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玉一本正经:“好厉害,你学会用成语了。”
乌洛兰蒙紧盯她清明的眼:“你心虚,不要狡辩。”
陆亭玉完全不心虚,并且理直气壮:“我给你带了礼物,你居然还凶我!”
乌洛兰蒙一怔,讥诮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一指推独轮车送货的小厮:“给你带了点老家的乐器,目前的功能是睹物思人,想家了你可以借物喻情。”
看了看熟悉的马头琴和苍鹰翅骨笛,乌洛兰蒙面容一松,抬起绷带包扎的手:“想听西凉的小曲,让公主失望了。”
陆亭玉有点不好意思,将花冠戴在他头顶,替他理顺头发,由衷道:“你真好看。”
尺寸刚刚好,仿佛为他量身定制,雄鹰与少年意气奋发,有一瞬她似乎看到了草原上纵马飞驰的西凉小王子。
如果没有和亲,他应该在与家人烤羊排,与兄弟们围着篝火喝酒吃肉,活得好不恣意。
乌洛兰蒙注视片刻陆亭玉明亮眼眸倒映出的自己,撇过头嫌弃道:“好重,头疼。”
他嘴上说着嫌弃,嘴角却微微上翘,陆亭玉看破不说破,转而另起话头:“我姐姐来做客?”
一瞥不远处沈高凌也在,陆亭玉便问:“沈公子,你来说说下午发生了什么?”
*
午膳后,乌洛兰蒙这几日没再写字,听沈高凌买了本街上教孩童认字的打油诗册子,一页页读给他听。
陆亭玉不在,沈高凌心态很皮,吃起满桌一口未动的糕点,试图给他推荐:“小王子真的不尝尝吗,公主知道您喜欢宫里的甜点,特意问御膳房要了秘制点心方子。”
乌洛兰蒙不耐烦:“那是她的事,管好你自己。”
沈高凌哦了声,端起茶杯:“小王子,介意我喝公主亲手泡的茶吗?”
乌洛兰蒙:“介意,放下。”
沈高凌又补了句:“是六公主知道府里的旧茶放潮了,拜托柏姑姑偷偷送来的。”
乌洛兰蒙立刻改口:“不介意,晚上你全拿走,我不喝。”
沈高凌小心瞧了眼他神情不似伪装,这才放心喝起来,黏了块糕点边吃边想,他和公主的相处方式,不像梦里那般剑拔弩张,反而相敬如宾,有点互相偷偷关心的意思。
而在梦里占据乌洛兰蒙大部分温柔的六公主,府里见了两次,又听白棠抱怨过,沈高凌不知如何评价,简言之挺幻灭的。
西凉烤肉超级好吃,她居然当着公主的面直接吐掉,太没礼貌了!
等他打包好东西后雨势渐大,刚走到西门外,一辆马车匆忙停在门口,踉踉跄跄下来位年轻女子,衣衫单薄,还抱着被吓哭的小孩子,脸颊的巴掌印青紫可怖,还有几道被指甲抓破的印子,面容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沈高凌吓了一跳忙让开路。
西角门是采买货物的小门,守门都是能扛麻袋的壮硕汉子,乌洛兰蒙正巧也在,才想问是怎么回事,女子忽然跪在壮汉前,按住孩子一起磕头,哭着求驸马给她一条生路,她要见宜阳公主。
壮汉被吓了一跳,又不敢碰她,孩子也吓得跟母亲一起嚎啕大哭,一时间场面混乱,乌洛兰蒙耳根子发懵,下意识要扶起孩子,女子突然暴怒,夺过小孩就要给他一耳刮子,哑着嗓子吼不许抢她女儿。
乌洛兰蒙躲得快没被打着,匪夷所思地看她给络腮胡壮汉磕头哀求,显然把他当成了西凉的蛮人驸马。
计划被打乱后他再没法出门,找大夫治伤,叫来婆子丫鬟傅扶女子进屋换衣,现下人已经平复情绪,一路筋疲力尽,一进雅苑便昏睡过去,只是脸……
沈高凌的衣裳也和乌洛兰蒙一样溅满泥水,心有余悸道:“她是王爷府上方夫人的女儿,您的庶长姐,夫君是安平侯世子段成杰,谁还敢打她?”
除了原文的家暴男段成杰还能是谁,陆亭玉听罢冷笑:“不必去平川王府报信,让姐姐好生休息,我稍后去看看她。”
“还有件事要忙,今晚不必回你的小宅子。”陆亭玉对沈高凌道,“西园来了两位贵客,你让厨房好酒好菜招呼,我明日再见他们。”
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厨房上什么菜就吃什么,柏姑姑替乌洛兰蒙上了一杯酒,呛得少年眼圈泛红。
陆亭玉喝了口茶,吩咐把桌上的酒水都收起来:“他胃不好,不能喝酒。”
“这些都是好东西啊,菟丝子、肉桂、海马、黄精、锁阳、鹿茸冬虫夏草、淫羊藿等泡出来的好酒,每日适量喝一些,对驸马也有好处的。”柏姑姑还是留了一杯,一脸夫妻间懂得都懂的表情徐徐解释。
陆亭玉:“……”
少年才十七啊,现在壮阳怕不是为时过早,也不知每天灌这些玩意会不会揠苗助长,不到三十直接萎了?
好不容易逮着次机会,她一点也不领柏姑姑的意,直接道:“今晚没兴致,我去雅苑看姐姐。”
柏姑姑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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