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三日,雪霁初晴。安德鲁踩着冻硬的雪壳上街买年货时。
方妙披着件褪色的红斗篷走出堂屋,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安德鲁的陪同下走出房门。
白鸽站在院子中央的歪脖子枣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乎早有预谋。
“是你吧。”方妙的声音被风揉碎,却异常清晰。
白鸽的翅膀猛地收紧,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着,最终只是重重点头,“妙儿姐,”他的声音抖得像寒风中的枯叶,“对不起……我对不起江大人……”
方妙缓缓转过身。“去自首吧,”她的语气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去找安德鲁,把一切都说清楚。”
白鸽突然跪了下来,“妙儿姐,”他仰着头,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淌,“能让我……再抱你一次吗?就一次,抱完我就去……”
方妙的睫毛颤了颤。白鸽的翅膀还是纯粹的雪白,没有一丝血污。
她慢慢伸出手,指尖触到他冰凉的肩膀。
就在拥抱的刹那,方妙的眼神骤然浑浊。她身体一软,靠在白鸽怀里,仿佛又回到了终日昏睡的日子。
白鸽扶着她的腰,“走吧,妙儿姐。”说罢,踩着院子里的积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后门。
安德鲁回来时,年货篮子里的冻柿子滚了一地。他看见堂屋门大敞着,方妙的红斗篷掉在门槛上,上面还沾着新鲜的雪印。“妙儿?”他喊了声,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响。
东厢房的门“吱呀”开了条缝。柳漠澜站在阴影里,“她和白鸽……走了。”
安德鲁冲进方妙的房间,只见木桌上插着支羽箭,正是之前穿破江知烨喉咙的那支。箭头插着一张字条,方妙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
“等我。”
血猛地冲上安德鲁的头顶。他抓起字条,指腹触到纸上未干的墨迹,“白鸽……”
这些天强撑的力气骤然抽空。安德鲁跌坐在地,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直到咳出血沫。
除夕夜,柳漠澜端着酒壶走进堂屋,壶嘴还冒着热气。“喝几杯吧。”他说,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
安德鲁接过酒碗,酒液滚烫,烫得他舌尖发麻。“漠澜,”他盯着碗里自己的倒影,“你说雪化了,他们会回来吗?”
柳漠澜给自己倒满酒,喉结滚动着,却没回答。
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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