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能在人群中对上这样一道目光,毫无防备。
哪怕是在千万人的人潮中依旧如此。
这是乐十弦后来也没想明白的无解题,诸如此刻,他刚从酒吧门口出来,陈榛用他一贯的公鸭嗓开始质问混乱的人群,干啥呢,为什么能打起来。
而他在人群中率先准确的对上一道陌生的眼神。
对方很不友善,脸被口罩挡住,好像隔开了过往的轮廓,最后只落了一句像在哪里见过。
乐十弦淡淡撇开。
“怎么还打起来了?咋了啊!”陈榛继续问。
三个男人老实下来,“我们拿钱办事啊,不是说让我们拦着这两女人,结果那两个。”他们拿手指指商虞:“上来就找茬。”
闭口不提自己管不住手的脏事。
商虞侧身,往骆知雁前面挡了挡,目光从白天那个不负责的男医生身上移开。
他旁边的同行光说话就让人觉得鸡飞狗跳:“啧啧啧,妈的日了狗了真是。”
看起来他和那两个女人不是一伙的,年轻女人见了他有些发怵,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什么情况啊?”
骆知雁迷。
陈榛脑袋一晃,走到商虞跟前:“我说小姐姐,是不是有误会啊!”
商虞懒得废话,拿出手机给陈榛看了段视频,正是男人揩油的画面,陈榛黑了脸,转身对乐十弦说:“操,这三不是什么好东西,莫南西哪找的人?”
商虞看了眼乐十弦,合着这些人一伙的?
她扬扬下巴,神情讽刺:“狗杂碎。”
赤裸的目光让乐十弦无法忽视,不过商虞确实是冲他,没什么好遮掩的。
陈榛没认出她是白天自己口中所说的小明星,他快速瞬移到乐十弦跟前:“你哪惹的风流债?”
乐十弦选择性忽视,“我可能大众脸。”
陈榛:……请让我也大众成这样谢谢。
中年妇女从地上爬起来,用手随便扫了两下身上的灰,刚要往前踏步,看到陈榛旁边的乐十弦……她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一手拉紧年轻女人,努努嘴问:“陈榛!顾隐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陈榛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手往后一背,溜着步子到她跟前,笑嘻嘻道:“顾桂莲,你看这是什么?”
中年女人对他并没有多少警惕,翻了个白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没回话,但她又好像生怕错过什么好东西,巴巴的斜着眼睛往陈榛手里看。
陈榛恶心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好了。”他憋着气,双手半握合在一起,就跟里面攥着个什么宝贝一样,缓缓往上抬。
骆知雁伸出半个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回头跟骆天河说一声,给她请个魔术师表演,她发现变魔术好好玩。
陈榛的手抬至到顾桂莲眼前,以极慢的速度往外打,顾桂莲都被搞得呼吸不自主跟着屏气,“啪——”结果陈榛打开双手又以极快的速度在她眼前用力一拍。
“嗡嗡嗡……”顾桂莲吓得眼睛一眨,眼前直冒火星子。
陈榛勾起一个坏笑:“就这能能把你吓死,回头你要真把顾隐逼死了,半夜的鬼魂缠着你问你去索命呢!“
……
顾桂莲捂着心脏一阵哎呦,还不忘争她的歪理,“我把他养这么大,问他要点钱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眼瞅着乐十弦走到她们跟前了,顾桂莲上下翻着豆豆眼,挡在年轻女人,不对,挡在年轻女人手中的包前。
“还没把自己的棺材本攒够?”
乐十弦双手插兜,他刚睡醒,但也只睡了半个多小时,没完全醒,脸色看起来更臭,浑身跟长了刺似的让人不敢靠近,说话耷着眼皮,听的顾桂莲心里一跳一跳。
她哑着声音反驳,四十多岁的人了,撒气泼来跟五六岁的小孩没差,“我不找你们,我就找顾隐。”
不知道是不是商虞的错觉,在听到顾隐这个名字时,身后的骆知雁抖了一下,随即抓紧了她的衣角,商虞以为她害怕,一手背过身后,捏了捏骆知雁的手。
陈榛指指年轻女人手中的破牛皮包,依旧笑嘻嘻的,“这不昨天才给你们钱?还要?要我说,你们干脆去银行抢得了。”
年轻女人往里掖了掖包,面露不悦。
正好警察来了,不过引起这场闹剧的主人公这才摇着瓶子从酒吧大门走出来,故作惊讶的道:“呀,好多人。”
顾桂莲见了他一下子活了,右手食指指着他破口大骂:“顾隐你不得好死!”
年轻女人接话,气势很弱的指责:“不得好死!”
警察上前控制局面,一两句说不清,看起来很复杂,还牵扯了额外的人。
“这就是个大乌龙啊,那两个小姐姐。”陈榛凑到乐十弦跟前咕哝。
乐十弦耸耸肩。
要把所有人都带走做笔录,这时候,一直没出声的骆知雁像是为了确定,指着顾隐喊他名字:“顾隐?”
