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手,但给她做忠犬》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拂晓的光洒于甲板。
女孩昨日靠母亲的哄睡熬过饥冷,如今在母亲的腿上睫毛轻颤,睁开惺忪的眼,脸颊落下自己手掌的乌影。
她的眼因噙进太阳而炯亮,接着发出干净清脆的笑声,道:“娘,你看!”
登船后,日出是她活着的期盼。
女人在成绺的头发间紧闭双眼,头歪在甲板上。
“……娘?”女孩晃动她的腿。
女人面色发灰,不见血色,保持姿势跌倒。
“瞧,那边又死一个。”站着的两名船员双手叉腰,看过来道。一人踏住脚下的人晃晃,使对方花白的头发跟着动。
他们的影子中间,昨日啃食干饼的老人如同失去灵魂的人偶,干皱的嘴巴露出稀疏且有水垢的牙齿。他那张饼不见了,身如圆木左右滚晃。
“饿死的吧?”船员用闲聊般的语气道,“他牙口不好,上船后一直啃那张饼,哈哈,啃不动啊。”
二楼,韶红慢慢踱步走近栏杆,挡住空中的太阳,霎时间神色难辨。她停步,微动的素净的衣裳已有污渍,却没能泯灭她独特的气质半分。
“娘!娘——不要!不要——”不顾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叫,船员看都不看她,坚定道,“赶紧丢掉。”
两具尸体被垃圾般丢进大海,扑通两声水柱冲起,惊到欧鸟。
“娘——”女孩的尖叫声冲破云霄后,甲板陷入安静。她难以接受,昏厥了。
韶红缓缓闭眼。几瞬后,她颤抖着吸气,抬起自己的手掌松开五指,里面是月牙型的伤口和鲜血。
她整宿未眠。
由师父讲出的故事过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她才知自己何其幸运,师父又为何执意要她成年后下山,再对这世道一看究竟。
她也懂了,一腔愤怒救不了任何人,还会令自己深陷麻烦。
昨日若非男人阴差阳错地救她第二次,她的处境如何,还未可知。
韶红不顾脏,颓废地转身跌坐下。
如何像师父说的那样救世?她好想,自发地想,从未有过的想。
可她的力量太薄弱。
二楼,师凌绝的房间一派宁和,与下方仿佛是两个世界。
窗外光景怡人,窗台上的一株绿叶植物慵懒地摇晃,迎风汲养。
风是被男人掌中之物整出的。
师凌绝肤色稍暗,手掌粗糙但不失细秀,血管微隆。他紧攥着一只海鸥,海鸥的翅膀从指缝中滋出半只,在费力扑扇。
殷出朝桌子放下食案,碟里的肉片撒了香菜,水果还算新鲜。
船上并非食物短缺,只是交易制度森严,不能轻易给底下的难民。能吃上一日三餐,多亏他们尚有权势。
他挥手道:“殿下,我知道您喜欢鸟,可您忘了?您之前捕的鸟不是在笼子里挣扎死掉,就是抑郁死了,要不就是找机会飞了。”
师凌绝一条腿支住窗台,凝视白鸥没松手。
“不听话,就该死。”就在殷出以为这次也劝不来他的时候,他忽道。他还是那副如狼般叫人不敢接近的模样,仿佛全是鸟的错。
“……”
殷出叹气,道:“鸟的天性就是飞啊。”
出人意料的是,从昨日便脸色很差的师凌绝挥腕,将白鸥掷走。
白鸥笨拙地展翅,熟练地飞向空中,迎向放大许多的太阳,宛如天生属于天际。
师凌绝不懂它为何执着,也懒得深想。
他按剑压下烦躁。每当烦躁,他便觉得“渴”,想做点什么,而他常做的,便是见血。
他也不懂鸟儿为何贪飞,不懂为何没有一只鸟能如他般被困住,不懂所谓向往、自由和抑郁……模糊的童年记忆中,他也曾有那些复杂的情感,如今早就被味道浓郁的血与骨淹没。
现在的他是一把挂着皮囊的武器。只要为姑姑、主人、师父、太后——岳焚香做事,即便叫他以残忍的手法赴死,他也不会有片刻迟疑。他的灵魂早被剥去。
殷出攥着花生米走向窗,向下看。
“把尸体丢水里了?”殷出道,“这乱世早没了规矩和法度。杀人不对,抛尸不对,可也不完全错。权势成了王道啊。”
他摇头想,就像他家殿下。他沾血太多,该下地狱。但他不完全错,因为他身不由己。可他做了,又不无辜。
甲板的一隅,男人旁边坐下个戴破烂罩衫的年轻女子,她与韶红身形相似。
像是冷,她把罩衫拽得遮住下半张脸,眨眼,年纪好像也与韶红相仿。
“玩够了?”男人抱臂问,浅哼一声。
“嗯。”她兴奋地用力地道。
男人道:“……若非韶姑娘心好,念你和她一样都是被捡来的,一样未下过山,岂会让你玩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没上船呢。”
“怎会!”女子立马反驳道,“我要好好保护红姐。”
两人聊会儿别的,男人神情凝重,道:“回山庄送信的弟兄一直没消息,不知出了什么事。明日我从槐州下船,回去一探究竟,你同弟兄们继续保护韶姑娘。对了,有两人你要尤其注意,我派人去打探他们的身份了……”
贴耳听完,女子低头,郑重地点头出声:“好。”
“他们是不是遇到事了?”她问。
“兴许。不过,只要不是江湖上比咱更有名气和实力的仇家,还有皇室的人,咱们的人啊,不会落下风的。”
酉时,夕阳出现在天的另一头,几欲沉落。
在一层能看到二层的动静。
韶红抱着包裹被逼至栏杆,遭遇男人蛮横的争抢。
“这些本就是我带上船的。”她不解又愤怒地道。
“什么是你的?哼,这东西是我的,是你偷来的!”
打落声后,有什么撒落一地,什么重重坠地。
一层的难民注视着,看到韶红的身影不见了,好像在弯腰捡拾。那大汉抱着包裹远去,不远处传来船员不耐烦的喊声:“闹什么呢?”
这场闹剧的结尾,他们无从知晓。
……
张开双臂确认附近没人,韶红关上门。
室内,女人坐着拽下罩衫,露出清秀机灵的面庞,哼着小曲泡茶。
“如蓝,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刚才那出戏是韶红的主意,她坐过来,边回忆边道,“昨日我怕有人来翻我包裹,提前弄了血在屠刀上,没想到还真有人撬锁进来。不过这些都是权宜之计,如今我把包裹一藏,便不会有人再起心思。”
“红姐等会儿……渴死我了,最近都没喝到好茶。呕,这也够苦的。”如蓝吐出被涩到的舌头,嫌弃地挥手两下手,放下杯子,愣道,“血?你哪弄来的血?那姓闻的人家还给你鸡血了?”
韶红摇头道:“自己的。”
“乖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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