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装作昏迷不醒的模样,被锦思叫来几个下人扶进城主府的一处客房歇着。
她闭紧双眼,呼吸轻浅,安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锦思将她带回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找来大夫,而是焦急不安地守在一旁,小声嘀咕些什么。
没等多久,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前一后,应该是两、三个人。
锦思抬头往外看去,脸上扬起笑:“阿姐、二哥你们来了。”
“小思,出什么事了?”为首的是一个样貌年轻的女子,眉宇间英气逼人,但眼底又盛着淡淡的笑,带上一丝温和亲切。
“是这样的,我、我本来想去找二哥,但是一时心急,没看路撞上了这位大姐姐,然后……然后,她不知为什么就昏过去了。”锦思断断续续地道,言辞闪烁,似乎在斟酌着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阿年,你方才出去了?”锦华有些困惑,“你不是刚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的?”
“阿姐没记错,我自然待在府中,没迈出府门一步。”锦年闻言,先对锦华解释几句,而后他缓缓皱起眉,朝锦思温声道,“可能是下人没交代清楚,让小思误以为我离府了。诶,以后不可一个人出府,我们会担心的,小思。”
锦思低头嘟囔了句:“二哥,我记下了。”
锦华则走上前去,探了探床上躺着的人的鼻息,缓缓松了口气:“所以,这位姑娘莫名昏迷过去了?瞧着不像佾城人,想必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快些遣人去请大夫过来吧,不可耽搁了。”
闻言,锦思看了眼锦年。
视线交错一瞬,锦年心领神会,笑声道:“这件事交由我来办吧。阿姐你近来身子不适,大夫都再三叮嘱过要你在屋内修养,可你一听到这消息就想过来亲自确认清楚,路上又吹了些风,怕是等会儿又要头痛。阿姐先回去歇着,可好?”
“是啊阿姐,我就在此地陪着这位大姐姐,等她醒来,我就跑过去告诉你,不用阿姐也在这里等着。”锦思附和道。
“这……”锦华看了两人一眼,明白两人的担心,旋即淡淡笑着,“好,我回去歇着,免得让你们两个担心。”
临走前,她还抬手摸了摸锦思的脑袋,轻声道:“小思,要乖乖听二哥的话。”
“我知道啦,阿姐放心!”锦思点点头。
等锦华离开后,锦年盯着床榻上躺着的人静静看了一会儿,又将其余人支开,只留下锦思。
他拉着锦思往屏风外走去,而后停在桌案前,缓声问她:“小思,告诉二哥,你隐瞒了什么事。”
“二哥……”锦思仰头看他,欲言又止。
他握着她的肩膀,缓缓低下|身,蹲在她面前,温声细语:“小思把这件事告诉二哥,二哥才能想法子解决,对症下药,不然里头躺着的那位大姐姐怎么能醒过来呢?”
她脸上的神色有所松动。
“二哥,我、我听见这位大姐姐说了‘蝴蝶’两个字,她那个时候仿佛没什么意识,我太紧张了没太听清楚,但还有——她还说了,那个撑伞的怪人!上回那个人出现时,二哥伤得好重,我好害怕,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锦思说着,似乎想起什么,拽住他的衣袖,眼眶不由得红了。
锦年沉默一瞬,抬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别怕,小思不怕。二哥保证,那个怪人不会再来了,我也不会再受伤了。之前遇上那么危急的事,我们都撑过来了,这一回也不会有事的,小思不要胡思乱想,相信二哥,好不好?”
“真的吗?”锦思吸了口气,小声问。
“嗯,至于里头那位大姐姐……二哥认识她的同伴。”锦年顿了顿,“听他们说,他们来自万里之外的仙府洞天,想必是身份特殊,才会与那个怪人有所牵扯,不是冲我们来的。”
锦思感到一阵意外:“仙家洞天,是修仙的仙人么?那他们是不是很厉害?!”
“应该是。”锦年沉吟片刻,缓缓道,“那个怪人怕是使了什么手段,在那一刻控制了她的心神,才会让她说出那些话。二哥要施法唤醒她的神智,小思先去吃些点心,等她醒了,二哥就去找你过来。到时候你也可以问她,肯定不会再出事了。”
“那……那我就先去外头了,二哥,她醒来后,你一定要记得叫我。”锦思伸头张望着里头,一步一回头地道。
锦年轻声笑了笑,推着锦思的肩膀将她带去门外,冲她摆手道:“快些去吧,不许偷看,上回险些被二哥误伤到了,这回就真的不要因好奇留在这里,明白吗?”
“好,我立刻走!二哥,你别催啦!”
许是提到上回被误伤,惹得锦年自责三四个月的事,她再无不舍和好奇的心思,撒开腿就往外跑。
锦年望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背影一眨不眨,直到她在转角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什么后,才慢吞吞地收回目光,转身走回屋里。
他站定在床前,伸出手,五指张开,有什么银白色的丝线从他手心落下,在眨眼间圈住祁桑的手腕。
锦年眼底毫无温度,冷漠地看着,半晌,丝线收回,他才喃喃出口:“当真有那份奇怪的力量,难不成说他真的不死心,又回来了?”
方才那位身着黑衣的少年难缠得很,他花费了大半的力量才将那少年解决,如今想要分出力量去清隆城查探一番已非易事。
思绪百转,锦年将视线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从这几位修者的言语举止来推测,其实他们与那些人也是对敌的关系。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们鹬蚌相争。
一只金色的蝴蝶从他指尖如花绽开,蝴蝶不过指甲盖的大小,它扇动着翅膀,缓慢地飞到祁桑的眉心,而后一点一点没入。
紧接着,一团深黑的雾气便被金光包裹着,从她额间挣脱。
这黑雾团便是秽气。
本是当日祁桑消灭那只祟楹时,不小心残留在体内的一丝力量,有自身修为压制,随着时间推移,这点秽气便会自行消散。
可此时此刻,却刚好能混淆视听,扰乱这人的判断。
秽气离体后,祁桑等了片刻,似是悠悠转醒,先是眉头微动,再有手指蜷缩蹭过被褥的声响,窸窸窣窣一阵后,她才茫然地睁开眼,不适般揉了下额角。
视线在眼前的帘子上停了一息,而后便转到锦年的身上,目光交错一瞬,她腾地坐起身,整个人紧绷起来,摆出副警惕的姿态:“你是谁?为何……我为何会在此地?”
锦年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的动作与神情,没出声,只右手在空无一物的半空随意拨弹了下。
一阵如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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