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宋泽眼中充满魔力的眼神，又是自己的脸，纪书鱼情不自禁地说了句原谅你，话出口反应过来，心下暗恼，“你作弊！”
宋泽偏头，眼底飞快闪过浅淡笑意，“我没有。”
“哼，”纪书鱼不知不觉又坐回去，“昨天欠你的人情我已经还了，你同意吗？”
宋泽想了想，点头。
纪书鱼睁大眼睛直视他，深褐色的瞳仁像两颗明亮剔透的宝石，“今天的事呢，我也有错，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好了，我道完歉了，咱俩就算扯平了行吗？”
宋泽嗯了声，垂下头，颊边慢慢鼓起一团莹白。
？她在认真道歉，这人还笑？
纪书鱼满头问号，不满道：“喂，你笑什么？我的道歉很好笑吗？”
宋泽摇头，“不是。”不是好笑，是可爱。
笑着笑着，宋泽突然发觉一件事。
从昨晚到现在，他对她的恶感不知不觉消散了很多。
他好像没那么讨厌纪书鱼了。
“那你抬头，看着我。”
宋泽依言抬头，看她一眼，嘴角又往上扬了扬。
纪书鱼：“……”
好气。
纪书鱼鼓着嘴，皱起眉，恶狠狠地瞪宋泽。
宋泽止住笑，正色道：“那么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休战。”说完停了停，可能是觉得语气不够缓和，没等纪书鱼回答，他又加了句，“好吗？”
“好，好啊。”纪书鱼有点吃惊。宋泽还有这么友好的一面吗。
看着眼前的宋泽，纪书鱼猛然想起他曾经在采访上的恶言恶语，心头顿时戳了根刺般硌得慌。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问清楚呢？
她陷入沉思。
宋泽敏锐地察觉了纪书鱼的走神。“在想什么？”
“嗯？”听到他这么问她，纪书鱼心底的怪异感变得强烈。宋泽对她的态度突然这么友好，真让人不习惯。
“我是在想……”
宋泽等了会儿，没等到下半句，抬头一看，纪书鱼说到一半居然又发起呆。
宋泽顿时好气又好笑，耐着性子问了第二遍。
纪书鱼有点烦他，“别吵，我在思考。”
这下宋泽终于没再问，也没生气，态度好到吓人。
过了会纪书鱼彻底回神，“我想好了。”
这个问题不解决，她没办法跟宋泽豪无芥蒂地合作，所以必须问清楚。
宋泽：“嗯，你说。”
纪书鱼挺起上半身，表情很严肃。
她说：“当初你在采访上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我应该没得罪过你吧。”
宋泽眉眼一沉，沉默地看着她，眼神很复杂，纪书鱼委实看不懂，于是她只能追问：“还是说我以前得罪过你，但我不知道？”
半晌，宋泽摇了摇头，紧接着又嗯了一声，纪书鱼有点懵。
这是得罪过，还是没得罪过呢？
她只能联系上下文努力做阅读理解，“你是说我得罪过你但我不知道？当我求你了，你能多说几句吗？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当然如果宋泽给不出一个合情理的解释，等两人换回来，她一定要雇群打手锤爆宋泽狗头。
宋泽：“对不起，当时我妈去世不久，我心情不好，对你有所迁怒。”
前半句纪书鱼听懂了，后半句她没听懂。“迁怒？”她指指自己，“我吗？”
这什么强盗逻辑，宋泽妈妈去世了心情不好所以迁怒她？
她招谁惹谁了？
纪书鱼气笑了，“为什么？因为当时四个人里我资历最浅最好欺负？”
“不是。”
“那是什么？”
纪书鱼胸口起伏，重重往外吐了口气。
可恶，她明明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喜欢她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宋泽例外，还让她这么生气失态，难道真是她有问题？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纪书鱼狠狠掐灭。不，她没问题，肯定是宋泽的问题，是他不好！
面前挥过一只手。
纪书鱼眨眨眼，就见宋泽面露无奈，“你有在听吗？”
纪书鱼：“在啊，你说话了吗？”
宋泽：“我说，不是因为你资历浅，也不是因为你好欺负。”
纪书鱼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说的是真的。于是纪书鱼也用眼神回应他，所以呢？
宋泽伸手捏住眉心，没捏几下又放下。他发现自从穿进纪书鱼的身体，和纪书鱼接触以来，自己捏眉心的动作越来越频繁。
如果齐季在，就知道这是宋泽掩饰紧张焦躁时的下意识动作。
宋泽：“我和你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你记得吗？”
“啊？”纪书鱼太意外了，话题是怎么扯到高中时代的。
她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眼神有点飘，“记，记得啊。你大我一届嘛，我升高三的那个暑假，你的照片可是在学校光荣榜上挂了整整两个月呢。”
宋泽挑了挑眉，“有吗？我不记得了。”
X的，最恨装X的人了。
纪书鱼阴阳怪气地说了声有，又得意一笑，“不过我的照片后来挂了整整一年，挂的比你久，你不会不高兴的对吧。可惜啊，这个你应该不知道。”
当年宋泽是他们市的市状元，省考第三，他本人连带着母校名声在全省出了名，学校宣传部的领导趁热打铁，决定拨一笔专项资金用于对外营销，其中一个项目是选拔学生当代言人拍摄宣传海报。
纪书鱼那时学习成绩虽然一般但相貌实在出众，几乎以压倒性优势当选。
至于另一位代言人……纪书鱼想到这儿，冷哼一声，然后听到宋泽说：
“我知道。”
纪书鱼：“行，你厉害，你真棒，所以呢？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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