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顶着“齐家二少爷”的光环,应周曲的处境也并未改善多少。这个世界的经济命脉早已被顶级的Alpha们垄断,所谓的平等不过是粉饰太平的谎言。暗地里,难听的议论从未停止:
“一个Omega,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齐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听说以前是兰池的人?啧,怕是床上功夫了得,才让齐家认回他吧?”
“何必这么辛苦,找个有权有势的Alpha嫁了,或者继续回去陪床不好吗?”
这些尖刻的话语像细密的针,扎在应周曲的背上,但他始终挺直脊梁,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今晚的“嘉士德”拍卖会,是A市顶级Alpha的盛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强大而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虽然都刻意收敛,但汇聚在一起,仍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应周曲作为齐家代表出席,他一袭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清冷如雪山之巅的月光,与周遭那些或傲慢或精明的Alpha格格不入。
他端着一杯香槟,独自站在角落,清晰地听到那些“嫡系”出身的Alpha们,正用一种混合着鄙夷和忌惮的语气,讨论着那个唯一的异类——兰池。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仗着点手段爬上来,真以为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
“听说他母亲当年为了钱,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不然凭什么攀上兰世明?”
“哼,骨子里流的血就是低贱……”
应周曲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应该感到快意的,兰池活该被如此践踏。可奇怪的是,听着那些不堪的词汇加诸在兰池身上,他心中涌起的,除了恨,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厌恶的、莫名的烦躁和被冒犯感。他甚至不受控制地去想,兰池那双昳丽的、总是带着几分嘲弄的桃花眼,在听到这些议论时,是会变得冰冷,还是依旧漫不经心?
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应周曲感到腺体隐隐发胀,一阵阵不适的眩晕袭来。他放下酒杯,低声对身边的助理交代了一句,便朝着会场角落的信息素阻断屋走去。
阻断屋里光线柔和,空气净化系统默默运转。然而,这里也并非净土。几个明显是被Alpha带来的Omega正凑在一起低声聊天,眼神时不时好奇或略带轻蔑地瞟向独自进来的应周曲。他们身上沾染着不同Alpha的气息,像某种无声的宣告。应周曲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闭上眼,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和心跳,这里的氛围让他比在外面更加不适。
稍作休息后,他感觉好了一些,便起身离开。拍卖会刚结束,晚宴正式开始,气氛更加热烈。他本想直接离开,却在通往露台的走廊上,被一个明显喝醉了的Alpha拦住了去路。
这人应周曲有点印象,是某个建材公司的少爷,也是……兰池的高中同学。
“哟!这不是我们齐二少爷吗?”醉醺醺的Alpha咧开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应周曲,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劣质古龙水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那好‘前任’兰池呢?没陪着你?”在所有人眼中,应周曲与兰池的决裂是必然的。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被普遍认为是压垮这段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外界都道是兰池心狠,因憎恶兰亭而迁怒于那个无辜的生命,更是为了扫清与齐家合作的障碍,才强行让应周曲打掉了孩子。这个认知如此顺理成章,完美地掩盖了所有真相,也让兰池乐于维持这个“因恨决裂”的表象,以便将对应周曲的关注隐藏在冰冷的利益算计之下。
应周曲眉头微蹙,不想理会,侧身欲走。
那Alpha却猛地挡住他,语气更加恶劣,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告诉你,别以为攀上齐家就了不起了!谁不知道你以前是兰池养着的玩意儿?兰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私生子,野种!当年在学校里,要不是靠着那张脸和他妈……”
“周先生”应周曲的唇角牵起一个极淡、近乎虚无的弧度。“评价一个人,总是复杂的。”他避开了对兰池品行的直接认同,话锋却微妙一转,“不过,兰池先生在外貌上的优越,大概是……争议最小的部分了。”
他的目光在对方因醉酒而略显狼狈的脸上短暂停留,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却带着精准的打击力:“至少在这一方面,您似乎拥有了更多的……自由发挥空间。”
一个醉酒的、自视甚高的Alpha,如何能容忍一个他视为附庸的Omega,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如此“贬低”他的话?
“你他妈一个Omega敢这么跟我说话?!”暴怒的Alpha瞬间被激怒,信息素猛地炸开,伸手就朝应周曲的胳膊抓来,意图用强制的力量让他屈服。
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应周曲的瞬间——
应周曲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猛地抽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小巧的便携式抑制剂注射笔,毫不犹豫地、精准地扎进了Alpha伸过来的手臂上!
“呃啊!”那Alpha惨叫一声,猛地缩回手,捂住刺痛的手臂,惊恐地发现自己躁动释放的信息素,竟然像被凭空掐断了一样,瞬间失效了大半!
应周曲站定,将空的注射笔随意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对方惊怒交加的脸上,语气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从容,却像淬了冰的刀刃般透着寒意:
“这一针,算是代兰先生给您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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