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祸斗本想与她大战一场,但想到花漫野毕竟于苍川有大恩、万不可恩将仇报。
可话已至此,他实在没法接、只能继续吵下去,心里还想着:打就打吧,大不了自己硬接她一招、生死不论,也算是还了一点她对苍川的恩情。
他心一横,道:“上神想打便打,末将虽不能力敌、却也必当奉陪!”
扈星帆一听就火了,他一声大喝:“祸斗!这么多年你也该闹够了!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惊澜上神是我们请来的上宾,你若对当初的决策心有芥蒂、松辰山的中宫大殿随时敞开着你尽可以去告,而不是在这胡搅蛮缠、破坏此时的净化大计。”
祸斗转向扈星帆道:“西王大人,末将这一生都将忠于魔族、绝无二心。但末将不能忍受他族介入魔族决策、还害得本族大魔丢了性命!她花二不是要打架吗,末将让她打,免得回去说在我的地盘上欺负了她、又不知会惹来什么!”
花漫野原本是想着:祸斗对此事积怨已久、不打一架让他将这股火发出去怕是过不去的,所以才出言相激、想先击败他再好好对他讲道理,让他明白他朋友的死是必然、与花熔璋和祝陌归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可她现在听到祸斗不但对她不尊重、还在话里话外透着神族仗势欺人颠倒黑白的意思,也是真的生了气。
她上前一步,抬手把扈星帆挡到一边,道:“没想到祸斗将军还有给人赐名的爱好?我花漫野单名一个璨字,不曾叫过什么‘花二’,你既记不得我叫什么、又担心我回去之后胡说八道,那不如咱们直接去松阳河打。界南界北都看着、没有作弊的可能,也省掉了将军很多心思和口舌,如何?!”
扈星帆怎么可能让他们真的打起来,他一边训斥祸斗、一边劝着花漫野,夹在中间简直像在上刑。
一旁的有苏问疆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干脆丧失了语言能力,她像看悬疑剧一样飞速分析着现状:
现在是什么情况?
苍川城主因为朋友死了、迁怒给神族?!
神族不愿意背黑锅试图解释,可他又似乎不大讲道理……
可是现在,怎么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
净化的事还没结束、勾戎还在逃、妖族的追踪精锐还在北上的路上,若是此时神魔闹掰了妖族怎么办?追踪队追到无尽荒原后谁去抓人?
上神的脾气一直都还挺好的样子,怎么这会儿生了这么大的气、就要拽人去松阳河打架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换自己是她,刚刚费力救下一个城池、却转头就被城主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在身上,估计自己会更生气吧……
这苍川城主可真是个犟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当初人家神族是受害方、来要说法也没什么不妥,而且肃清是魔族内部做出的决定、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平时还挺明白一个人,怎么知道人家是上神之后反而开始犯混了?
这也太奇葩了……
如果真的闹掰了、打起来,自己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呢…………
她拼命想着各种可能、思绪飞速运转着几乎把脑仁熇成了核桃仁。
花漫野的一声冷冷的制止将她的思绪拽了回来,她听见她说:“你别捆他,人家已经说我仗势欺人了,若是这一城之主再因为和我绊几句嘴就被抓起来,我更说不清楚了!”
有苏问疆看过去,发现祸斗已经被扈星帆用一条藤制的链子五花大绑,双手交叉被束在身后、只留两条腿还能自由活动。
祸斗被绑着、嘴里也没停,道:“捆得好!!!末将被西王大人绑着,是我魔族内部处置、你花家手再长也休想干扰魔王惩戒部下!”
花漫野不禁觉得荒谬:“你若真不想被干涉,当初察觉我是神族身份时就完全可以拒绝我的帮助,我们绕过苍川便是。这既要又要的、有点拎不清啊,大将军。”
祸斗又接:“苍川净化乃是魔族大事,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便将魔众安危弃之不顾?且苍川不净如何继续向北?我岂是那种不顾大局之人?!”
花漫野道:“哇,将军,照你的话说,自己是为了顾全大局受了好大的委屈?要不要扈星帆替苍川和整个魔界子民谢谢你啊?”
祸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答。
扈星帆见祸斗开始胡搅蛮缠,心下猜测他是自知无法收场所以才这般表现。
他理了理捆好的绳结,对祸斗道:“将军,那就麻烦您再多委屈一下了,就当还是为了苍川吧。”
说完,他拍拍祸斗的肩,将祸斗的大氅披在外面挡住被五花大绑的身体,唤来肥遗护送他回自己寝殿。
风暴平息、他们又吵了一会儿,此刻空气中的灵气基本上已经消散完全、魔族可以正常行走了。
扈星帆又吩咐手下护送大殿内的魔众各自归家,自己亲自带路、对花漫野和有苏问疆道:“我带二位回房休息吧,真是……见笑了…………”
花漫野没说话,有苏问疆害怕尴尬、接了一句:“啊,我倒没什么,只是西王大人看来也真的是有很多难言之隐啊……那什么,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有点累、先走啦!”
扈星帆笑笑,没有勉强客套。
二人目送她逃也似的走远,扈星帆转过身来面对花漫野道:“惊澜上神,受委屈了,我代魔族再次谢过!也代祸斗向你道歉。”
说罢,双手抬高,竟是以神族之礼对她作了一揖。
花漫野叹了口气,受了这礼,而后扶他起身、转而往卧房方向走,道:“好啦,又不是你的错,也不知这祸斗到底哪根筋没搭对。”
扈星帆露出苦涩的笑,道:“他就是一根筋,一直接受不了乙格叛乱的事、便只能迁怒到别的地方、去恨别的人。你放心,我会和他好好说的,一定带他亲口向你道歉。待这次事件结束、魔族必举全族之力向神族谢礼,不会令你再受委屈。”
“我没什么委不委屈的,当时来‘谈判’之事是因我而起、他冲我发脾气我勉强可以理解,只是魔族肃清之事当真与神族无关。”花漫野道,“兄长和方朔君都只是要求肃清、并没有干涉你们如何肃清以及清理哪些人,被他因此迁怒才是真的冤枉。”
扈星帆点头称是:“我明白,他也一定会明白的,我保证。”
花漫野点点头,还未说话,一个身影轻轻落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落地之后便不再靠近。
她看过去,原来是福枝。
福枝二人转头看见了自己,拱手道:“西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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