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抓哪???
花漫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见福枝已经迎着风张开双臂,回头催促自己,她脑中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但此刻已经来不及让她多想,只能绕到他身后、蹲下身去抓紧福枝的脚踝。
在又一阵劲风袭来的瞬间,花漫野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自己迅速升空、以一个令人心悸的速度攀升到了一个令人心衰的高度。
高空中变本加厉的疾风和砂砾打得她既睁不开眼又无法呼吸,只能闭着眼睛使劲抓着福枝的脚踝,一蝠一神像一面旌旗拖着条细尾巴在狂风中飘摇、翻滚、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才逐渐稳定。
直到感觉到周围的风向变了,她终于可以睁开双眼。
于是她定了定神,顺着自己抓着的脚踝看去:
福枝在前面淡定地调整着方向、不时回头确认自己的情况,在他张开的双臂与小腿之间化出宽阔的翼膜,像一只巨大的风筝在风中忽高忽低、一会儿滑翔一会儿旋转的飞着,地面离自己忽远忽近、天空在视野中不停地颠倒又倾斜。
花漫野原身是朱雀、又修习武技多年,她不是没有过飞行的经验,但像这种抓着人家脚踝、被像根破缎带一样在飓风空中拖扯着的经验却是绝无仅有的。
她想放弃这个方法,理智制止了她松手。
她想阻止福枝,狂风制止了她张嘴。
她想吐,福枝制止了她……
“姐!!姐!!!你!冷静!!!就!!快到了!!!!!!”
冷静?
我都快冻僵了啊孩子!!
我已经不能再冷、再静了啊!!!
你变出来那么多绒毛当然不怕冷,我没有啊,我还是肉身啊……
但,这些内心中疯狂的抓狂言论,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是因为风大张不开嘴、二是因为太冷冻僵了说不利索、三是因为一旦张嘴就真的会吐。
花漫野紧闭双眼,满心祈祷快点到,这一刻钟既短暂又漫长。
好在福枝反应过来身后拖着的那个花漫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抗造、又加快了回城的速度,二人比预想中还要快些回到石宫主殿。
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落了地、怎么走进的殿门、又是在哪里见到的扈星帆等人。
等她从竭力忍耐中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方才的位置上,扈星帆和有苏问疆一左一右围在她身边,福枝满脸忐忑缩成一小团蹲在离自己远一些的柱子旁边,祸斗脸色不善立在他身边。
见到她的眼中又有了神,有苏问疆关切地问:“你缓过来些了吗?听得见吗?”
花漫野看向她点点头,发现自己四肢已经由僵硬冰冷变得温暖,想来是火系的灵核在自己体温骤然降低时自行运转灵力为身体恢复了温度。
“姐、姐姐……你醒了……”
福枝见她有了反应,怯怯出声:“对不起……我忘了你没有绒毛,我……我只想着能快点回来,忘记了你承受不住那样快的速度。我后来后悔也晚了,只能更加快速地回来……你、你还好吗?”
不等花漫野开口,有苏问疆先问他:“这话问的……你看她的样子,像好吗?!不是说你去保护她吗?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花漫野急忙拦下有苏问疆的话,对她说:“问疆别气,福枝是好心。是我说的急着回来,他只是没经验、不是故意的。你别急,我好多了。”
说完,她又对福枝道:“你过来,别蹲着,我抓你那么紧、估计脚踝都被我抓青了吧?”
说完,扶着案就要站起来去检查他的脚踝。
扈星帆一把按住她,声音硬邦邦的:“别动,他自己会走过来。”
花漫野一愣,茫然地看向扈星帆:
这人脸色阴沉,还不知道刚刚出去探查有没有得出与自己不同的结论,看样子心情很差啊……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还想吐吗?”
福枝已经来到她身前,再次蹲下、仰望着她问。
花漫野摇头:“不想吐了,落地就好了。福枝,你们平时传信时飞行都这么猛的吗?”
福枝低头答:“加急的时候,不管多恶劣的天气、只要能顺风,都是这样的……只是我没带过人……我带的都是消息或者物件、不是活物…………”
“姑娘,福枝还小、一心想着任务,他绝不是故意让你这样危险的,你有什么气冲我来,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我绝对没有半句话说。”祸斗急着为福枝“脱罪“,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果然护短。
可她有表现得这么凶吗?
花漫野看向祸斗,心里对这个人的印象又深了几份,也好了几分。
她本来也没想着要把福枝怎么样,她只是觉得很尴尬。
毕竟被这么一路扯回来、晕个半死、毫无形象,好在现在这个环境下绝对没有可能会被人看见她被拖在风暴中的样子,不然真的没脸见人了。
“将军,即使一心想着任务,也该随机应变。及时分析出什么情况对应何种对策,这是一个优秀士兵该有的能力,更何况他还是队长。” 扈星帆冷哼一声,“将军若是真的有心栽培他,更应该让他多历练才对,该罚就得罚。”
祸斗哑口无言,却又心疼部下,攥着拳头咬着牙站在原地没动。
而作为当事人的花漫野现在更尴尬了。
她不想罚福枝,孩子是一片赤诚想尽快回来的。
但扈星帆话都说出去了,而且听着还很有道理……
正在纠结要如何转圜,福枝变蹲为跪,伏在地上对扈星帆告罪道:“西王大人,属下知罪,愿意承受一切责罚!”
短暂的静默后,扈星帆道:“罚是少不了,但‘罪’是谈不上,罚你去外面绕着苍川上空就这样飞十圈、要求是必须全须全尾的回来见我!回来之后来找王姑娘复命。”
福枝领命出去了。
扈星帆见祸斗还在那里站着,问他:“将军可是不忍?”
祸斗答:“属下只是觉得他年岁尚青,还需要很多时间去成长,还需要包容。”
扈星帆道:“他还是个少年、却已经堪当大任,确实值得重点培养。但正因如此,若一切都是顺风顺水、遇见错误则轻轻揭过,那当真正的问题到来时他会错漏百出、心理脆弱得不堪一击!魔族需要的是真正的战士、不是和平年代的信鸽。将军,你我都是战场上爬出来的人,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明白。”
祸斗单膝跪地,抱拳应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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