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吧。好远,似乎又很近的模样。
暮霭云层,环绕赫连群山半空,估计是因为某个仙人遗留后的杰作吧。
骄青色的空穹,掩照在碧波澜澜的水面上,一时有鸟影划过。又仿佛击起千层波浪。
扇羽谷里,那满山的深枫之下,小桥流水。风一过,便又是一地的红枫。“啊?树叶怎么清理,也清理不尽。”我抬头看看那一片深枫,竟有些许抱怨。
尽管是这样的深冬里,依然美得触目惊心,美的凄凉。
后来,我偶然的在凡间发现的它,那只受了伤,晕倒在枫桥上的小巴蛇。白色的小巴蛇浑身散发着一种通体雪白的光芒,在一片红枫之下,异常的很容易发现。
“啊,原来是成了精的小蛇。不过遇到我,是你的福气。”我微微一笑,蹲下身子,瞧着它一会。后把它放于手掌心上,却见它眨巴眨巴的小眼睛,紫色之光却是通透又晶莹。突然间我好喜欢这个小家伙。
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样的小白蛇竟然是一绝世的美公子哥。亏我还与之睡于一起,还时不时亲亲它,逗它玩着。
直到这条小蛇终于伤好,竟然幻为一名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惊一呆了许久。没想到,没想到。于是我又激动又兴奋,举足间又久久不能自已。
我傻了,但又很好奇的,一面伸手去捏捏,一面又是戳戳他的另一条白嫩嫩的手臂,真的是活生生的人耶。
“你真的是那条小白蛇?”我问,有点不确定的模样。
哪里知道人家公子哥被我盯着看,又是动手动脚的,脸比山那边的树叶枫还要红。
“哦!我忘了你没有衣服。”我说道。
于是我挥动着手指头,在我面前的那一片红枫树叶由远而近,慢慢聚合一起,瞬间变幻成了一件红衣,套在了美男的身上。
看着这样的人儿站在我面前,于是觉得枫叶再美,也美不过眼前这不食人间烟火之人。
“这里是扇羽谷,以后你就叫山羽。”我想了想,最后说道。
有山羽的日子里,谷里头也就没有那么无聊了。至少在这里我可以有个可以说说话,解解闷的人。
山羽虽然嘴笨了点,但有许多优点,是我后来慢慢发现的。比如我饿了,他会做美味的佳肴。比如我觉得闷得慌时,他会用枫叶吹出一首美妙的曲子。他还可以用荷塘里的泥巴捏出一个泥人,一看竟是一个泥人的我。于是我欢喜又惊讶得拉过他的手看了又看,心道着这是一双怎样的巧手。
“再捏一条小蛇吧?”我恳切,又要求着他。他没说话,但是答应了。
于是一条小泥蛇便摆在我的眼前。我一手拿着泥人的我,一手举着小泥蛇,满心的欢喜。
“哈两下?”我把这两物放于山羽的嘴口前,满心的欢喜像极了一个孩子。
山羽不解,于是我便做样给他看。果然他照样学样,张开嘴巴,对着我手上的物品,哈哈了两下,我盯着他,他瞧着我,仿佛还没哈够,于是又哈了一阵。
看之,我笑得前俯后仰。“果然是条真诚又善良的山羽小蛇。”
我一边笑,一边嘟起嘴,吹起了一道气体。瞬间,两个泥物经我这一吹,便也凝固了。我手再一挥,抹过它们,它们便有了颜色。穿着青浅罗衫的复制版的我,与一小白蛇模样呈现在面前。
“山羽喜欢什么颜色?”我看到他一身的红色飘衣,顿时亮化了我一对眼睛。过了许久一会,“红色也不错。”于是泥人的衣服便也化成了红色。食指和中指再在桌面敲两下,小泥人伸了个懒腰,竟活动了起来。
小蛇也跟着扭动着小身躯,爬了起来。小人物身子轻盈,从这跳到那,从桌面跳到人的手中,再一直往人的肩膀上窜,接着一个跳跃,直接从我的肩膀跳到了山羽那衣丛里,袖子的宽大遮住了它小小的身躯,似乎有些艰难的爬上山羽的肩膀,并坐下来。这把山羽看得惊呆了。
“山羽,我饿了。”扒着桌子,盯着两泥人看久了,我说出了这一句话。后来我又叫山羽捏了一个小山羽泥人,与我的放在一起。一样的红衣,它们看起来就像是新婚燕尔。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想吃了小山羽。”我心里有个想法,一说出来,连自己都吃惊了。然而山羽却微笑的说了声。“好。”
后来山羽用红萝卜做了一个萝卜山羽,放在蒸笼子里蒸了起来。还做了一个萝卜的我放在一起,这是后来我要求。“既然有了山羽,怎么少得了我燕鸠呢?”
然而在这道菜刚要出笼,拿上桌面时,巧不巧的,有人破了山谷的结界,闯了进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撕了我的结界,扰了我吃饭这段难得温馨的时辰?说说,应当治你何罪?”我连头也不回的坐着,刚拿起筷子的手却有些冲动,如此说道。
看着一身青云罗衣,打扮得非常正气的,又有样貌的人,气冲冲的出现在我面前。这好像不对呀!
“燕鸠,为何在我的大婚之日,坏了我的婚宴不说,还毁了容容的一张脸?!今日,我找到你,你非得给我个说法!”一双筷子被当作武器,却让来人轻松的化解,执在手,眼里却是放着又狠又毒的光,冷冷的盯着面前这个一直背对着他的人。
“说法?你要一个说法?就凭她一个狐妖,也想占有燕雎的容颜?并以她的容貌和她的名字出入河洲仙府?我容不得这样的人存在,甚至出现在我面前!”我莫名烦躁不安,却嘶声痛喝之。
从他出现起,我就莫名的激动,甚至莫名的不安难忍,转身面对这个曾经让我幻想许多的人。
估计就连身后的山羽也能感觉到我周围的气流在不断的变幻着,带着种爆发力。幸好他伸手拉了我一把,我自知有点动容了。
但对于路杨的出现,我尽管激动哪怕真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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