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彬不知道他调查的始末,陈沧海连忙接过了话茬,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跟朱祁镇说了一遍。
“许彬……却没想到他是这等投机之人,石亨明明已经黔驴技穷,他却执迷不悟,就跟那王骥一般,断断是不能饶恕的,你只管去查,只要认证物证确凿,朕无不支持,至于那杨善,也得细细的查,看他跟石亨等人有没有瓜葛,若是有的话,也不用顾念他的年岁和与朕的情谊,若是没有,就让他告老还乡吧!”
“陛下放心,北镇抚司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朱祁镇话音刚落,袁彬就跪倒在地,开始表决心了。
“这期间若是有什么决断不了的事,沧海你可以直接到仁寿宫来找朕,从许彬的口中,最好获知一些石亨的消息!”
“沧海定当尽心竭力!”
朱祁镇是当过皇帝的,也掌控过北镇抚司。
袁彬曾经在瓦剌跟他朝夕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对于袁彬肯定也是有着相当详尽的了解,知道他的性情太过谨慎。
要是凡事都经过他的话,并不利于陈沧海的办案效率。
陈沧海用眼角的余光也观察了一下袁彬,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了心。
他其实心里都是猜得到的,既然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以后摆明了就是袁彬的。
袁彬当然也想卖给陈沧海一个好,把陈沧海尽早的扶持到百户甚至是千户的位置上,也是在为他自己日后掌权做准
备不是?
陈沧海和袁彬离开了之后,朱祁镇脸上的淡然和笑意消失了。
他重重的一拂衣袖,显然是对许彬和杨善二人相当的气愤。
正当此时,孙太后显然是得知了袁彬和陈沧海到仁寿宫的事,急匆匆的来到了朱祁镇的门外。
朱祁镇看到自己的母亲一脸担忧的到了,直接让门口的侍卫把她让了进来。
“北镇抚司的人,走了?”
“走了,袁彬这个人,对朕倒是忠心耿耿,但在锦衣卫当差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什么担当,区区三品官,他倒是不敢下手了!”
虽说是发泄自己对袁彬的恨铁不成钢,但这也不过是在自己母亲面前说出的气话而已,袁彬怎么说都是朱祁镇现阶段最能信任的人了。
但孙太后听到的重点显然不在袁彬身上,她连忙问道:“三品?是什么人?”
“唉,说起来朕倒是也有些吃惊,竟然是许彬和杨善,现在杨善如何还不能断定,但陈沧海说了,他人证和物证齐全,足以证明崔鹏是被冤枉的,许彬才是幕后之人,他不光参与了石亨的叛乱,而且徐有贞也是他举荐给石亨的,这满朝文臣,十数人不见了踪影,都是被这徐有贞游说去的!”
徐有贞固然可恨,但要不是许彬把他推荐给了石亨和曹吉祥等人,这次叛乱的规模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大。
再加上之前朱祁镇还一直以为许彬是个相当支持自己的长者,导致他对许彬的恨
意更加浓厚了。
“他们在朱祁钰的朝堂上效命了那么多年,能在朱祁钰病重的时候策划将你接出来复辟,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罢了,这件事,说到底还得感谢于少保,不然他们一旦得逞,依仗着在你面前劳苦功高,再加上手里有尸鬼,怕是你都难以约束啊!至于许彬和杨善,本就是行将就木之人,他们犯了大明律例,按律处置就行了。”
孙太后历经三朝,对朝堂上的很多事和朝堂上的人性把握的比朱祁镇更加深刻。
她这么劝解了几句,朱祁镇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不少。
“于谦这个人,就好像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就算是在朕面前也是又臭又硬,他忠心朕是知道的,但也就是让他做好他的兵部尚书吧,内阁和锦衣卫的事,他是万万不能插手的。”
“你朝堂上的事,我不会管,你这是第二次登基了,娘相信你能做的比第一次好,你不在这些年,人还是那些人,但有一点,这尸鬼的祸事,你得想好了,石亨和曹吉祥那些人,不过是小疾罢了,尸鬼才是大祸事。”
孙太后一步步的引导着刚刚从南宫出来的朱祁镇,当年朱祁镇从瓦剌回来的时候,尸鬼还几乎没有人听说过。
但就是这七八年的时间里,尸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慢慢的流传遍了大明各地。
真正死在尸鬼手里的人有多少,谁都不知道。
没见过它们的时候,不管是大明的官吏还
是百姓都把它们当做是一个传说。
但现在不一样了,石亨真真正正的带着尸鬼进入了北京城,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
当然,与此同时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锦衣卫总旗陈沧海,曾在南宫宫墙之外以一己之力斩杀数个尸鬼,他却毫发无损。
不管怎么说,陈沧海现在在北京城已经成了小有名气之人了。
“朕知道,这次平叛,朕就是想要活捉石亨,看看他手里的尸鬼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有,为何他能控制那些尸鬼!”提到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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