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四周寂静。
灵愿阁屋顶之上,一个陌生的男人监视着陆鸣一举一动。
可眨眼间,陆鸣不见了踪影,让男人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男人约莫40岁左右,身形健硕,手中握着长刀,一身夜行服难掩浑身煞气。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忽然间,男人感觉肩膀一沉,一个身着红衣,面容清秀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之上。
男人心中大惊,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如果对方要杀自己,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在这趴了半天了你一直盯着我的灵愿阁,是怎么回事?”
陆鸣侧头望向男人,一脸疑惑。
男人被吓的一激灵,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这个人绝对是个高手,以他五品后天境修为居然感应不到对方的存在,这个人的实力至少在先天境,甚至有可能是更高的宗师境!
男人疯狂想着对策,可自己这一身夜行衣加黑布蒙面,似乎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
男子身形骤然掠起,犹如疾风骤临。
嗡的一声轻鸣,长刀出鞘。
一刺,一划。
在这屋顶之上犹如蜻蜓点水,好似雨打浮萍。
陆鸣脚尖轻点,暴退一丈有余。
“先生不守诺言,奉家主之命,拼死也要给你个教训。”
男人刀法诡谲,月光之下刀影翻飞。
一柄雪亮的长刀直取陆鸣命门。
“聒噪!”
“嘭”
声响落定,男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手捂胸口,身形一晃,自屋顶重重跌落,摔在了后院之中。
“花里胡哨!”
陆鸣吹了吹p1911枪口,望着院内胸口涌着鲜血的黑衣人,淡淡说道。
来福被吓得嘤嘤狂吠,大黑也瞳孔放大,浑身僵立。
显然见兄弟第一次杀人,让大黑感到惶恐不安。
“杜鹏,若不除此人,麻烦永无宁日。你莫怕,我自有分寸!”
大黑微微点点头,转头瞪着牛眼看向来福。
来福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张二河,你在玩火……”
虽然在这以武立国的大夏,死个把人很正常,可这毕竟是在天谷城中。
况且人死在了自己后院之内。
刘天放刘捕头按照流程,进行了简单的问询,现场查验之后,便恭敬的请陆鸣和自己回衙门一趟。
“先生受委屈了,家妻已经怀胎一月有余,都得感谢先生灵愿!”
“有我刘天放在,必保先生安全!”
陆鸣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恭喜刘捕头,配合是在下应尽的义务,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如陆鸣所料,进入衙门县令未曾开审,直接将陆鸣押入了大牢。
刘天放官职低微,也只能尽量安排陆鸣住的舒服一些,伙食上也不曾亏待半点。
非陆鸣同意之人也一律不许探视。
而这两日来,铃儿和叶秋每日也来给陆鸣送饭,最爱喝的西山白露也不曾断过一日。
天谷城中,灵愿先生杀人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此时县衙之内,张二河和县令陈延吉正在为如何处置陆鸣忧心忡忡。
按照张二河的说法,证据确凿,杀人偿命,应当立刻问斩。
可自灵愿先生被带回县衙起,县令已经焦头烂额。
武道人士出言威胁不少,竟然连县衙大门夜晚都被人泼了大粪。
而这天谷城中为陆鸣求情的人也不少,其中也不乏县令的朋友。
都是受过陆鸣灵愿之人,听闻其入狱,或多或少都想还个人情。
即使未让陆鸣灵愿之人,也难保以后不有求于灵愿阁。
此次也是向陆鸣抛出橄榄枝的好时机。
这也就是县令迟迟不提审陆鸣的原因。
可当陈延吉握着镇武司真武卫汪直统领的飞鸽传书时,却更加陷入了两难。
镇武司,在这大夏权力相当于明朝的西厂,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镇武司旗下有两大卫队,其中大多数都是后天五品境以上的高手。
真武卫:负责执行暗杀任务。
灵虎卫:负责监视和情报收集。
汪直统领亲笔信中,言语直白:“灵愿先生,乃吾挚友,诸位务必还其清白。”
清白?那就是直接无罪释放咯?
“老张,你说灵愿先生与乱党勾结,更言其害你儿子,然证据何在?”
陈县令的质问掷地有声。
“大人,那灵愿阁中养伤的姑娘,便是铁证如山……”
张二河愤然回应,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证据需人证物证俱全,你所指之姑娘,可有旁人见证其证言?”陈县令追问,目光如炬。
张二河欲言又止,欲提及那黑衣人时,喉头一紧,终是将话头生生咽下。
他深知,手下杀手伤了宁兰雪,一旦揭露黑衣人身份,自己亦将深陷泥潭。
更别提那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如同暗夜的阴影,时刻笼罩着他。
此
时,镇武司的介入,更是让此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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