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一巴掌拍碎自己天灵盖的阴司大人和师父居然是多年酒友??
半刻后,云遥依旧震惊于这件事情。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双方在玄宿的介入下已经平息,鬼兵们撤走,唯剩下那个独眼人,正不情不愿,咬牙切齿地收拾着残局。
大家都收了兵器,阿西走过来:“少主。”
赫连铖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西看了眼不远处,紧跟在云遥、云湛与凌游身边的小六,无声叹了口气。
由于冥府之行前路难测,原本计划是让阿西带着小六待在酆都,等他们办完事再汇合。
小六有过抗议,想跟着同去,但拗不住众人,只好答应。结果云遥他们没走多久,他就偷摸拿了令牌溜出来。
阿西奉命看着小六,自是不能放任不管,若小六丢了或是出什么事,云姑娘慌神上火,少主指不定要拿他开涮。故发现小六不见后,立刻就四处搜寻,终于在城门口捉到了人。
当时已近夜中,人烟稀少,小六不肯跟他走,还在城门前大吵大闹,极为显眼。
正巧,前来找友人喝酒的玄宿路过,起初以为是谁家小孩不听话,并不打算插手,却听见一两声显耳的“云遥姐姐!”
他当即便折返,抓住两人,待问清楚,得知小六口里这个“云遥姐姐”正是他的好徒弟云遥,而他们竟然闯生死簿阁去了!二话不说,赶紧带着两人一同入了冥界寻人,没想到刚好撞上那一幕。
万幸是有惊无险。
这边,小六低着头,默默听着云湛谆谆告诫,保证自己绝不再犯。
另一边,玄宿拍拍阴司主的肩膀:“温兄,干甚总扮这幅样子,都吓着小朋友了。”
阴司主冷哼一声,眼瞳中白色部分逐渐冒出来,终于形似常人双眼。
玄宿知道他生气,打哈哈道:“都是小朋友嘛。小屁孩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计较。”
“小朋友?你的小朋友偷生死簿;你掀我轿辇,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玄宿哈哈大笑:“温兄!几月不见你都会阴阳怪气了!哈哈哈哈哈!”
他无语将玄宿手打掉。
“害,”玄宿避重就轻,继续勾肩搭背,“轿辇而已,改日我多赔你几坛好酒,如何?”
“再说,干什么用‘偷’这么严重的字,我刚刚都问清楚了,只是找个人,咱们还是用‘借’吧,借这个字如何?哈哈。”
“不问自取,自然是偷。”
“啧。”玄宿挤眉弄眼,“你瞧你,又钻死胡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徒儿胆子小,借肯定也是偷偷摸摸地借嘛......”
说到这里,他敛了敛神色,状若玩笑地“谴责”道:“不过你方才确实过分了些,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下死手呢。”他回忆起那双满是杀意的眼神,顿了顿,“......你真想杀了她?”
阴司主压下眉,那丝寒意再度浮现眸底:“我自是要杀了她,这个祸害,你不动手,我替你杀。”
这回,玄宿真的敛了神色,撤下勾肩的手,仍是笑,却正色道:“温黎,云遥我是看着长大,当女儿养的,你动她,我们就真的没朋友做。”
“......”
两人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温黎先一步撇开视线:“......最低十坛。”
玄宿一愣,明白他松口了:“没问题!”又嘻嘻搭上他的肩,“就当你不追究了。既然是我徒弟,叫你声叔叔不过分吧?”
“不——”温黎本能拒绝,玄宿已经招手:“阿遥,还不过来跟温叔叔打个招呼!”
温黎:“......”
云遥收到信号,犹豫了一下,树懒般慢吞吞挪过来,慢吞吞道:“温叔叔好......”
在玄宿目光催促下,温黎冷淡的“嗯”了一声,算做回应。
云遥偷瞄一眼满地的狼藉,嗫嚅着:“温叔叔对不起,把你这边搞得一团糟......”
温黎无言望天。
玄宿佯装生气,严肃批评:“都不是小孩儿了,动不动就打架,没事不能好好说吗?”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图穷匕见,“都叫叔叔了,那就是一家人,这件事就此揭过。”
温黎眼神拒绝:谁是一家人?
