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昭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事件中心人物贾志勇瞬间变了脸色:“你谁啊你,胡说什么!”
“胡说吗?听说贾老师经常跟办公室的女老师开玩笑,评价她们的穿着,劝她们多穿高跟鞋,才有女人味。难道是我记错了?”
“你!”贾老师一把摘下眼镜丢到桌上,蹭的一下站起来,直指迟昭,“你胡说八道!”
这就忍不了了?
这还只是开胃小菜呢!
迟昭可不是来跟贾志勇辩论是非对错的。
她干脆不搭理他,继续靠近他的工位,办公桌左上角的文件盒里放着教学用的木质直尺。
迟昭伸手将直尺抽出来,饶有兴致地翻转着,打量着。
这把尺子有些年头了,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刻度也不怎么清晰。
贾志勇心下慌乱,不知道迟昭到底想做什么,他只想从迟昭手里夺回自己的东西。
迟昭身手敏捷,退后一步将木尺举高。
贾志勇抓了个空,更是气恼:“还给我!”
迟昭还是没理他,抬头看着半空中的木尺:“贾老师就是用这把尺子给女学生量身高,量三围的吗?”
贾志勇脸色骤变,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听到迟昭这话,纷纷站了起来。
众人震惊、嫌弃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贾志勇心里。
他小小的个子突然爆发出能量,他跳起来去夺迟昭手上的木尺。
就在这时,岑述白突然闪现在迟昭身后,先是伸手将她一勾,再环着她的腰将人挪到他身边,另只手截住贾志勇抢夺作案工具的手臂。
岑述白一脸嫌恶地看向贾志勇:“贾老师,不妨听她把话说完。”
贾志勇哪里敢让迟昭说下去,他委屈地跟同事们诉苦:“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在这儿血口喷人,你们别信她。”
可没人帮他说话,在座的老师都无比清楚,至少迟昭对贾志勇的第一个指控是真的。
她们都被贾志勇“好心”劝导过要有“女人味”。
现场一片沉默,贾志勇只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小白老师,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这些。”
岑述白冷言:“有没有做过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说完,岑述白回头看了一眼迟昭。
迟昭没看他,反倒把岑述白拨开,站到贾志勇面前。
迟昭步步紧逼,贾志勇下意识想逃跑,被反应迅速的岑述白用一把椅子卡在桌旁。
贾志勇脸上闪过一丝阴鸷,把矛头指向岑述白:“平时装得个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看你跟这个女人一伙儿的吧,诬陷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为什么,岑述白完全没有怀疑迟昭说的话。
有了岑述白的帮助,迟昭重新举高那把尺子,像拿着一把剑,将剑尖落在贾志勇的头顶。
贾志勇头顶抹了不少发胶,木尺落到上面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迟昭觉得滑稽:“贾老师每天把发型弄得这么板正,是想吸引女人注意吗?”
贾志勇觉得耻辱,但又奈何不了迟昭:“你…”
迟昭握着木尺,忍着翻腾的胃,将尺端一点点向下移动。
“贾老师这么喜欢量三围,不如今天我来给贾老师量一量?”
木尺末端下滑到肩膀,迟昭操着尺子,在贾志勇身上敲打着:“贾老师这肩宽太虐了,不适合穿衬衫。”
“衬衫的扣子都要崩开了,贾老师该减肥了,这啤酒肚可不好看。”
再往下,迟昭不忍心地瞥了一眼,“啧”了一声,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算了,不提也罢。”
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程度的藐视,挣扎着想教训迟昭,被岑述白用椅子死死卡住。
贾志勇不堪屈辱:“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呀,不过是好奇您一个老师怎么还干起了裁缝的活儿,来看看而已。”
说着,迟昭又盯着那坚硬的木尺,眼神越发凌厉起来:“说起来,贾老师是怎么用这把不能弯曲的木尺给学生量三围的,不如给我们讲讲,正好大伙儿都在?”
贾志勇自然不敢说话,迟昭嗤笑了声:“我看量尺寸是假,趁机揩油才是真吧,贾老师?”
动弹不得的贾志勇死死瞪着迟昭。
迟昭视若无睹,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意,眼神却像冰刃甩过去:“啊呀,不知道贾老师的老婆女儿是不是知道你的这项特长呢?”
提及老婆孩子,贾志勇彻底失去斗志。
“评价同事的外表,对未成年的学生动手动脚,这是一个人该做的吗,你好意思当老师?”迟昭用木尺拍着贾志勇的脸,眼里全是嘲讽,“被评价,被木尺抵在身上的滋味好受吗?”
做完这些,迟昭将那把木尺丢到贾志勇身上,嫌弃地擦了擦手,转身离开。
一直走到一楼,迟昭看到楼梯间的垃圾桶,突然觉得脚下的高跟鞋跟贾志勇的眼神一样脏。
鞋子是无罪的,这还是某人送给她的高定款,一次都没穿过。
可迟昭实在受不了这种被污染了的东西粘在她身上。
她扶着墙,将鞋三两下踢走,俯下身,捻着高跟鞋的带子,毫不犹豫地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脱掉鞋子后的迟昭一身轻松,步子都松快了不少。
“你打算就这样回去吗?”
是岑述白。
“你跟过来做什么,不是要开会吗?”
“开什么会,是你跟校长说让我们留下来的吧?”
迟昭不置可否:“找我干嘛?”
经历了刚刚那一幕,迟昭好像有些累,上眼睑的褶皱更深了些。
岑述白有太多问题想问,但是怕冒犯迟昭或者那些小女孩而问不出口。
压在心底的疑虑化作一声叹息。
“叹什么气啊!”迟昭双手环抱在胸前,怡然自得的样子,“想问什么,姐姐今天心情好,说不定会回答你。”
岑述白向她投去探究的一眼,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你准备就这样回去?”
迟昭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光着的脚。
从学校回村里的路蜿蜒曲折,即便是稍微光滑些的水泥路,小石子细沙砾多得数不清,就这样回去,脚肯定废了。
迟昭抬头,望向突然开始关心她的年轻人,嘻笑着:“我不知道再去买一双鞋啊。”
说这话的迟昭娇纵得有些孩子气,岑述白惊喜于见到了她的另一面。
“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到鞋店以后再脱?”
“我觉得恶心。”
岑述白扑哧一声,难得露出笑容:“那你打算怎么去鞋店?”
迟昭突然就笑了,志得意满的样子:“小白老师愿意做这个骑士吗?”
有些话不必言明,懂的人自然懂。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之前他们之间的那些交锋和剑拔弩张,随着今天办公室里那场指控消散了。
岑述白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迟昭咧着嘴伏上去,手刚碰到岑述白肩膀又直起腰来:“我穿的裙子。”
岑述白回头,只见被风吹扬的裙摆在膝盖上荡漾。
“等我一下。”
岑述白回办公室拿了备用的衬衫。
临走前他看了眼贾志勇的方向,他已经不在工位上了,几个女老师正凑在一起聊天。
朱老师看见岑述白刚回来又要走,问他去哪儿。
岑述白只说自己先下班回宿舍,朱老师也就没多问。
岑述白一路跑下来,临到最后一级阶梯,突然看见迟昭在一楼的走廊等他,背倚着一根柱子,盯着楼梯口。
他顿住了脚步,沉稳地走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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