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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 65 章

小说:

佛系皇叔造反了

作者:

提灯摇曳

分类:

穿越架空

云翎见窈窈和姑母从内院出来时,眼尾还残留着一抹薄红,想必是与姑母说了些闺阁私语,他体贴地没有多问,天色已晚,郡主带着曹遇送三人出府。

“回去吧,外面怪冷的,我提前叫人收拾好院子,早点搬去王府陪我。”谢窈窕笑着叮嘱云潇。

“表嫂,我晓得的,明日送了母亲,我就过去。”

“好。”

云翎执起王妃的手,扶她先上马车,因离得近,她广袖间似有重物轻轻一晃,不经意间碰着了云翎的手肘。那沉甸甸的触感,像是一个匣子,让他略感诧异,王妃连忙将衣袖抱到胸前,快速蹿进了马车。

待将满满抱上去后,云翎最后一个落座。余光瞥见王妃正匆忙将袖中物什,塞进车厢底层的暗格,玉指搭在膝上摩挲,眼神中带着几分心虚和慌乱。

谢窈窕似乎察觉他要问,眼睛一转,连忙“如实交代”,抢先开口,“姑母给了我几本她看过的话本子,说是听闻我在家无聊,让我拿回去解闷的。”

云翎想起曾经偶然瞥见王妃看过的话本内容,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脑海。他唇角微抿,只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窈窈喜欢便好。”

谢窈窕耳尖的绯色未退,怕被他注意到自己的心虚,连忙掀开了车帘,朝人来人往的街上看去。

距离除夕还有半个月,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挂上了红灯笼,朱红的穗子在寒风中轻轻摇曳。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着糖炒栗子和腊肉的香气,年味也是越来越浓了。

谢窈窕倚在车窗边赏景,忽然瞥见一座气派的楼阁,檐下悬着“天香楼”三个鎏金大字。她眸光微动,隐约记得她的聘礼单子上似乎有这个名字,便轻轻推了推身侧的云翎:“那是不是咱们家的产业?”

云翎闻言抬眸。他素来不管这些庶务,但当初下聘时,他确实亲自过目过礼单。略一思忖,他温声道:“京都只此一家,确是咱们王府的。窈窈可是想去看看?”

“既然路过,不如就在这儿用晚膳吧。”谢窈窕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哀怨,“你平日上值又得闲,下次休沐,陪我们出来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呢,”她又看了一旁乖巧端坐的儿子一眼,“满满呢,想不想跟娘亲去酒楼吃饭?”

“想,父王……”云稷配合扯着云翎的衣袖。

云翎看着两人期待的模样,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也好。”

待马车稳稳停在天香楼前,云翎抱着儿子先一步下车,再扶着谢窈窕落地。

她抬头望去,楼阁飞檐上斜插着的“天香楼”字样的旗帜,随风飘扬,猎猎作响,门内正守着一个伶俐的小伙计,见几人气度不凡,立即激情迎了进去,“客官里边请!”

景七驾着马车,去往酒楼一侧停靠。

寒风裹挟着残阳的余温掠过街角,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刚讨得些吃食,正蜷缩在墙角狼吞虎咽。为首的齐哥儿匆匆咽下最后一口干粮,抬头时突然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前些日子救了小七,还将他们一伙人都安置在宅院里的恩人吗?

他清楚地记得那晚被人施舍了钱袋子和破棉袄。次日,小七就突发高热,昏迷不醒,他跑遍城中药铺却无人肯施救。就在绝望之际,恩人说可以救他们,不仅请来大夫救治,更揭露了一个骇人听闻的阴谋,那件他抢来给小七穿的厚袄子,竟是黑衣人故意投放的染病衣物,想借他们之手传出疫病。

“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齐哥儿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愧疚与愤怒在心头翻涌,若非自己抢了那件袄子,小七也不至于险些丧命。

所幸恩人及时出手。那僻静的宅院里,日日有大夫来诊脉送药,床铺、被褥、炭火,还有热腾腾的饭菜,都是他们这些街头乞儿从未敢想的好日子。

过了十来天,小七痊愈了,临别时,她带人告辞。恩人不仅给了银钱,还给每人置办了一身崭新棉衣,足够他们这群人熬过这个严冬了。

齐哥儿始终惦记着这份恩情,却不知恩人来自哪个府邸。此刻见景七随一对气度不凡的夫妇走进天香楼,他悄悄绕到马车侧面。当看清车厢上那鎏金的御王府徽记时,整个人愣住了。

原来救他们的,竟是御王府的人!

御王,那不就是……她皇叔吗?

他曾听坊间传言,说这位王爷战功赫赫,很受百姓爱戴。连他们这样的乞丐都愿意施以援手,更深信了几分,也就说明他确实是个好人吧。

齐哥儿攥着破棉袄里的半块玉佩,指节发白。那是娘亲咽气前塞进她掌心的信物。

母亲许氏十年前曾是行宫的宫女,被还是太子的嘉文帝醉酒宠幸了,她欢喜亦忧惧,因为听闻但凡被太子碰过的女人,太子妃都不会放过。许氏想要攀上太子,但又生性胆怯,为了保命,许氏趁着太子没醒溜走了,但也拿走了他随身的一块蟠龙玉佩。

许氏将此事告知了同是宫女的好姐妹刘氏,刘氏劝许氏离开是非之地,但是却偷偷拿走了她的玉佩,事后冒名顶替,升了位分,在许氏走出宫门之后,刘氏才赶到,趾高气扬当着她的面摔了玉佩。

“像你这般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也就只配窝窝囊囊当一辈子贱民罢了,便由我替你享受这荣华富贵吧……”

许氏认命了。出宫之后,却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后来回了许家村,为了生计,嫁给了铁匠,铁匠也没嫌弃她,生下来是个女儿,许氏松了口气。

若是个男孩,她还心有担忧,后来,她便在许家村过了十来年的也安生日子,直到先帝死后,被送去尼姑庵里自生自灭疯了的刘氏道出实情,传入孙氏耳中,这才派人去斩草除根。

一年前,黑衣人破门而入,看到院子里七岁的男孩,便一刀割了喉,欲要反抗的父亲,也被一刀贯穿后背,黑衣人踢了一脚地上小孩的尸体,觉得身形不对,“杀错了吧?十几年前,不该这么小吧?”

