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课,没把握好时间,杨小满好不容易有了老师,她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简直称得上是亢奋。
迟昭从没听到岑述白说这么多话。
结束时,早就过了午饭时间。
迟昭临时抱佛脚,跟着网上的教程做了几道“试验品”,正犹豫要不要端出去丢人现眼时,岑述白看了眼手表:“你们吃吧,我得回学校一趟。”
“我也要去学校。”迟昭惊诧问,“你是去找校长?”
迟昭也去,岑述白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嗯。”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
要去见石蓉校长,迟昭还是稍微捯饬了一下。
她特意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戴了一副蓝宝石耳钉,清新得像毕业季的栀子花。
迟昭知道自己今天这身装扮很漂亮,清纯可人,特别受年轻男人的喜欢。
她就是故意这么穿的。
杨小满拉着岑述白叽里呱啦问个不停,看到迟昭出来,眼睛都亮了。
“小…”杨小满紧急捂嘴噤声,窜到迟昭身边来说悄悄话,“小枣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当然了。”迟昭得意地原地转了一圈,修身的衣裙把腰身衬得更盈盈一握。
岑述白自认不是那种肤浅的人,仍旧不可避免的因为迟昭的这副装扮眼前一亮。
人类总会不自觉的被美好的人和事物吸引,这很正常。
岑述白对自己说。
迟昭把岑述白的惊喜看在眼里,心里窃喜,面上却不显:“那我们走吧,小白老师。”
“嗯。”
村里人大多骑电动自行车出行,迟昭出门少,村子离镇上也不远,就没置办代步工具。
岑述白身高腿长,这段路对他来说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不需要骑车。
岑述白为了迁就迟昭的速度,放慢了脚步。
迟昭今天穿得好看,步伐也悠闲,跟去郊游似的。
头顶日头正盛,迟昭不喜欢防晒,她向来崇尚自然,但难免会觉得正午的阳光刺眼。
她一只手遮在额头上方,半眯着眼睛问岑述白:“你知道校长找我做什么吗?”
岑述白扭头看她,不由得好笑:“你都不知道校长找你干嘛,还乐颠颠地跑过去?”
还打扮得这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约会呢。
迟昭裙摆飞扬,声音也带着雀跃:“校长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找我。”
“你跟校长很熟?”
这是岑述白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迟昭模棱两可地说了句还行。
受不了岑述白探究的眼神,迟昭一股气跑到岑述白前面去,扬起的裙摆跟她这个人一样肆意无拘。
明明是岑述白在迁就她的步伐,她却开始不满岑述白的龟速,回头朝他招手:“岑述白,你怎么这么慢啊?”
她装作无辜,嘴角却藏着一丝狡黠,像一颗裹着糖霜的山楂,是烈日下清爽得如同扑面而来的水雾一般的存在。
岑述白几乎在第一时间被她耳垂上的饰品吸引。
蓝宝石真的很衬她。
这副耳钉之前也戴过,在指控贾志国那天。
那天她穿的鞋子和裙子都被丢掉,唯独这副耳钉还留着。
她很喜欢吗?或者是对她有特殊意义?
迟昭的眼睛锁定岑述白直白的打量:“小白老师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别的?”
岑述白敛眉:“迟昭,你来榕溪镇之前是做什么的?”
迟昭背着手,后退着走路:“小白老师这是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很难回答吗?”
“不难,但现在不想说。”迟昭突然凑近岑述白,“况且,这跟我的目的不冲突。”
岑述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握着她的肩头将人推开:“你好好说话。”
年轻人脸皮就是薄呢。
迟昭逗他:“小白老师没有过女朋友吗?”
岑述白招架不住:“与你无关。”
她笑盈盈地盯着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岑述白不想露怯,只想赶紧略过这个话题,轻轻推着她转身继续向前:“快走吧,校长还等着呢。”
很快抵达校长办公室,迟昭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乖巧得很。
她往校长身边一坐,直接跳过寒暄,进入正题:“校长找我做什么呀?”
“等小白来了一起说。”
迟昭撇撇嘴:“小白马上就到。”
她怪声怪气的,把“小白”两个字发得咬牙切齿的。
石蓉笑她乱吃醋,扶她坐好:“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循规蹈矩,怕被人说?”
