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城主府的主院里,海棠花开得正盛,春光漏过绿肥红瘦,斑驳在树荫底下。
柳茵茵躺在摇椅里,拿一本账册盖着脸,正养着神。
临近夏天,北地的萧肃才真真切切退了去,让人莫名想起在江东时候舒适的感觉。
“嬷嬷,你说表哥怎么还不派人来传信,喊我们回江东呢?”柳茵茵深吸一口纸张上的墨香味道,嘟哝道:“祖母和姨母也是的,四海平定了,她们倒不催着我回去江南过好日子了?”
从前她因着表哥北伐大业,没少孤身一人奔走四方,如今安定了下来,倒真有几分想家的感觉,偏那些日日挂在嘴边说疼她的人都把她一个晾在北地一二个月份了。
这么想着,一股恼火就蹿了上来,她猛地扯下面上的账册,想要与春嬷嬷发难几句:“你说......”
哪知话出了口,才发现本坐在石桌旁的春嬷嬷早没了踪影,而是许久不见的迟远。
他一身风尘仆仆,却仍不失威严戾气,虽是不轻不重地晃动着摇篮,盯着里头两个闭着眼睛的小娃娃,但可见得,两个小娃娃已经没有了先前安详的睡相,淡淡的眉头跳动着,有醒来的征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柳茵茵拘谨地坐直上半身,压低了声音道:“也不见提前来个信儿的?”
质问的话音一落,她先前的气势消去,变作委屈,“你都多久没给我来信了?我倒以为你要当皇帝了,就忘记还有妻儿在北地呢。”
迟远挑眉侧看过来,停下手头动作,大步一跨,坐到了摇椅旁的石坛上,长臂一捞,就将人抱到了话里,低声道:“生气了?”
柳茵茵避开他在耳边的蹭挪,环顾隐在院中四处的护卫,又拿手抵开他的胸膛半尺远,嗔怪:
“四处都是人呢,你别闹。”
“我只抱一抱你,怕什么?”迟远不放过她,反而揽住她的腰抱得更紧,蹭着她的鼻尖,故意沉下嗓音:“难道茵茵想到别的什么去了?”
“你......”柳茵茵的耳垂倏地转红,锤他胸口,“你放我下来。”
“真生气了?”迟远勾出,狭长的凤眸露出笑意,眯眼看她,“我已派人去接母亲与柳老夫人,约莫是这几日就能到了,届时你便不会觉得无聊了。”
“那你呢。”柳茵茵收起窘意,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家人来了,他便要走么?
“朝中算是百废待兴,你夫君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辰陪在你身边。”迟远点了点她的额面,又道:“但又不想你日日想些有的没的。”
方才那句“忘记妻儿”的话,也不知她是从哪学来的,简直胡说八道。
柳茵茵瞪他,但心里却是戚戚然,忙问道:“那你可是又要回江东了?”
本以为北征大战结束,东西统一,两人便不必再分开了,哪知这婚后安定的生活还是遥遥无期。
念及此,她板直上身,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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