母亲把她推进地窖,怯懦了一辈子的女人,踉跄地跑了出去,扑向父子的尸首,“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你就是许氏吧,怀了先帝的种还敢瞒而不报,太后自然不会放过你们。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他踩着铁匠的头,恶狠狠的告诫。

许氏哭泣跪地,道出实情,“可我生的只是女儿啊,她去后山采药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

太后说了要斩草除根,那便一个不留,无论男女。

齐珠儿永远忘不了父母和弟弟淹没于血色和火海的场面,黑衣人往后山追去,她从地窖爬出去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痛哭,还剩最后一口气的许氏,扯下随身荷包递给女儿,夹层里是当初摔碎的半枚玉佩,最后都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断气而亡。

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一夜之间,她的至亲全部因为她而惨死,她为了躲避追杀女扮男装扮作乞丐,逃离许家村。她凭着本心,来到了京都,穿着男装混在乞丐堆里。生父的先帝也死了多年了,而她的仇人还活得好好的。

一方面躲避追杀,一方面也是借机报仇,虽然于她来说是痴心妄想,但是乞丐也有乞丐的便利,可以听到许多消息,也可以传递一些消息,但凡和太后、孙家有关的事,她总会让满城跑的小乞丐们暗搓搓到处传扬,败坏她们的名声。

比如她近日听闻武安侯嫡次女,忽然毁婚,还要入宫为妃,嫡亲姐妹共侍一夫,被她添油加醋,说太后纵容孙家女勾引皇帝,孙氏一族贪恋权势,肆意妄为,试图夺云氏一族的江山化据为己有。

这些话当然不是出自她之口,她只是识字,因着在京都乞讨,总会知道有些茶馆和酒肆,不满太后和皇帝的文人,亦或是官员不在少数,私底下批判揣测宫里的事情,她听到了,便也助力传扬出去。

没过多久,孙家掩饰的丑闻,私底下还是成了民间百姓口中的笑谈,甚至各种添油加醋,败坏了孙氏女名声,还连带着皇帝云奕重色昏君的印象加重了不少。

尽管官府派人抓了一批文人,也于事无补。

齐珠儿知道自己能做到很少,也可能随时有性命之忧,但是,什么也不做,她何时才能报仇。

她望着天香楼朱红的灯笼出神。她知道御王和她亲生父亲嘉文帝是嫡亲的兄弟,若她茫然上前和御王相认,这位素未谋面的王叔会相信她吗?会认她吗?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侄女,会去找太后算账吗?

孰轻孰重,孰近孰远?

犹豫再三,徘徊不前。

“齐哥!”一声惊呼将她拽回现实。小乞丐阿毛猛地将她拉到路边,一辆疾驰的马车堪堪擦过。“你魔怔了?站路中间找死啊!”

齐珠儿摇摇头,她还不敢赌,再看看吧。

最后看了眼天香楼,转身没入渐浓的夜色里:“走吧,先回去。”

*

天香楼内,大堂中说书先生口若悬河,下面一边喝酒吃菜的客人一边听着,时不时停下鼓掌。

四角摆着几个炭盆,暖意扑面而来。

云翎刚进来,一位银白须发的老掌柜疾步迎上前,“王……爷,您怎么来了?”

老掌柜目光扫过云翎身侧容貌妍丽的妇人与玉雪可爱地男孩,布满皱纹的脸上顿时绽开笑容,躬身行礼道:“老朽姓王,替爷打理这间酒楼已有十余年了,这位定是夫人和小公子吧?景管事说了,如今酒楼在夫人名下,老朽也算是夫人底下的人了。”

谢窈窕微微讶异:“掌柜如何认得我?”她虽每月都看账本,却还未曾见过这些产业的实际掌事人。

王掌柜捋着胡须笑道:“老朽虽眼拙,但能与我们爷并肩而立的,除了夫人还能有谁?”

谢窈窕耳尖微红,云翎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可有清净些的包厢?”

“有,大堂人多眼杂,老朽带爷和夫人上楼。”

王掌柜亲自引路,边走边介绍:“咱们天香楼共三层,一楼是大堂,楼下每日午时过后有说书先生......二楼则是包厢为主,三楼都是客房,供来往京都的旅客落脚的地方。”

拾级而上时,谢窈窕细细打量着楼内布局。朱漆廊柱间悬着琉璃宫灯,二楼回廊呈“回”字形,临过道一侧摆着雅座,内侧则是一圈隔开的包厢。走过时,隐约可闻丝竹声与说话声从某间厢房飘出。

一直往里走,推开天字号包厢的门,外间陈设清雅,墙上挂着名家的山水字画,角落琴案上摆着乐器,多宝阁上错落摆着古玩,正中八仙桌铺着云锦桌布。

珠帘内另设小圆桌与湘妃榻,临窗的书案上笔墨纸砚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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