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婳拈起一片橘子,吃得心不在焉。
吉祥绘声绘影地在同她说起宁贵妃的惨状。
“幸好公主没亲自去看,否则怕是都得被吓着!那宁贵妃娘娘啊,面上肌肤犹如被虫蚁叮咬一般,起了一粒粒的红点,密密麻麻,三公主殿下一见到她母妃模样,这还吓得倒退了三步呢!”
楼心婳艰难咽下果肉,忐忑地问:“那玩意儿会传染不?”
她摸了下自己嫩嫩的脸蛋,心有余悸。
宁贵妃可真是太坏了,居然想毁了她的脸?
怀策说:“不会传染,就是红疹处会搔痒难耐,一旦抓挠就会留疤。”
楼心婳惊得,手上另外半块橘子都被她捏出汁水来。
小太监端水盆来给楼心婳洗手,递上帕子为她擦干,楼心婳整个人都愣愣的,尚处于震惊之中。
楼心婳不敢想象,她的脸若是有红点或是留了难看的疤,那会如何。
“本宫跟她多大的仇啊……”
这药若不是他们事先察觉,并事前做好预防与反击,等楼心婳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成这模样,肯定先晕为敬。
听闻宁贵妃在看见自己的脸变成这副德性后,每天把自己关在宫里,脾气暴躁,时不时总听见杯盘花瓶等被摔裂的声响。
楼心婳非常能体会这种无力感,看向悠哉品茶的怀策时,不由便带了点敬畏。
她轻声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大皇子殿下,您是怎么做到的啊?”
怀策听见她称呼自己的用词,饮茶的动作一顿。
楼心婳称呼他时向来随心所欲,更不会用到“您”字,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怀策放下杯子,轻轻摩娑杯身,“也没做什么。”
就在楼心婳以为他会这样揭过去,不打算细说时,怀策又道:“宁贵妃极爱迁怒与苛待宫人,要从她宫里找出对宁贵妃心存不满者,并非难事。”
有个会苛待人的主子,那就别提下面的人做事会有多尽心。
“我不过是传了个可以让人轻易毁容的方子,那些宫女太监下手倒狠,宁贵妃的吃食、茶水,就连殿内摆放的花卉,他们都做了手脚。”
楼心婳听得目瞪口呆,难怪宁贵妃会那样严重,原来竟不只一人下的手。
“那些宫人可怎么办?宁贵妃可会查到他们身上?”
楼心婳更想问的是那几人好不好看?若是面容出色者,她的忘忧宫也不介意再多几位宫人伺候。
怀策闻言却是一笑,笃定道:“宁贵妃就是查到了,又能怎样?不光如此,她还得拦着陛下去查。”
楼心婳刚想问为什么,瞧见怀策笑笑看着自己的目光,忽然就醒悟过来。
哦,是了。
宁贵妃还得瞒好瞒满的!
若是被她父皇得知那些药从何处来、原先打算用在谁身上,宁贵妃哪还能讨得了好?
届时便不仅仅只是闭宫休养,连这贵妃之位,怕是都岌岌可危。
楼心婳看怀策的眼神带着审视。
不光武艺非凡,就连耍这种心眼都能一击必中……
暂且不提怀策是怎么打入宁贵妃宫中传出消息的,单就知晓宁贵妃宫里的宫人对主子早有不满,加以利用这点也是。
怀策是因缘际会下知道,还是说,他本就在留心晋国宫廷的大小事?
楼心婳心里涌现各种猜测与阴谋,杂乱得有如缠在一起的丝线,既难解又彼此成结,楼心婳觉得自己根本拆得力不从心。
可偏偏又从那几缕线里看见最显眼的──
晋国自家的贵妃想害她,最后却是雍国皇子替她讨回的公道。
她用力闭了闭眼,越想越觉得头脑发晕。
再睁眼时,楼心婳已经恢复如常,指使怀策,“大殿下,给我剥个橘子!”
怀策手中的橘子皮早已剥开,很是习以为常地道:“在剥了。”
只是听到楼心婳对他的称呼又唤回“大殿下”后,怀策的指尖顿了顿。
他还以为,楼心婳许是会更防着他一些。
既然住在忘忧宫,他便不可能事事都能避着楼心婳。
此次是因两人目的一致才达成的共识,但下回可就不一定了。
怀策将橘子分成两半。
他与楼心婳看似住在一块儿,表面是公主与面首的关系,但他们迟早有一天得站在各自的地方。
或许并肩,也或许敌对,更或者一方让一方臣服,都不好说。
只是怀策清楚,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臣服于谁,这样而已。
回到自己居所,常喜要了水来给怀策净手。
橘子的酸甜气味洗了几次还残留,没法完全除去味道,常喜着实不解。
他问:“殿下,您何苦委屈自己去服侍晋国的公主?她身边宫女太监多得是,非要您倒水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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