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虫眼瞳微微瞠大,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怀中的鬼胎。
“娘,你可知道我等待这一刻有多久了……”鬼胎的脸扭曲着:“我无数次地想,娘您当时为什么要掐死我,但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原因了,我只想让你尝一尝我的恨意!”
“我……”
母虫仰头,发出凄厉的悲鸣,泪水如雨落下。
姜棠窜得飞快死死地扒住了花轿。
空间猛震,随即掀起来的风浪让众人都睁不开眼睛,残存的力量像是飓风一样地崩山摧,片片像是崩裂的冰一样碎裂,荃眉的面部扭曲,愤然怒吼,口器利刃而出,却堪堪停在鬼胎的头顶上。
挡住了落下的碎石。
“为什么……”
鬼胎发出愤怒的吼声:“为什么你现在又装作假惺惺的模样!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我永远不原谅你!这是你欠我的!”
鬼胎大笑,一脚踹在了荃眉滴血的眼睛上,翻身往下就跑,童欣飞扑拉住了荃眉,痛得脸色一白。
姜棠一把踩住了鬼胎的脑袋,将手上的刀抛起来:“小鬼头,你还没兑现承诺呢,跑什么跑?”
事已至此,鬼胎也不再装稚弱,挣脱开姜棠的桎梏,利爪朝着她斩来,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的笑意:“只要你死了,就不算我违约!”
童欣尖叫:“棠棠!!”
姜棠敏捷躲开利爪,她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鬼胎的话,早在之前就瞄准了他和花轿之间的链接的管子,鬼胎脸色大变,母虫在地上拼命挣扎,用尽最后一道力道将口器甩出去,一下抽在姜棠的背上。
姜棠嘶了一声,鬼胎迅速地护着那根线,转过身来发出赫赫的怒吼声。
姜棠眼见袭击不成连忙打滚冲到一旁,母虫的口器再度甩来,母子配合,童欣冲过来拖着她才没有掉下碎裂的空间里,两相混战,但这身体太孱弱,姜棠只跑了几下就开始头晕眼花了。
“缝生,赶紧把东西给我!”
缝生大叫:“我绝不!”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缝生坚定:“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将它给你!!!”
“你躲起来!我把它们引开!”鬼胎刺过来的利爪狠厉地将她的背撕得皮开肉绽,童欣到抽一口气,一把将姜棠推开:“跑!”
姜棠获得了片刻喘息之机,她一连从勉强□□的几小块地方跳跃,朝着安然伸手。
“安然,把你身上带的那个瓶子给我!”
安然不解,但还是将瓶子扔了出去,姜棠将瓶子咬开,一股脑朝着缝生灌了进去。
缝生:“……这是什么东西,呕!我才不,呕!!!”
一把钥匙伴随着块状粘稠物一起落了出来,姜棠一把将钥匙换了只手拿起来,她盯着钥匙那奇怪的构造,又看向花轿,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想法。
她放声大笑:“原来是这样!!”
母虫见到那枚金色的钥匙,方才晦暗的眼闪过一道光,像是回光返照,拼命挣扎起来,四肢伏地朝着姜棠狂奔而去。
安然在身后跳追,她看到那被撕裂的腹部稀稀拉拉地落下无数的黏液,整个扭曲的身躯像是盘踞的巨蟒,本来漂亮火焰般的翅膀褶皱得不成模样,地面的碎屑伴随着她的举动而嵌入血肉,滚落又刺入,母虫却不顾剧痛的折磨,愤怒地嘶吼着,甩起来尖锐的口器。
姜棠将帘子掀开。
“姜棠!!”童欣大吼。
安然吓得脸色一白。
口器被大力一甩,擦着她的头皮,砸得一旁的石头粉碎。
扬起来的灰尘之中,浮现出姜棠带着笑容的脸。她镇定自若地将金色的钥匙在她面前举起:“再前进一步,我就将这把钥匙扔下去。”
母虫停在她面前,姜棠看着她扭曲的脸色,笑了一下:“你这么惊慌做什么,我很好奇,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究竟是在这里面藏了点什么?”
