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如何脚下发飘的去派人了,云青是没心思知道的,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她和绿芙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男装,以为要等好一阵子才能来的裴行之,在她们刚换好衣裳时,便敲响了客房的门。
派了人之后折返回来帮主仆二人换衣裳的秀姑,听到敲门声心头一跳,整个人都颤了两颤,实在是…她的老板夜里私会亲王,这事儿怎么看都是会让她小命不保的大事情。
“秀姑去院子里守着吧。”云青心中为兄长的安危着急,也顾不得裴行之之前对她做的那些越轨的行为了。
秀姑开了门,颤颤巍巍地对站在门外的男子行礼,而那一身玄色衣裳目若星辰的男子,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径直走进了屋内,把门关上了。
——她都没有去给开后门,他们俩是怎么进来的?
更深的,秀姑也没敢去想,跑远了些在院子里兢兢业业地守着客房。
“慕亲王,四哥的事你估计已经听说了吧?”云青开门见山地问。
裴行之也知道事态的紧急,此时也收起了平日里那温文尔雅的笑,严肃着一张脸,点头说:“不久前接到消息,刚想去找人,暗卫就来报告说你在织云堂。”
“你没有收到我的信?”
问完,云青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着急,忘了脚程最快的是跟踪她的那些暗卫了。
“这事儿以后再说,你换上这一身是准备作甚?”
“当然是去救人。”
“你知道他在哪里么?就想着去救人?”
“所以才给你写了信呀!”
“……”云青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裴行之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他自己都对云青这个小姑娘感到不可思议,一个还不满十五的小丫头,到底是长了多大一个胆子,才敢晚上不回家,穿上男装要去找绑架犯。
“绑架我哥哥的人,是个跛脚的,家里应该有些权势,我一时想不起哪个权贵家有个跛脚的儿子……”
“是薛二。”
“……”听到这个答案,云青居然不觉得意外,可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昨天薛二的脚还…”
“昨日我不是说了么?要打他一顿的。”
“看来是打轻了…”轻飘飘一句话,云青就否认了裴行之昨日一晚上辛苦蹲了两个人的墙角,还都能把人打一顿的实绩,“听说你的人当时也在,可知道薛二把人带到哪里去了么?”
说起这事裴行之就来气,他派的两个人虽然不是说一顶一的好手,但打普通的侍卫护卫的,那也是能以一敌十的,可薛致松居然动用了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
“我的人被涂了毒的暗器所伤,目前还未清醒。”其实人已经在鬼门关走了几个来回了,能不能救回来,大夫也说不好,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就去城郊的刘家庄。”云青笃定的话倒是让裴行之不解,可不解归不解,他还是立马对温有使了个眼色。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温有驾了一辆寻常的,毫无特色的马车停在了织云堂的后门。
绿芙扶着云青上了马车,裴行之也厚着脸皮钻进了车里。
“……”看着身形高大的裴行之把原本就不大的马车空间塞得满满当当,云青就想起了今早三哥新婚燕尔也为了不落人口实,而不与三嫂同坐一车的情形。
再看裴行之,一点自觉都没有,那长腿在车厢里折叠起来也显得局促还硬往车厢里挤的滑稽样子,心中原本就急的她,真的很想狠狠打一顿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绿芙原本担心着四公子的安危,一时没注意到自家小姐与裴十公子之间的事情,这会儿看着裴十公子也上了车,突然意识到,主子说的慕亲王就是这位裴十公子!!!
虽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绿芙对这位曾在三公子婚礼上试图占小姐便宜,如今硬要挤上车,膝盖还紧挨着小姐膝盖的王爷,一时半会儿是尊重不起来了。
——就是个登徒子!好看些的身份地位高点的登徒子!
黑暗中,绿芙狠狠瞪了一眼裴行之。
“你怎么知道要去城郊?”裴行之无视了绿芙不善的眼神,身子略微倾向云青,与她搭话。
此时云青满脑子都是兄长,哪里有闲心去考虑礼教规矩,按耐住因为担心焦急而胸腔里的五脏六腑下坠的感觉,说:“李玉跟踪他,查到他在刘家庄附近有座私宅,里面关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先前薛致松满尚京城的查她下落,她也知道去查薛致松的把柄,以备他发难时拿出来用一用。
而且先前她以为姚红会是前世给四哥传染了脏病的人,结果她暗中打听,如今成了小妾的姚红并没有什么病症。
由此云青才意识到,云策可能不是前世害四哥得了脏病的罪魁祸首。
恰好此时薛致松满城的打听女扮男装的她,为了以防万一,她就让李玉跟踪了几天薛致松,也是那时候,查到了薛致松有这么一处金屋藏娇的宅子。
“对于薛致松,我还有一个发现…”裴行之想起自己昨天新得的情报,但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太合适——不能跟未来的媳妇儿讨论别的男人的屁股!
云青很少见裴行之如今这样,便更加迫切想知道裴行之到底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这怎么能说!
裴行之又恢复到了日常调戏云青时的那种温和又满脸笑容的状态,但这让云青觉得心中被万只蚂蚁啃食,又急又气。
“不说就给我下去!”
“……”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看着未来媳妇儿那要谋杀未来夫君的模样,裴行之先缓了下来。
“昨日我不是去套他麻袋了么?还想让人扒光了丢大街上……”说起自己的‘光辉事迹’,裴行之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他脸皮厚,不怕未来媳妇笑话他小肚鸡肠。
绿芙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云青,见自家姑娘一脸淡定,她就很不淡定——难道姑娘没想到二皇子也是慕亲王打的?还是她早就想到了,所以不觉得惊讶?
至于她是怎么联想到的,那是因为作案手法太相似了,同样都是套麻袋打一顿,再扒了衣服丢街上,怎么看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不然怎么解释同一晚,两个歹人用一样的手法去打了两个人?总不能说京城最近流行套人麻袋了吧?
云青当然知道,但现在没时间满足绿芙的好奇心,而裴行之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所以追问道:“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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