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前去参加簪星曳月大典的人选便定了下来,领队的长老是文玉峰峰主乘豫舷和云笈阁长老苏啼月。
除去一干需要参加此回大典的新弟子,还有数十位师兄师姐作为典礼的协助人员一同前去,沈时微身为掌门大弟子,自然也在其列。
原本,妩黛也该和她们一起前去,但因其临时有事不在山中,这个名额便由刚刚出关不久、本该留在宗门稳固境界的晏淮鹤顶上。
祁桑和晏淮鹤两人一走,筠泽也不在,仰灵峰彻彻底底成了一座空荡荡的冷峰。
担心竹悠会饿死在峰上,她便跑了几座山,将它安置在悬圃旁,拜托天衍尊驾和山君看顾着。
竹悠不久前刚突破,正是需要锻炼自己的时候,留在悬圃正好训练它驱使灵力的能力。至于它会不会被山君当成毛团捏来捏去,那就不在她的考量之中了。
此回外出所需的一应用具,她在晏淮鹤的督促下花了半日便清点好了。那些东西大都整整齐齐放进了芥子符中,一些急用而不易损坏的物件则被她丢进了界中。
自从体内的魔脉被封印后,界也变得安稳许多,至少不会出现一个不留意就把东西劈碎得四分五裂的情况。
但她灵力不够多,界的大半地方被锁住,剩下的地方放不了太多东西,还有一只小狸猫占了大半位置。
晏淮鹤本是建议将荼漓留在初霁轩里,设下结界保护好它便可。
毕竟,筠泽剔除了它身上的魔气,和寻常小猫没什么两样,它也不像竹悠需要进食,在仰灵峰呆着,左右出不了什么事。
可荼漓实在不喜欢陆吾宗内浓郁的仙灵之气,听到可以出去透口气,硬是扒拉住她的手要跟着。
思及带上它也费不了什么功夫,祁桑便答应下来。
水清天距离陆吾并不算太远,有云槎飞个一日便到了。话说回来,这还是自己到陆吾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前几次的试炼任务不是陆吾境内的什么偏远小山崖,就是距离陆吾不到几步远的犄角旮旯。
一众弟子分为两队,由两位长老各领一队乘坐云槎前往。
云槎是浮槎的一种,比一般的浮槎要大得多。浮槎状似木船,两侧装有如鳍的船翼,在空中飞动之时便会随风而动,稳住槎身。
开动浮槎虽不必耗费太多灵力,却要时刻警惕浮槎飞动的方向,以及适时躲开前方的障碍,这种精细活自然是落在两位长老身上。
窗外云雾流动,浩瀚无垠,云槎船身刻有的如水波纹向四周展开,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荼漓趴在她腿上打鼾,祁桑一面欣赏窗外的风景,一面给自己沏了杯茶。
岁倚晴与易云烨在另一艘云槎之上,祁桑原本乃是和妩黛被分到同一间屋子,此刻,和她同行的人自然而然变成了晏淮鹤。
可他或许这几日忙着稳固境界,刚上云槎便在矮榻上落座,闭目调息。
见状,她便叮嘱荼漓安静下来,自己也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避免打扰到他。
百无聊赖间,看到在一旁矮榻上闭目养神的晏淮鹤脸色有些苍白,也没有灵力波动,不似调息,反而更像是闭上眼在那里假寐。
祁桑心底有了个猜想,不经意问:“晏淮鹤,你该不会坐不了云槎吧?”
“……是。”晏淮鹤睁开眼,看向她。
手上的茶杯被她搁下,她估了下时辰,这才刚刚开始反应就如此不适,那接下来的一整天岂不是很难捱?
怪不得他刚刚上来就直奔屋里头。
乘豫舷似乎知晓他这个毛病,便唤了另外一名师兄和他一起前往云槎的控制室。
她思索片刻,建议道:“要不我们御剑去?”
晏淮鹤又不是第一回去了,他们两人可以先行一步去到水清天等候其余人。
闻言,他摇了摇头,从榻上下来:“不必,我无事。”
“真的没事?”她翻起另一个扣在桌上的茶杯,给他倒了半杯水,递给他。
他接过杯子,在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坚持道:“还需一些时间适应,没什么大碍。”
他都如此说了,她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祁桑呼了口气,道:“也罢,反正不好受的人不是我。”
荼漓被两人的谈话声吵醒,在祁桑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滚,然后翻身探出头,伸出爪子拨了拨近在眼前的杯子,迷迷糊糊地问:“桑桑大人,咱们这是快到了吗?”
“嗯?”祁桑无聊得很,听见荼漓的声音,垂眸看它,一时起了逗弄之意,“是啊,快到了,这水清天可壮观了,你跳出去看看情况。”
荼漓闻言,慢吞吞伸长身子,往窗外看去,呼啸而过的云气把它直接吓个清醒。
它浑身炸起毛来,惨声喵了一声,四肢打颤,整只猫无力瘫软,拼命往祁桑怀里缩回身体。
祁桑趁机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耳朵,弯起嘴角,笑了几声:“怎么真信了啊?哪有这么快,荼漓,你这是还没睡醒吧?”
“喵呜……”荼漓耷拉耳朵,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下来,“桑桑大人,你怎么又拿我开玩笑!猫生真是凄凄惨惨!”
晏淮鹤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不知看到什么,眼神一变,伸出右手掐住荼漓的后脖颈将它提溜起来。
荼漓叫了一声,尾音胆颤颤地消弭在嗓子眼,在对上晏淮鹤的眼神后,完全不敢动弹。
谁知道自己哪里惹上这位煞星了?!
它圆溜溜的眼珠子看向祁桑,可怜巴巴地求助,快救救它啊!
祁桑也毫无头绪,觉得他很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左手手背。”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上被不小心抓出来的一道红痕,很浅,约莫过几刻,这抓痕自己就消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实在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不在意道:“嗯?就这个啊?这又没什么。”
荼漓闻言,立刻开始乖巧地忏悔,诚恳道:“下次我一定注意,绝不会再抓到桑桑大人的!不,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晏淮鹤依旧没有松手。
荼漓蹬了蹬四条腿,很是无助。
她只好调用为数不多的灵力抚平这道抓痕,在他眼前晃了晃:“好了,这总可以了吧?”
他点了点头,将荼漓放在桌案上。
荼漓得了自由,一刻也等不了,撒开腿就飞速往祁桑那头跑去。
还没迈开两步,一道剑气不偏不倚地落在它的去路上,给它吓得又开始哆哆嗦嗦地直接坐在原地。
晏淮鹤淡淡道:“记载中,息岚苍漓谷的梁渠兽虽喜群居,但各司其职,纵然是幼兽也并不会如它一般,总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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