顾隐顺着声音看过去,手中的酒瓶咣当掉在地上。
商虞:“你认识?”
“网恋…对象…是顾隐啊……”
商虞:……?
乐十弦:……?
陈榛:“……我草泥马……?”
警察局内——
“现在我先来捋人物关系。”警察抬头看着乌泱泱一片人,叹口气,开始:“顾隐,顾桂莲的侄子,陈晓蝶,顾桂莲的亲女儿,乐十弦陈榛,顾隐的朋友,商虞骆知雁,无关人士,剩余三个男人,是顾隐朋友给他找的…保镖?”
“以上情况属实?”
警察抬头问。
“属实。”
“属实!”
顾桂莲一直不怀好意的盯着骆知雁看,骆知雁被她盯发毛了,往左侧侧身,拉拉商虞悄声道:“咱们算是帮错人了吗?不过幸亏你带着口罩,应该认不出来吧。”
商虞察觉到了,左手护住骆知雁,抬眼恶狠狠的瞪了回去,顾桂莲扯扯年轻女人,也就是她的女儿陈晓蝶,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反正估计不是什么好P。
“我帮的不是这件事情里的她们,换成任何一个女性被欺负,我都会帮,她们什么事另算,但欺负女性?”商虞转转脖子,眼神阴扈,“而且我就一小明星,那是我的工作又不是我的人设。”
一个刚被商虞揍怕了的男人不小心偷瞄到她,瞬间感觉脖颈处突然爬上了一只黑猫似的,让他不敢动弹,一阵寒颤。
乐十弦困的眼皮掀都掀不起来,偶然抬头看了商虞一眼,这儿又没人欺负她朋友,她跟护着小鸡仔的母鸡一样,眼神像把枪似的突突突往外射子弹。
乐十弦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笑得莫名其妙。
不小心隔空对视上了,商虞皱着眉嫌弃移开,这人有病吧。
乐十弦:……被扫射到了。
“都在警察局了你两还眉目传情?”陈榛往后靠了靠,贼眉鼠脸的戳他。
“传个P,她恨不得拿刀砍我。”
“哦,那你就是奸夫。”
陈榛下了定论。
“诶诶,这在警察局呢,有什么问题说出来!”警察声音很厚,接着他又叹口气,“现在我们来捋事情经过。”
“顾隐因家庭关系导致从小由顾桂莲抚养长大,顾桂莲带着女儿来问顾隐要钱,顾隐的另一位不在场朋友怕他受到伤害,所以找了三个保镖保护他,结果被商虞和骆知雁看到误会她们施行街头霸凌,所以出面制止。”
“以上情况是否属实。”
“属实。”顾桂莲率先说到。
“没有!”商虞和乐十弦的声音同时响起。
又隔空对视上了。
商虞先撇开,遂目光看向警察,“我看到他们欺负陈晓蝶。”
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商虞直接掏出手机给警察看视频。
警察皱着眉头看完,目光看向乐十弦,示意他说话。
“那是要钱吗?”乐十弦冷笑:“勒索,以死相逼,之前报警都以家庭纠纷草草了事,警察同志,你可以进一步调查。”
顾桂莲噎着脖子说:“我养他这么大,给我点钱不应该?警察同志你可别听毛头小子瞎说,他们一伙的。”
警察看她一眼,低头写了点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给三个男人判了拘役,至于顾桂莲她们娘俩,警察问顾隐是自愿给她们钱吗?
顾隐缩在那一动不动,过了好半天,说:“自愿的。”
这样警察就没法判了,人家是自愿给钱,怎么着“接济”家人也要蹲局子?
陈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顾隐,“我日你大爷的顾隐,糊涂了?”
警察一拍桌子:“注意言辞!”
乐十弦大剌剌坐着,闻言淡淡看了眼顾隐,好像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总之他勾唇笑了一声,顾隐对上他的脸,慌乱低头。
出了警局,顾隐走在他身后,乐十弦转身打了个哈欠,冲他道:“回去收拾好你的东西滚。”
既然顾隐解决不掉身边人。
那就解决掉顾隐。
要搁以前,陈榛会觉得乐十弦这话过分,但他今晚被气的一口牙咬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当初顾隐这号人是他找的,结果这么些烂几把事把乐队搅的一团糟。
先不说别的,上次顾隐自杀也是因顾桂莲要钱,结果导致乐队一场演出没能参加,支付了不少赔偿金。
这二缺就一傻逼。
乐十弦,陈榛,包括远在南城的莫南西,都想借着今晚在警局给顾桂莲做点了断,至少让她清楚不要太嚣张,法治社会依法制人。
结果当事人,一句自愿给钱,直接把事情变成了理所当然。
是真他妈自私。
毫不顾忌他们。
毫不顾忌乐队。
陈榛盯着顾隐看了很久,忽然伸手冲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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