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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小说:

竞技体育没有爱情[跆拳道]

作者:

无水停舟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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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周叙砚抽了张纸巾擦嘴,“高会长其实不用专程跑一趟,小问题。”

小问题你生活不能自理,景思麦在旁边咧嘴翻白眼,冷不防又挨了一脚尖。他今天翻了二十六岁以来最多的白眼。鲁达从指缝中围观惨剧。

“还说不重,吃饭都得人喂了。”在高承定的价值观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人喂饭的,不能自食其力是件屈辱悲惨的事。“景思麦你随便用,有什么不方便的都使唤他。”

“什么叫随便用啊……”景思麦的小眼神刚刚冒头,不敌火力,退了下来。

留屿的老板陈留云是高承定当初在国家队的后辈,退役之后跟着高承定一起干。高承定想到对方在自己手下的话可能会施展不开,便大力传授经验,让他自己玩去,于是陈留云创立了留屿跆拳道俱乐部。

陈留云强迫症,留屿整个气质都有种精致感,重工刺绣的道服,定期保养的教具、护具。收费高,来的也大多是讲究人。

周叙砚开始兼职时,大厝在相对饱和的时期,教练满员,实在没有增员需求,这才让他去了留屿。高承定和陈留云都挺喜欢他的,宝贝疙瘩,VR跆拳道也指望着他搞个本土落地版。

所以,周叙砚被高承定的嫡传一脚弄骨折了,于情于理他都要来看望一下。问候完了,时间也不早了,该走人。

鲁达是蹭高承定的车来的,想跟着回去。景思麦也想走,思念自己的大床。两人在门外蛐蛐,执手相看泪眼。

景思麦:“达子,带我走。”鲁达疯狂摇头:“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景思麦饮恨:“臣一罪,识你。”

“走了,黏了吧唧的。”高承定跃起一个双飞腿,两个屁股一边一腿。西裤毫不影响动作完成度。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周叙砚继续工作,景思麦收拾了一下内务。

然后,景思麦挪了陪床的椅子,盘腿缩在周叙砚旁边看手机。京市的跆拳道亚锦赛开幕了,明天正式开始比赛,他想瞅一眼都有哪些人。

这几年,自己虽然逐渐淡出,但比赛一场不落,都看着呢。有一些面孔消失了,有一些面孔站上了更高的位置。

竞技体育是残酷的,天时、地利、人和,再加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高承定一直说他没有竞技感,没有奥林匹克精神。

景思麦总是打着哈哈就过去了。什么是竞技感,什么是奥林匹克精神呢?他没想过,当然也就没有去问过高承定。

少年时代接触跆拳道,除了天生活力充沛,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小男孩心中的英雄情结,拥有一身武力,惩恶扬善,以战止战。过了那个中二病的年纪,打过了大大小小许多比赛,拿过了许多冠军,他发现自己对站在对高点并没有很大的渴望。

比赛了,赢了,这事儿就过了,然后陷入一种莫大的空虚里。甚至是带学生的时候,把人送去省队,再多看着娃走向国家队,这事儿跟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

流光易逝,青春难再,景思麦无法想象一直打下去的生活。相比之下,上上课,钓钓鱼,爬爬山,帮爸妈干点活,似乎才是他真实的生活,属于景思麦的生活。

高承定说,一个运动员没有“要劲儿”很危险。

景思麦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

开幕式回放,有直播间的采访,画面给到了一个亚麻色中长发的人。

伊戈尔,景思麦脑中跳出他的名字。俄罗斯人的名字,是名字加父名,再加姓,很长的一串,伊戈尔的父名也是好长一串,姓氏更长,最后景思麦就只记得一个伊戈尔。

好像那次屠熊杯笼斗赛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本人,而他前两年拿了奥运会金牌。男子赛一直很激烈,更别提他们这个死亡量级。景思麦心中暗暗佩服伊戈尔。

他来参加亚锦赛了,也对,伊戈尔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纪慢慢上来,得趁着还能折腾,多打一些,老了就只有像高承定一样搞后勤了,没意思没意思。

诶,这么说起来他景思麦也是和奥运冠军交过手的人,四舍五入就是亚军。

“你在看什么?”

