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昏黄,白日的大红喜绸还都挂在正屋之中。
访雪飞快将门关上,到屏风后的浴桶处,对陆执月喘着粗气道。
“姑娘姑娘,大都督走了。”
陆执月已是泡在浴桶中,闻及霍听风离开,方才紧绷的脊背才彻底放松下来。
访雪碎碎念叨:“这位大都督可真是个好人,方才我们被拦在寿安堂外头没法进去,便是大都督进门,将姑娘您给力挽狂澜救了出来,这会又怕有人欺负姑娘,守着等姑娘熄灯了才走。”
她如数家珍般,掰着手指说霍听风的好。
陆执月抿唇不言,眉头也微微蹙起,对她这话自是十分不同意。
他是好人,怕这世上便没有好人了。
陆执月有些疲惫地闭上眼,魏嬷嬷伸手,拿了个凉帕子敷在她眼皮上,十分心疼的给她沐发:“你这丫头没心没肺。”
魏嬷嬷老泪纵横:“咱们姑娘嫁进来第一天就被夫君欺负成这样,婆婆还不是个慈善的,老夫人又偏袒,怕日后没什么好日子过,你却将目光放在个同咱们日子无关的大都督身上。”
她叹息哭着:“可怜了咱们姑娘,当初在家里谁不疼不爱,到这地方来受苦,姑娘啊,依奴婢看,这日子没法过下去,莫不如奴婢明日回了学士府,让咱们主君主母来给您将和离给办了,咱们回府上,不见得两位公子容不下姑娘您。”
“从前见这位二公子芝兰玉树,只当是个什么好人,没想到咱们这才叫钻进个腌臜窝来了。”
魏嬷嬷是陆执月的奶娘,寻常除了陆执月的母亲燕绮云,便是她最疼爱自己这个奶女儿。
见陆执月受委屈,从前端庄有素的大家嬷嬷也口不择言起来。
那冰帕子放在眼上,果真舒服了许多。
陆执月摘下后,伸手一下下拍在魏嬷嬷背上,仿佛今日受委屈的是她一般:“嬷嬷别哭了,咱们这院子还有侯府的人呢,倘若让他们听见,怕明日敬茶又要拿出来刁难我了。”
此言一出,魏嬷嬷瞬时收声。
陆执月趴在浴桶边缘,见向来没心没肺的访雪也忽而红了眼,只想起梦中这二人后来一个为救自己出去,被霍择云活活打死。
而另外一个,则因有点容貌,也被霍择云送给旁人,被折磨至死。
她们都是为了自己。
如今梦醒,即便是为了她们,自己也不能这般容易的离开侯府。
想起访雪被人拖行离开时那声撕心裂肺的姑娘,陆执月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
她伸手为她擦了泪,可缺因手上都是水,越擦越湿。
“放心,今日他们虽欺负了我,可也没占到便宜,你家小姐虽是个柔弱的,可毕竟还有学士府撑腰,日后断然无人敢欺。”
魏嬷嬷一滞,泪水更加汹涌。
京城都知小姐她性格好,从来不主动与人生气。
向来都是她们家另外三个公子与一个姑娘帮忙出气,所以京城中也无人敢惹。
可侯府不同,姑娘已经嫁过来了,这是姑娘的家事,公子姑娘都是娘家人,不能插手。
姑娘看的也太开了。
陆执月今日疲惫的很,又宽慰了魏嬷嬷几句,便让人将屋中那些碍眼的红色全都给摘了下去。
魏嬷嬷念叨霍择云混账,甚至不愿装到圆房之后。
陆执月却看的很开:“那柳醉微是青楼女子,谁知身上带没带病,若霍择云同她亲热再与我圆房,怕我也要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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