“有你跟我同一战线我还怕什么,新裙子,穿给你看看。”
“嗯,好看。”
迟昭跟石蓉算是一见如故。
迟昭刚来镇上的时候,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特别是每逢一四七的集市,她经常去。
有一回,她穿着一件吊带裙去赶集,被一个阿姨说暴露,有伤风化。
彼时迟昭还听不太懂这里的方言,很难做到有效沟通。
是石蓉站出来跟对方说:“人家年轻人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
石蓉是小学的校长,没结婚也没孩子,几十年如一日地为学生付出。
镇上有的家庭,父母和小孩都是石蓉教出来的,故而石蓉在镇上威望颇高。
得了石蓉的力挺,迟昭没再收到过类似的评价。
石蓉虽然一辈子都在这小镇上,却十分豁达,善于接纳新事物新思想,对迟昭也是真心欣赏。
虽然两人年岁差距较大,但迟昭始终把石蓉当朋友看。
她们有很多不一样,年龄,生活习惯,人生阅历。
迟昭因为工作走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石蓉半辈子都窝在榕溪镇,可是,在很多事情上她们却能想到一起去。
石蓉就是有这种魅力,她虚怀若谷,从不拘泥于老一套,轻易跟人拉进距离,让人甘愿把心向她敞开。
迟昭从包里拿出一个饰品礼盒,里面是一对珍珠耳钉。
迟昭一直想送校长一个小礼物,一直没挑着合适的。
这是迟昭唯二带到榕溪镇来的饰品,另一样则是自己耳朵上这对蓝宝石的耳钉。
“校长,珍珠特别适合你,你试试?”
石蓉把耳坠取下来放在耳边比划:“好看吗?”
“好看。”
“你眼光好,选的都好看。”
迟昭撇撇嘴:“我对这些装饰品还真没什么研究,纯看感觉。”
迟昭捏着自己的耳垂凑过去给石蓉看:“你看我这个,这是我在意大利闲逛的时候买的,当时一眼就看中它,但其实我也说不出来它哪里好。”
石蓉把礼物收好:“好看就行,意义都是人赋予的。”
这边刚聊完,岑述白就到了。
石蓉抬了抬眼睛腿儿:“哟,你俩前后脚到了。”
迟昭笑眯眯的:“我们就是一起来的。”
“是吗?”石蓉颇感意外,正好岑述白出现在门口,石蓉把视线移过去,“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岑述白不答,进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
迟昭知道他是在避嫌,上楼前还非得先去办公室一趟,刻意错开时间。
她偏不让他如愿:“我们一直这么好呀,是不是小白老师?”
一双看好戏的眼睛,一双好奇的眼睛,岑述白避而不答:“校长,还是说正事吧。”
“害羞了。”
迟昭看似是跟石蓉说悄悄话,实则声量一点都不小,稳稳当当地落在岑述白耳朵里。
这下耳朵是真红了。
石蓉笑而不语,年轻人的事情她不掺和。
“是这样的,我之前跟老师们商量着给学生做一个关于异性交往分寸的交流活动,小白答应帮忙,女生这边我想请你跟孩子们聊聊,她们都很喜欢你,愿意跟你聊天。”
“异性交往的分寸啊…”迟昭拖长了音调,“我不太懂哎,小白老师应该最清楚了。”
“迟昭!”
岑述白连脖子根都快红了。
对岑述白来说,石蓉是长辈,在长辈面前说这些,他实在是做不到像迟昭这么无所顾忌。
迟昭拍了拍小心脏,冲校长撒娇:“吓我一跳。”
石蓉看二人打打闹闹,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迟昭她是知道的,岑述白这么个腼腆内敛的性子,一时招架不住也是正常的。
石蓉不参与二人的纷争,继续正题:“小迟啊,刚刚我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说回正事,迟昭正色道:“挺好的。不过既然是异性交往的边界,干嘛还要分男女生啊,都什么年代了,不兴男女分开教育那套了。”
石蓉“嘶”的一声,觉得迟昭说的有些道理,又扭头去问岑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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