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说的是，是我想太多了。”
沐衡走出钱庄大门，此时，兔清正跟兔家的人谁都不让半分。
云城不大，二害是神话，见到赵方跟兔清二人在钱庄门口，跟兔家的人干起来了，路过的人都来看热闹。
代替兔家拿着单子来兑付的人，是兔清他爹的左膀右臂，镶了一颗金门牙的二顺。
二顺就是兔清他爹外室的亲戚，不说话站在那里像个憨厚老实的人，一旦说话即便满口牙齿，也给人漏风的感觉，外室没被抬正的时候，因为说话漏风没少被人嘲笑，现在嘛，二顺觉得自己大小也是个爷了，腰杆子也硬了。
“让开让开，别挡路，好狗不挡道，你难道不明白？”二顺带着自己的狗腿子，硬要先进门。
“顺哥，你瞧你这话说得，俗话说好狗不挡道是不假，但你读书少不知道还有下句，你知道下句是什么吗？”
“下句就是，不挡好狗的道，你要承认你是好狗，我就让先进去。”
云城二害并不是徒有虚名，混害虫这条道上的人，没几个人的嘴皮子有兔清利索，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立刻笑倒一片。
兔清就想戏耍二顺，就不让道，把二顺整的脸红脖子粗。
“沐家主，你啥意思啊？把他俩叫来，当你沐家钱庄的门神？”
二顺看见沐衡出来，立刻转移矛盾，掌柜皱了皱眉，想要开口解释，沐衡身边的刘叔直接开口。
“徐二顺，没证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兔家是沐家钱庄的大客户没假，赵方跟兔清也是沐家钱庄的客人，钱庄门口这么宽，大门也足够大，容不下你徐二顺跟其他顾客一起进门咋地？非要争个前后左右？”
“其他家我不知道，但我自从来沐家做事，就知道一件事，凡是光顾沐家的顾客，没有大小等级之分，沐家都一视同仁对待，但，如果你今天非要分个前后左右，我都看着呢，明明就是三水商行跟爻家商行的掌柜，先你一步，你却非要跟人抢，故意挑起争执。”
“知道的是你徐二顺替兔家来钱庄提前兑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沐家钱庄做生意不敞亮，瞧不起人呢。”
“徐二顺，你看你是跟三水商行和爻家商行的两位掌柜，一起进来，还是继续分个前后左右？”
徐二顺傻了，没想到沐衡身边那个一直话不多，大半时间都是苦瓜脸的中年男人，这么会说。
他能继续刚下去吗？
只能鼻孔朝天，背着手端足架子，踏进钱庄的门。
兔清根赵方二人，看了一眼默默看戏的沐衡，也进了钱庄的门，门外看热闹的人，觉得这场戏没看过瘾，继续围在钱庄外面，等着下一幕好戏上演。
“喂，你们知道兔家这次要兑付多少银子吗？”人群中有人开口问。
“这个我知道，昨天徐二顺在醉花阴喝酒的时候，说漏嘴了，说是至少有十万两呢。”有人接口道。
“十万两，这么多？那不得装好几个大箱子？”
“十万两对兔家来说不算什么吧，我跟你们说，兔家工坊这几年被三水商行的工坊挤走了好些生意，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三水商行的大掌柜居然是兔清，你们说这事好笑不好笑，诡异不诡异？”
“怎么可能？我觉得是假的吧，兔清怎么可能有这能耐？我家小舅子就在三水工坊做工，掌柜的叫方寸。”
“啧！谁知呢，反正有钱人的生活咱们也没过过，等着接着看戏呗。”
“那你们说，二害到底是不是沐家人找来**的，目的就是不想提前兑付银子，因为沐家钱庄的银库空了？”
“银库空了？”有人呵了一声，“反正咱们也没见过银库长啥样，空不空就不知道了，沐家在丰县可是牛哄哄的存在，你们要是出去走走，基本上每个大点的地方都有沐家的钱庄，银库真要是空了，沐家岂不是垮掉了？”
“丰县？丰县离咱们这儿，可不近，远水难救近火啊。”
大门外看戏的人群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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