景思麦对视线很敏感,这感觉和声音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他举着手机到周叙砚面前:“亚锦赛,我跟你讲哈,我要去现场看决赛,你别指望我照顾你到那个时候。”

屏幕一晃而过。

周叙砚半阖着眼皮,靠回枕头上:“哦,知道了。我好累,景思麦,你可以帮我按按太阳穴吗?”

“屁事多。”景思麦虽然碎碎念,还是站起身,别扭地躬在床边,用中指按揉周叙砚的太阳穴。

“景思麦。”

“又怎么了?”

周叙砚憋笑:“惹到你真是踢到棉花了。”他根本就没想过景思麦真的会按。

啪!一巴掌拍向周叙砚脑门,景思麦撂挑子不干了。

……

难熬的夜,来到了晚上十点。值班医生的晚查房已经结束,景思麦老早就开始犯困。周总处理完堆积的工作,再让景思麦拿出琴谱,他翻了一会儿。

现在的古琴有七根弦,琴谱实际上是汉字改造的,记的是某根弦上用的指法,靠增减笔画来记录怎么弹。就是说,你看到一个“字”,就知道用哪根手指在哪根琴弦上弹哪个指法。《红楼梦》里有一回,黛玉看琴谱,宝玉不知,就说她看“天书”。

《十三徽》还在内测,为了扩充曲库,周叙砚要继续筛选适合改编成音游的谱曲。这活儿,非交叉型人才还真做不了。

琴谱一页一页翻动,隔壁大爷昏然入睡。

景思麦为了明示周叙砚到睡觉的点了,率先去洗漱,接着在周叙砚的床边拉开陪护椅,躺上去给了周叙砚一个眼神。

周叙砚很容易地注意到了这个眼神,也向他看去。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样一高一低,眼对眼看着。

这个相对位置很微妙,景思麦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鬼使神差,福至心灵,他突然问出了心中疑虑:“周叙砚,你为什么讨厌我。”

“啊……?”周叙砚怔愣,半张着嘴,“我……”

“好,你不用回答了。”

周叙砚本来也没想好怎么回答,他正在脑中迅速回忆,两人过去的交集是如何给他“周叙砚讨厌景思麦”这个结论的,甚至,他不知道景思麦对自己浓浓的敌意从何而来。

百思不得其解。

景思麦小声说话的时候,声线格外奶:“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竞技场上腿脚无眼,我来照顾你也算仁至义尽。我们原则性相处,你住院期间正常的要求我都能完成,但不要故意刁难我,我这人很钝,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没人能强迫我做什么。”

一双眼睛睁得溜圆。

看似屈服,实际上,那是景思麦觉得这事可以做、该做。

“我……”周叙砚长吁一口气,想解释点什么,开口却发现无从说起,似乎,也没必要。满肚子杂陈心绪硬生生收起来,“我知道了。”

“那现在,你洗漱要我帮忙吗?”

景思麦想直接睡觉了,转念一想,自己都来医院了,啥事儿不做那不是白来了,真要命,他这该死的牛角尖逻辑。于是,把选择交给周叙砚,那仙人搞不好不需要帮忙,毕竟一起换个道服都矫情,他生怕别人看了他的裸体。

周叙砚双腿放下床,踩在拖鞋上:“你帮我拧块毛巾吧。”

咦?

景思麦爬起来拆了新毛巾,用开水烫过之后,重新接上温度适中的水。

病房的厕所不大,索性就开着门。周叙砚站在洗手槽前解病号服大扣子,景思麦拧干了毛巾,搭在脸盆边儿上。

这时候,反而有点不放心。

自己刚才的话不重吧,他这个样子……真可恶啊,他这个样子搞得自己还有点愧疚。见了鬼了。

“没事儿,你出去吧。”周叙砚把景思麦往外推,顺带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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