃错东西了。”护士不敢隐瞒。
“怎么可能?”保镖不信。
医院的一日三餐,都是从薄家送过来的,都是经过认真的食材挑选的,怎么可能吃错?
他灵光一闪,顿时想起安胤带来的那个外卖盒!
中午少奶奶没胃口,去了花园晒太阳,他不敢打扰安凝,只得远远保护着少奶奶,途中,看到少奶奶娘家的大哥拎着一个外卖盒,接近过少奶奶。
“什么情况?”薄宴淮转眸盯向他。
保镖简单交代了一下中午的事,安柔听得暴跳如雷,立刻出声反驳:“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哥吗!那可是我和安凝共同的亲哥哥,怎么可能会害安凝?”
保镖不再说话,只见薄宴淮瞪了一眼安柔,可见其心中已有定夺。
“查!”薄宴淮握紧轮椅的把手,眼神冷冽。
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戾气,竟吓得安柔一时间只想当自己是个透明人,最近,薄宴淮即使是当着她的面都多次爆发那传说中只会对安凝爆发的躁郁症。
果然是闻名不如亲见。
不到十分钟,安胤就被狠狠地摔到了病房地板上。
“你们这些疯子!”他大喊大叫,“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薄宴淮端正地坐在轮椅上,黑眸沉沉,让人不寒而栗。
安胤原本想与对方理论的怒火也在他这不怒自威的威严中渐渐漏气:“薄宴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该我问你。”薄宴淮牙槽紧绷,平静的语气里夹带着深冷寒意,那种寒意散发出的恐惧感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安胤紧紧包裹其中,“你居然敢对安凝用毒?”
他知道安凝不受安家待见,但也没料到安家想让安凝死的人,远不止一两个。
“你说什么?”安胤豁然瞪大双眼,“这可是要坐牢的事,你可别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下毒了?”
如果这是非本能的反应,那安家的一个个都经过了专业的调教啊,演技越来越看不出瑕疵了。
薄宴淮面不改色,给了身边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就像是对待小鸡仔一般拎起来安胤:“走吧,给你一个验别真假的机会。”
“不是,你们这到底什么意思?”安胤直觉不对,后知后觉地在俩保镖手里使劲儿挣扎,“好好的怎么又下毒了?我没下毒啊!”
“你们放开我哥哥!”安柔冲上去,狼狈的哭喊声在病房内外回荡。
那种想冲上去拯救哥哥、跑到半路却被保镖拦住、还在坚持地要跟哥哥有难同当的画面,反倒将薄宴淮衬托得特别冷酷无情。
最后,见安胤被越拉越远,安柔猛然一个返身,近乎跪倒在薄宴淮面前,可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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