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碗有心想要阻止至少是拖延住池青不让她去酿酒,奈何如今她跟池青并不是住在一处,没办法每天甚至时时盯着池青,加之最近因为萧峘跟萧岓的事情,梁霺那边估摸着的心里不太痛快,三天两头地给阿碗找一些事情做,萧屿还每天拉着阿碗识字不曾懈怠过,导致阿碗有好些日子都没去池青那边,重九过后总算是得了闲,还没进得院子,阿碗便闻到了一阵阵有心熟悉的酒香。
阿碗岁不饮酒,但以前池青酿酒时,阿碗便在一旁给她打下手,这气味阿碗再熟悉不过了,这下好了,她不过是最近忙了,一个没留神,池青已经把酒都酿出来了。
事已至此,阿碗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将池青让人修建好的甑锅灶台和贮酒的容器都给砸了吧,她再怎么不愿意池青继续做着酿酒的营生,也做不出这等糟践银钱糟蹋粮食的事情来。
幸好,就算酒酿出来了,也不能立刻拿出去售卖,阿碗觉得之后她得更小心地盯着池青了,但还是怕池青不跟她说事,阿碗连忙嘱咐她:“等这些酒陈置好了,娘你一定要记得叫我。”
池青摇头:“叫你作甚?”
“当然是叫我出去卖酒啊!”阿碗急得脸色发红,“娘你不会是想着自己出去吧?你这腿脚!大夫都说了要静养!静养!你不听话忙活这些便罢了,你若是出去卖酒,出了门万一遇着什么事到时候跑都跑不了!”
池青瞥了萧屿一眼,仍旧摇头:“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阿碗嘟囔着,“我四五岁起便跟着你走街串巷卖酒了,哪怕后来我们不需要出去叫卖了,给客人打酒收钱这事不也一向都是我做的,这事我熟练得很,算账也比你快。”
萧屿看了阿碗一眼,怎么听着她还挺得意的样子?习字半天都记不住一个字,算账倒是挺厉害的,脑子尽是用在这种事情上。
池青沉默了一会,提示她:“你如今成亲了。”
“成亲了又怎么了?”阿碗不开心,“成亲了你也还是我娘,娘你腿脚不便我就这么放任你出去,那我成什么人了啊!”
“你如今成亲了,”池青无奈,只能说得明白些,“而今是身份,不适合再做这些事。”
“我什么身份?”阿碗指了指自己,莫名其妙,“怎么就不合适了?”
萧屿在心里叹气,池青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阿碗还是不懂,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阿碗如今名义上的确是他的妻子,若是让人知道萧家的“世子夫人”出去抛头露面当一个走街串巷的酒贩子,只怕不仅要笑掉人大牙,还会惹来无数的非议。
他不信阿碗一点都没察觉出其中的不妥,怕是阿碗根本就是知道的,但是她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出去,她就是不想再跟着他每日练字,她就是想要出去抛头露面招蜂引蝶。
她行事无所顾忌,丝毫没有考虑过她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失了身份丢了他的脸面。
池青对于此事仍旧持反对意见,阿碗想要据理力争,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郑阿婆开口阻止道:“好啦,你们娘俩不要为这事争辩了,酿酒这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卖酒这事你们娘俩就别跟我争了。”
“不行,”阿碗不同意,“姥姥你年纪大了,哪能让你出去!”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子骨硬朗得很,”郑阿婆笑道,“放心吧。”
阿碗仍旧摇头:“不行,姥姥你出去的话若是遇到什么熟人的话——”
“放心吧,我那些旧熟人,轻易不会遇到的,”郑阿婆眯起眼,顿了顿又道,“就算是遇着了,我如今这般年纪,样貌已是变了太多,想必见到了也未必有人认得出来。”
阿碗还想说什么,郑阿婆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
池青也怕阿碗坚持,抢在阿碗开口之前应下:“好,那多谢了。”
阿碗还想据理力争一下,池青打断她的开口:“我知道你肯定想说,你姥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怕是不会,但我会啊,我回头会跟你姥姥细说的,你就好好忙自己的事就好,不必总操心这边。”
阿碗没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了,知道池青是打定主意不让她掺和了,只能心里下决定以后得多留意一下这边的事情,到时候郑阿婆出了门,她再悄悄跟着便是。
萧屿自始至终没发表任何言论,如今见她们说定了,总算是稍稍松口气。
至于其他的……他回头跟许嬷嬷说一声,让许嬷嬷找人悄悄将池青酿的酒给收了吧,卖不出去干放着也无所谓,总好过让郑阿婆或者池青出去卖酒,到时候阿碗又要帮忙,真叫人认出来了,丢的也是他的脸面——总不能让人说他连自己的妻子都养不起,让阿碗出去抛头露脸当垆卖酒吧。
虽然阿碗似乎仍不打算放弃,但是池青跟郑阿婆至少还是有点数的,不会放任阿碗出去做这种抛头露面有失身份之事。
不过……萧屿偷偷打量了池青一眼,他始终不明白,池青这样看着似乎的拧得清的人,怎么就甘愿去做了别人的外室,还生、养、教出了阿碗这样的女儿。
当然,也有可能池青是被人诱骗了,萧屿记得先前阿碗说漏了嘴,说池青如今不过是“三十出头”——三十多少才能算是“三十出头”?三十一、三十二?最多三十三,反正不会是阿碗对外说的三十八。
就算池青今年三十三岁吧,如果阿碗的年龄没有说谎的话,池青不过及笄之年便生了阿碗,也就是说池青十三四岁便被岑家某个人哄骗着怀了阿碗,后来对方又对她们母女始乱终弃。
是的,萧屿极度怀疑,池青是岑家某个子弟的外室,而阿碗便是其为岑家生的外室女。
先前梁霺安排阿碗出门赴宴时,曾经遇到岑家的人,后来许嬷嬷回来之后有跟萧屿提起过,说相对于其他人家,阿碗对于岑家似乎有些过分的关注。
后来萧屿赖在阿碗身边,“偷听”阿碗跟池青的谈话,阿碗也曾提起过岑家,而且是在她骂完其父之后,紧接着便骂起了岑家,虽然阿碗言辞之中并没有透露出她所骂之人的具体身份,但是对方的岑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次或许是巧合,但是阿碗不止一次提起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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