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名字叫‘汀兰’,这是慕青萝和她的交谈中得知的。
“您和太子殿下是伴侣吗?”汀兰比慕青萝想象中还要爽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慕青萝询问。
慕青萝差点被这个问题吓得呛了气,咳了两下后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单纯的师兄妹。”
“那您如何会和太子殿下一同回来?”汀兰有些执拗的问。
“是师尊下的命令。”慕青萝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道,“我来帮皇后娘娘用灵力探探经脉吧。”
汀兰听到这话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劳烦您了。
慕青萝定了定神,走到皇后榻边。看着皇后即使在昏睡中也难掩的憔悴容颜,慕青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忐忑。
她确实不精通药理,更非医修。只是在回春院养伤时,听云苓师姐絮叨过一些关于灵力温和疏导、辅助气血运行的粗浅道理。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用在别人身上,对象还是身份尊贵又如此虚弱的皇后。慕青萝不可能不紧张,却还是得做。
慕青萝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缓。她伸出右手,没有直接去碰触皇后,而是悬停在皇后露在锦被外那只过于纤细的手腕上方寸许。
她闭上眼,努力回忆云苓说过的要点:灵力需如溪流,温润无声;感知需似触须,细微谨慎。她将一缕柔和到近乎无害的灵力,缓缓探向皇后手腕的经脉。
她的灵力潜入道皇后娘娘的经脉之中,慕青萝感觉到了不对劲。
皇后的经脉异常孱弱,气血运行滞涩缓慢。然而,当慕青萝那缕微弱灵力小心地渗入,试图沿着经脉游走探查时,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她识海中漾开。
皇后经脉深处,那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支撑着她生命本源的力量,其核心的“质”……竟然与她自身的灵力本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那并非力量的强弱,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难以模仿的“韵律”或“气息”。
就像两滴源自同一汪清泉的水珠,即便历经不同的路途,其最核心的本质却隐隐呼应。
慕青萝的心猛地一跳,指尖的灵力差点失控!她强行稳住心神,额角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姑娘身上……有和娘娘一样的灵气呢……”
那个被国师操控的女鬼,那充满贪婪和嘶鸣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在她脑海中清晰回响。
当时她只当是女鬼的疯言疯语,并未深想。但此刻,她亲自探查之下,那句话竟然是真的。
这绝非巧合。
皇后娘娘是凡人,身居深宫,她身上为何会有这种与自己这个穿越而来、身负系统的人,本源如此相似的灵力气息?
这气息微弱到几乎等同于无,若非她亲自以灵力探查,根本无从察觉。女鬼却能一口道破。
可能是那国师必然对皇后娘娘做了什么……但是灵力完全相同,这是能够人为做到的吗?
冷汗顺着慕青萝的脊背滑下。
她猛地收回手,指尖残留的微弱感应让她心绪翻涌。她睁开眼,看向皇后苍白憔悴的脸,眼神复杂至极。这深宫之中,潜藏的危机远超她的想象。国师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轩辕玉珩,甚至可能……也包括了她?
“慕姑娘?娘娘……可还好?”汀兰一直紧张地守在旁边,看到慕青萝突然收手,脸色变幻不定,忍不住担忧地小声询问。
慕青萝回过神,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娘娘经脉虚弱,气血不畅,需要静养调理。我这点微末道行,只能略作感知,不敢擅动。”
随后她顿了顿,看向汀兰,语气带着一丝凝重:“汀兰,那位国师……他常来清漪宫吗?”
汀兰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畏惧和厌恶,她压低声音,恨恨道:“那个邪门的国师。他……他倒是来过几次,说是奉陛下之命来‘探望’娘娘。每次都神神叨叨的,在殿里转一圈,点些奇怪的香,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就走。娘娘每次见他之后,精神就更差几分。我和常嬷嬷都不喜欢他。太子殿下在时,他倒是不敢轻易来……”
慕青萝的心沉得更深了。
那国师果然接近国皇后娘娘,而且行为诡异。
她必须找到机会,当面质问那个国师。
他到底对皇后做了什么?这皇宫,简直是个巨大的谜团。
然而,此刻轩辕玉珩去向不明,皇后病弱需要守护,她自己也是伤痕累累,灵力枯竭。莽撞行事只会自投罗网。她需要忍耐,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更需要……尽快恢复一点力量。
慕青萝的目光再次落回皇后脸上,那丝与自己灵力本源相似的微弱气息,像一根无形的线,将她与这深宫漩涡的中心,更紧密地捆绑在了一起。
慕青萝意识到前路,步步惊心。
无视一路的阻拦——毕竟那些侍卫也不敢真的对名义上的太子殿下做些什么。殿门被轩辕玉珩猛地推开,巨大的声响在御书房内炸开,惊得侍立在角落阴影里的几个小太监浑身一抖,差点瘫软在地。
御书房内,宽大的紫檀御案后,身着明黄常服的轩辕启正提笔批阅奏章。他身姿挺拔,面容威严,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刻的纹路,却无损那份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听到巨响,他并未抬头,只是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洇开一小团污迹。
轩辕玉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无视所有规矩,径直冲到御案之前。
“父皇。”轩辕玉珩的声音比起愤怒更带着诡异的冷静,“您告诉我母后只是身体微恙,可今日我去看望母后却发现事情并非这样。”
此刻,轩辕玉珩看清了御案后的景象。轩辕启身边,一位身着玄色宽袍、气质阴柔诡谲的男子,正垂手侍立在御案一侧。他面容苍白,五官深刻,一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吸走光线,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令人极不舒服的笑意。
国师。
国师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杀气腾腾的轩辕玉珩身上,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和了然。
轩辕启终于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冰冷扫过轩辕玉珩染血的衣袍、苍白的脸色,最后落在他肩头那还在渗血的伤口上。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父亲看到儿子受伤的担忧或心疼,只有审视,以及一种被打扰的愠怒。
“擅闯御书房,咆哮君父,衣冠不整,满身戾气。”轩辕启的声音低沉平稳,“轩辕玉珩,这就是你在天衍宗学到的规矩?真是浪费了朕的一番好心。”
“规矩?”轩辕玉珩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话,胸膛剧烈起伏道,“规矩就是封锁消息,让母后在清漪宫里形同囚禁,病骨支离也无人问津?规矩就是您作为丈夫,对结发妻子不闻不问,任由她心疾缠身,枯等至死?”
最后几个字,轩辕玉珩失去了之前所有装出来的冷静,几乎是用吼吼出来的。
“放肆!”轩辕启猛地一拍御案,震得笔架砚台都跳了一下。龙颜震怒,角落里的太监们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唯有国师,依旧平静地站着,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眼神饶有兴味地在暴怒的轩辕启和失控的太子之间游移。
“你母后那边我请太医去过,太医说需要静养。况且这宫闱之事,岂容你置喙。”轩辕启的声音冰冷刺骨,“朕让你去天衍宗,是让你修身养性,精进修为,不是让你学得一身江湖匪气,回来质问你的君父!”
“静养?哈哈……静养到清漪宫门可罗雀,连个通传的宫女都没有?静养到她憔悴得……”轩辕玉珩的声音哽住,他猛地指向自己肩头,“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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