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橙正准备将好消息告诉披星戴月等心腹,屋外却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小孩儿哭声,她下意识回头,便听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嬴橙总觉得哭声有些耳熟,于是起身走向门边。
这时就听樱幼一边用手砰砰拍门,一边冲着屋内嚎啕大哭:“阿娘粗来,樱幼好痛呜呜呜……”
披星紧跟着开口:“公主您快开门,翁主受伤了!”
嬴橙吓了一跳,一把将门拉开。
樱幼一见到人影便立刻挣开披星的怀抱,扑到了嬴橙怀里。
嬴橙将人抱住,正要开口安抚,低头却看见樱幼的鼻子和嘴巴发亮发红……
直接肿成了馒头。
嬴橙:“???”
披星将人送到嬴橙怀里后,瓮声瓮气地解释:“公主今日出门遇到两个小孩儿,因为从小没怎么见过同龄人,便高兴地跟着他们一起到处玩。不想没多久就见他们拿着木棍儿围着一扇窗要捅上面悬挂的蜂窝,奴抱着翁主逃跑不及,就……”
嬴橙本来想要发火,抬头却发现披星自己也被蛰得满脸是包。
瞧着比樱幼更严重。
嬴橙:“……”
见樱幼哭得厉害,她赶紧问:“可去请了大夫?”
披星看向院门方向:“戴月已经去找了,马上就……已经来了!”
嬴橙顺着披星视线方向看去,就见戴月带着一个背着木箱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单跑了进来。
一边跑一边喊:“大夫来了,翁主在哪儿?”
嬴橙赶紧抱着樱幼迎上去。
戴月退到一边,将嬴橙怀里的樱幼暴露在大夫面前。
樱幼疼得厉害,仍在嗷嗷大哭。
这大夫是他们从咸阳带来的,医术很值得信赖。
大夫本想行礼,但在见到樱幼脸上惨状后,话都来不及说上一句,马上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镊子模样的器具,低头在樱幼发肿的鼻子和嘴巴上找了一会儿,很快夹出两根蜜蜂尾针。
尾针拔、出后,樱幼的哭声开始减弱。
大夫又从木箱中拿出一个褐色瓷瓶,拔开塞子后倒出些许半凝固的液体在指腹,而后便往樱幼的鼻子和嘴巴上抹。
与此同时,一股直冲脑门儿的香味弥漫开来。
那味道中带着几分薄荷的清凉与黑茶的苦涩,与现代风油精的味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抹完药不久,原本哭得厉害的樱幼在抽噎几下后,竟慢慢止住了哭声。
她跟着其他孩子在外面跑跳许久,又被蜜蜂惊吓受了伤,如今止了疼,很快就疲倦地打起了瞌睡。
戴月忙抱着樱幼去了房间。
嬴橙目送二人离开,回头却正好对上满脸红肿的披星,她无奈地看向大夫:“披星也被蜜蜂蛰得不轻,您为她处理一下吧。”
等披星处理好蛰伤,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与樱幼一起玩耍的两个小孩儿以前吃过长辈带回来的蜂蜜,因为这年月很难吃到带甜味的食物,两孩子就有些念念不忘,所以在认出蜂窝后便无知无畏地带着樱幼去捅蜂窝摘蜂蜜去了。
然后,就被蜜蜂教了该如何做人。
披星没及时阻拦,主要是因为那蜂窝是挂在一处遗弃许久的民居房梁上,被房檐遮挡住后,很难一眼发现。
但在事情发生后,她立刻就冲上去护住了樱幼,不然也不会满脸包。
说完缘由,披星立刻跪下请罪。
嬴橙先吩咐侍卫去将那个蜂窝摘了,免得之后又被其他孩子看到,然后才转头看向披星。
虽然情有可原,但她让樱幼被受伤是事实,嬴橙不罚她难以服众。
她想了想:“就罚你为樱幼洗两个月的衣服吧。”
披星戴月作为嬴橙的贴身丫鬟,平日只需要照顾她与樱幼两人的生活,不用做洗衣做饭等粗活儿。小惩大诫,也算给她提个醒。
披星赶紧谢恩。
有过当罚,有功自然要赏。
但嬴橙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合适的赏赐,于是转头看向披星:“你说这年月很难吃到带甜味的食物,是指寻常人家,还是所有人?”
原主记忆模糊,很多细节都已经看不清楚。
披星也不奇怪:“公主在咸阳时,一个月倒也能吃上一回蜂蜜,但到了平安县,恐怕……”
嬴橙皱眉,公主一个月也只能吃一次蜂蜜?
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屋子里堆得满满的红薯,这不就是甜的吗?如果埋进灶膛烤熟,红薯不但软糯香甜,红薯心还会沁出糖水呢。
原本还犹豫是否要将红薯换成水稻,现在看来,红薯果然是最好的选择。
嬴橙起身,在地上捡起一个红薯递给大夫:“尝尝看?喜欢的话,我便给你一些红薯当救治樱幼的报酬。”
大夫忙道:“救治翁主本是卑职职责,何谈报酬?”
嬴橙将红薯塞到大夫手上:“那就当是我的赏赐。”
大夫视线往屋内瞟了一眼,见里面堆满了这种奇怪东西,这才小心拿起袖摆在红薯表皮擦了擦,直接送进了嘴里。
咔嚓——
大夫一口咬下红薯,嚼了几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甜、甜的?”
嬴橙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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