玄宿乐呵呵拍肩。
云遥一半害怕一半不好意思,如同犯错的孩子,始终低着头。
身旁走上来一人,云湛不着痕迹将她挡在身后,向玄宿与温黎作了一礼,表达歉意。
早前在昆仑只打过照面,现下,玄宿上下打量着,见他不卑不亢,知道护着妹妹,满意地点点头:“阿湛啊,都长这么大了。”
记忆里那个瘦弱的,风雪之中抱着妹妹上山求药的小豆芽,转眼间都及弱冠,是个气宇不凡的青年了。
寒暄了两句,其他人也陆续过来,客客气气赔着罪,温黎按手,表示不想听这些假惺惺的东西。场面微微尴尬,尤其是并不相熟的王府一行人,玄宿替温黎说了两句客套话,才将气氛缓和下来。
玄宿知悉云遥此次下山的任务,也知道同行的另外三人是谁。
云湛不消说,闻姝他也认识,玄宿同天曜宗掌门颇有交情,闻姝又多番帮过云遥的忙,他看这孩子也是越看越不错。
既如此,那么这第三个,就定是天冥宗那位了。
玄宿可是耳闻过这位的赫赫“威名”,要不是云湛在,他是绝不会同意云遥和这种危险人物一道的。
赫连铖沉沉的目光正落在云遥脖颈的勒痕上,忽然察觉旁人的注视打量,他看过去,对上玄宿不善的眼神,顿息片刻,礼貌拱手示意:“玄宿仙尊。”
哟......
玄宿倒有些讶异了,不都说此人素来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么,如今看来也还好,傲是傲了点,礼节还是有的嘛。
这四个人是弄清楚了,至于凌游和小六,云遥也解释过。
就这剩下几个,多少还存有疑惑,他眯眼看向云遥左边这个自信明朗,神采飞扬的黄袍少年,道:“你是?”
萧祈年挺直腰板,似是想在云遥师父面前留下个不错的印象,抱拳道:“见过仙尊,晚辈锦州人士,姓萧,名景,字祈年,是、是阿遥的好朋友。”
云遥也抬头道:“师父,世子殿下很照顾我,帮了我很多。”
这种天真率直,小太阳一样的年轻人,正讨长辈喜欢,玄宿点头一笑:“嗯,不错,我就希望阿遥多交你这种朋友。”
萧祈年一听喜不自禁,又道:“方才听阿遥说,仙尊爱酒,我们锦州酿酒颇有盛名,若仙尊不嫌弃,改天我送些到您府上?”
“可以可以,如此甚好,我也听说你们那儿酒不错——”
两人兴冲冲讨论起酒来。
温黎继续无语,云遥忍不住道:“师父你还是少喝些......”
阿西觑了眼浑身冒冷气的某人,欲言又止:“少主......”
锦王妃心系正事,她看向温黎,礼貌问道:“敢问阴司大人,世间所有生死簿均在此了?”
她并无冒犯,温黎淡淡点头,一旁扫地的独眼却有些不满:“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生死簿不在地府还能在哪?”
萧祈年不喜欢别人这样无礼跟母亲说话,呛道:“那为何我们找不到?”
“你们找不到是你们的问题,关我们什么事?”
“我们将那死簿架子翻了遍,都是近来才故去的,怎么可能找不到。不信你问问那些小灯鬼,就算我们找不到,它们也找不到吗?”
“什么低等小烂鬼,我才懒得问。”
墙上的灯开始叮叮当当撞来撞去,很是不满。
眼见两人又要掐起来,锦王妃和温黎同时刹住己方的人。
温黎简明扼要:“生死簿都在此,不存在遗漏。”
“如果找不到——”
“如果找不到,就说明不存在。”
萧祈年惊骇:“怎么可能?”
玄宿越听越奇:“到底怎么了?”
锦王妃沉吟半刻,才道出原委。
原来,锦州城内近来频频有人失踪,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而这些人踪迹全无,真是完全一点都找不到,闹得人心惶惶。
锦王妃好不容易才将沸沸扬扬的怪谈压下去,可失踪案依然在发生,故决定亲自来冥府走一遭,不管是死是活,总要有个说法。
殊不知,竟根本找不到他们的生死簿,就如温黎所言——
这些人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存在?”云遥也是闻所未闻。
萧祈年道:“旁人我不了解。可我府上小厮也不见了,我们自小一同长大,难不成这么多年都是我的幻觉?他根本不存在?”
这也太扯了。
“这些事与我无关。”温黎看着有些头疼,不愿意管。
云湛思忖道:“我会回禀师门,请师尊派人调查此事。”
锦王妃点点头:“有劳了。”
锦州疑云盘桓的同时,唐鸢这本生死簿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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