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曦还在,年纪又这么小,作为父亲,宗窃蓝有必须承担的责任。所以,在下一次重新来过,弥补这一次犯下的过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但,就在他沉浸在情绪中之时,被他放在脸颊旁的那只手忽然动了动。它猛地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指尖也慢慢恢复了温度,不再属于一名“死者”。
“我们不等下一次了,就趁着现在,曦曦还没睡醒的时候,重新认识一下,好不好?”
宗窃蓝像是完全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没能给出任何反应。
这下,无法确定是死是活的人,变成了他。
薛绍衣也知道她这一招玩得不太地道,生怕给人吓出什么问题来,赶忙从棺材里爬出来,捧着宗窃蓝的脸左看右看,试图确认他的状态。着急之下,她都忘了,她是有灵力在身的人,可以用更不科学但更靠谱的方法做检查。
“窃蓝?宗窃蓝!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终于想起可以用灵力时,却没机会使用了。
宗窃蓝可算回过神,一把便将她整个人都揽进怀中,她的两只手都被圈在了他的怀抱里,根本没办法抽出来使用。
薛绍衣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意识到后者的情绪还不是特别稳定,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你生气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如果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你,我会有怎样的心情,所以才……”
宗窃蓝很是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了回应。
“我没有生气。我、我就是有些,害怕。你还在,就好。”
薛绍衣放软了语调:“别怕,我就在这里,曦曦睡在隔壁。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你就……再确认一会儿吧。”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无声的气。玩笑确实过火,等宗窃蓝冷静下来,她会再诚挚地表明歉意。这大致可以算是她小小的报复。就像她说出口的那样,不让他切身体验一下,她生气了他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气什么。该死的木头!
直到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僵了,担心他的身体会因为她的重量被压麻,她才问道:“好些了吗?感受到我的存在了吗?”
宗窃蓝小幅度地点点头,却仍不愿意放手。
薛绍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宗教主嘴上什么都不说,性子上或许还挺……粘人的?
真没想到,他竟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这让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她真是对自己的能力生疏了,都忘了,除了用语言以外,她还能通过“观缘”的方式,重新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闭了闭眼睛,做好准备后,重新睁开。眼前所见让她稍感惊讶,又觉得理应如此。
上一次她看,还是在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宗窃蓝帮了她的忙,他们之间产生了联系,牵上了一条表示有往来的白色缘线。而现在,这条缘线的颜色不断加深,已成了接近于红色的橙。
正好,他们身上各有一条赤红的缘线,牵在隔壁的昭曦身上。与之相比,他们之间的这一条只淡了一分,她想确认的答案,或许早已拿到了。嗐,也不知道到底谁是木头,还非得兜那么大个圈子,纠结一些流于口头的甜蜜话。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薛绍衣笑了笑,凑到宗窃蓝耳边征询他的意见:“宗教主,趁着孩子还在睡,我们把事情定一定,明天先结婚……啊我是说,明天我们先把亲成了,好吗?”
她很确定,要不是自己大半的重量还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没办法在慌乱中自然而然将距离拉开的话,此时此刻,在他们之间,应该已经隔了有五米远了。于是她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你不愿意?果然还是我太唐突了吗?”
“不、我不是……”宗窃蓝想解释些什么,却怎么也没办法找到合适的言语,只能一错不错地望着薛绍衣,试图用眼神表明自己的情绪与想法。
这一对视,他就再无法将目光给移开。
在薛绍衣望向他的双眸中,他感受到了太多的情绪。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机会来得突然,可确实是极好的时机。他已错过太多,若再不抓住,等今日所见的“噩梦”成真,后悔便再也来不及了。方才的绝望情绪,此刻在他心上仍有残留,挥之不去。若是再来一次,他一定承受不住。
“绍衣,先松开我,好吗?”
听出宗窃蓝语气里与平日不大一样的郑重,薛绍衣决定要配合他,便松开了禁锢住他的手。
宗窃蓝快步走到一处柜子前,将柜子打开后,从里头堆放件件衣物的最下方,取出了一件用布仔细抱起来的东西。
薛绍衣挑了挑眉问道:“这是……?”
他回到她的身边,将东西递到了她的眼前:“这个,我本想请曦曦转交,总觉得不太合适,所以离开的时候特意没有带上,而是放在了这里。等我提前安排好的信件寄到,上面有对应的内容,告诉你我将它藏在了这里。绍衣,你愿意现在就看看这件东西吗?”
薛绍衣当然愿意,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被他用这种方式藏起来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宝贝。
然而,将所有的布包打开后,出现在手心的,确实一枚极为朴素的银戒指。
这让她愈发好奇:“这究竟是……?”
在她打开包裹之时,宗窃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没有挪开过一瞬。见她并没有因为礼物的“普通”而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回到了肚子里。
他又在脑中过了一遍要说的话,确认过没有问题,方才开口道:“我的常识……略有欠缺,我不确定在这件事情上,我理解的有没有问题。我们家应该先向你们家下聘礼,对吗?”
对是对,但……一般人家在下聘礼时,应该会选择更值钱一点的东西?
薛绍衣想了想,决定不去揭破这一点,而是配合地点点头,应道:“对,是有那么一回事。这就是你提前准备好的聘礼,是吗?”
宗窃蓝在迟疑中点了点头:“是。这会不会太寒酸了?”
好像是有点?好在薛绍衣并不在意这个,反问他:“没那回事。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宗窃蓝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解释的声音也有些轻,只刚好能让她听清。
“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不多,这是其中的一件。我记得,在我年纪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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