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九明个王八蛋!
还以为他是个聪明人,定说的是聪明话,未料害苦了她这猪脑子。
穆葭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通。
单知道喝药喝多了容易伤身,可药也不定就伤的是那个地方。再说了,丰楚攸既懂药理,便定知调养之法。
他说不定把自己养得很行呢!
虽然不知外在中用,代不代表内在也中用,但光这……抵得难受的架势,就不免让人担心一击即中。
她若大了肚子,会很不方便行动。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信誓旦旦说要侍奉他,现在完了,骑虎难下了。
要不……明儿自己去找老夫人,请一碗避子汤喝?
可也不知明天才喝,会不会没效果。
“在想什么?”
不觉间,男人不悦地放开她的唇,从上凝视着她。他贴得很近,能把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无一错漏地收入眼底。
穆葭回过神,霎时有些慌神儿。她心里有鬼,哪里经得起这么看。
丰楚攸:“不是说,要好好侍奉我?我现在还真的很需要嫂嫂……”
笑,“的侍奉。”
穆葭:“我、我……”
火烧起来了,不把那堆柴烧成灰烬,是没法自己灭的。除非……一盆冷水泼下去。
穆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后悔了行不行!”
他皱眉:“不行。”
这次眼泪没用,他没心软。毕竟已是箭在弦上,很难软下去。
穆葭哭得更大声了:“你再欺负我,我就一头撞死!”
多亏听了墙角,听得了一条新思路,想来有用。
哪知丰楚攸呵笑一声,不屑:“你若想死,在长寿堂的时候就撞了。”
穆葭:“……”果然是闹晚了,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看她。
“我、我……”
束手无策。
她不知该如何狡辩,可那只和她争抢书卷的手,却在这时松了。
那本日志,全然地握在了她的手里。
丰楚攸从她身上起了来,坐在床沿,回头看她。烛光中,他眼神清亮,澎湃的情|欲竟已退却。
“你若不愿,那就没意思。”
穆葭蜷缩起脚,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日志。它真的,被他让给了她。
她错愕地抬起头,却见对方已起了身,“还望嫂嫂记住,我是个疯子,不是个烂人。”
穆葭看着他往门边去。
她哑口无言,弄不懂他,却又实实在在地因为这句话,而突然乱跳了一下心。
不知为何的,觉得他也如隐居竹林的丰公子一般,是个干净人。
明明他那么不顾人死活。
“对了。”
丰楚攸走到门口,却又驻足,“出门记得披斗篷,若要着了凉,还如何侍奉我。”
话毕,终于推门离开。
穆葭的视线落到衣桁上,那里放着她的素色斗篷。
方才出门是为偷摸办事,披斗篷不方便。天寒地冻的,她就这么出去,他若较真追问起来,又是个麻烦事儿。
不管怎么说,危机解除,她终于大松口气。抬起袖子擦擦嘴,嗯……有一点恶心,但也……还好吧,不是很想吐。
不想那个癫货了,赶紧把丰公子留下的东西藏好。心弦一松人便困了,她打着哈欠脱下靴子。
掰弯的银簪子被塞在棉靴里,鞋子一脱也就掉了出来。
穆葭将它捡起,叹气皱眉。
得找机会去后院找找有没有竹片,又薄又硬的那种。
可也不知捡的时候能不能避开丰楚攸,这东院的门她约莫不能随便出,行动很不方便。
一股气上头,穆葭横握簪子,对着东厢方向猛划一刀,虚空划在丰楚攸脖子上。
这一划快如闪电,空气好似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倾泄出她的愤怒。
讨厌鬼!
次日云销雪霁,晴空万里,穆葭因很晚才睡着,日上三竿了还没起。
竟也没人催她起床。
此时的长寿堂,炭火烧得旺。韦氏和甄氏倒是一大早就过来请安了。
往常这两人见面,必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今日却不得不坐下有商有量。
老夫人:“昨儿楚攸那孩子闹一出,倒是提醒我了。穆氏既能搬去东院住,那金氏便也可以,一样说是屋漏翻修没地方住就是了。”
韦氏无所谓地喝着茶。
丰人豪不是她亲生的,她向来管不住,那孩子要死要活非要与金嫱儿在一起,他爹都没办法,那她自然不说什么。
今儿一早西院的丫鬟就来报,说三公子昨夜虽未与金嫱儿厮混,可两人说话说到很晚才分开,丰人豪今早起床便晚了,差点误了上学。
老夫人的意思,是趁这次穆氏搬东院,把金氏一起弄过去。
于韦氏而言,怎么样都好。
可甄氏不答应。
甄曼娘红唇一撇,愁了脸:“那可不行的!来一个都够呛,还要再来一个,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来。母亲您也知道,我那儿子实在混账,万一又对金氏下了黑手,我如何同人豪交代。”
老夫人:“你好歹是她娘,楚攸这孩子嘴上忤逆你,可什么时候当真跟你作过对。有你镇着,他不可能对金氏动心思。”
甄曼娘自是不愿意,眼珠子一转:“我看倒不如把人豪弄过来住!”
话音刚落,韦氏搁了茶盏:“那怎么行,人豪要念书的,若被那荒唐哥哥搅扰了清静,得不偿失。”
她倒也不是当真为丰人豪着想,只是丰人豪认在她名下,就算她的儿子,将来要给她养老送终的。
让丰人豪过去,岂不是让真母子在东院团聚。韦氏憋了这么多气,哪能叫甄氏顺心,即便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只要能膈应甄氏,她也干啊。
老夫人怎能不知这俩妯娌谈不到一起去,三两句便拍板了:“这不是跟你们商量,我只是告知你们一声。曼娘,你把你那院子西厢另一间房收拾出来,今儿就让金氏住进去。”
甄氏昨儿才忙一阵,很是不愿:“这事儿不跟人豪商量一下么。”
老夫人垮下脸:“商量什么商量,就得趁他不在,快刀斩断。待他回来左不过是闹上一阵,金氏人还在府里养着,又没送走,他终究闹不大。”
话音刚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笑:“哟,我那院儿又要添人了?”
几人循声扭头,见丰楚攸掀帘进了来。
他跨过门槛,手撑门帘,朝后看了眼。
穆氏跟在他的后头也进了屋来,还是一袭素色衣裙,未施粉黛,不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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