姜棠抚摸着鬼胎的管子所牵系的那个洞口,之前就发现了那个洞口的独特的形状,而那小鬼胎的致命点也在此。
如果要打开这个喜轿的锁,那小鬼就得彻底完蛋。
“你自己来选择吧,”姜棠将钥匙勾在手指上:“是选择你用性命守护的东西,还是你的孩子?”
母虫的脸愤怒地裂开,但又渐渐地合住,她眼底满是悲哀,缓缓地将手放在那根管子上。
鬼胎连愤怒都不再愤怒,他只是冷冷地盯着荃眉,似乎对她做出的抉择并不感到意外:“你个愚蠢的女人,你根本不用给她任何选择,她从来都不会选择我,在将我掐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荃眉将管子拽下来,鬼胎缓缓闭上了眼。
“母亲,您有没有哪怕一次……选择我……让我活下去……”
“是母亲对不起你…都是母亲的错……但母亲,也不会让你死,孩子!”
荃眉将口器往自己的心口探去,姜棠好奇地探头过去,骤然看到了她心口处,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镶嵌在其中。
“!”
姜棠的神情一变。
荃眉强忍着痛楚,口器血连带着绿色的粘稠液体拿出一枚流光溢彩的黑色石头,发出炫目的光。
姜棠将手中的皮搋扔下。
是原石!真的是原石!
这个层级果然有原核存在才会这么稳定!
荃眉将原石塞进鬼胎的身体中,鬼胎睁开眼像是不敢相信一样,荃眉用尽最后一丝力道,直接将钥匙插入了喜轿上方最顶端,用力转动了一下机扩,只听到嘎达一声。
整顶轿子层层打开,一层层往上开合,像是一盏八开八阖的莲花,每一层都有着精妙绝伦的雕塑和人物,镶嵌着金色的边,在琉璃光照之下四周呈现出流动的壁画,里面的人物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开始在投影之下不断变换形态,而后全面伸缩回去,露出机械的冷光,层层架构。
“这花轿,竟然是……一个机械设备??”
安然目瞪口呆,像是晃了神一样小心抚摸。
而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下还未完,又徐徐展开一层白纱,宛如夜幕之下盛开的睡莲,日夜交错,而在中间,一个男子以坐姿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彻底惊呆了。
母虫捂着脸颊,颤抖着咽喉发出低鸣。
“主上!”
男子赤身裸体,整个人白得毫无血色,因为白纱之后,姜棠看不清脸。
“这个机器还能启动一次……你们只能依靠着我的儿子身上的原石驱动,你们快离开这里,带着我的孩子,永远地,不必再回来了…我恳求您,一定要将我的主上带走,求您……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是什么?”姜棠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而荃眉的神志已经开始涣散,连话都断断续续的,作为人的神志已然残存不多,她目光看向鬼胎:“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孩子,我苦命的孩子…我真不知道你还活着…主上……主上……”
“荃眉已经没有遗憾了…主上,我完成了您交付的任务,死而无憾了!”
“哈哈哈!!”鬼胎看着体内的原石,发出大笑。
“终于,终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鬼胎猛然炸起来,朝着那男子袭过去,却猛然跪倒,四肢颤抖,神情大变:“不可能!啊!我怎么动不了……你怎么会……”
姜棠手上拿着那个已经破烂的娃娃,对着他冷笑:“你当真以为我找不到你的致命点?”
鬼胎的脸因为惊愕扭曲了一下。
“你怎么会知道!!”
荃眉惊得在抽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你一直将真身藏得很深,但是身份编号出卖了你,身份编号从不会在一个死人身上,你一直活着,你只不过将自己的致命点心脏藏在了其他地方,我一直在想,为何荃眉会被一个稻草做的鬼娃娃唬住,其实她早就感知到你的心脏藏在那个娃娃之中,那个时刻,我们都以为荃眉是因为被骗而愤怒,但不是,她是想保护你的致命点,才开始发疯。”
姜棠看向荃眉,她眼底终于露出来了茫然。
“你刚才做戏,是想趁机抢走荃眉体内的原石吧?”姜棠又笑:“可惜你没一击得手,直到现在你终于拿到了她身体里的原石,而也顺手破解了花轿谜题,周谦生,你现在大可以不必继续装蒜了。”
一声周谦生落地,其他人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棠棠,周谦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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