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竞技体育没有爱情[跆拳道] 无水停舟

2. Chapter 2

小说:

竞技体育没有爱情[跆拳道]

作者:

无水停舟

分类:

现代言情

《竞技体育没有爱情[跆拳道]》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他的,断句,好奇怪。

景思麦刚敲出一个“想”,正要发送,又觉得那张脸似乎就是在等这个回答,不妙。他抓了抓脑袋,删掉那个字。说不想?那他之前那句评论岂不是纯杠。

好在,已经有别的评论刷过去。

「好耶!真人比赛应该更帅!」

「想看想看!」

……

景思麦心中冷哼,帅有什么用。

屏幕里的人像是在等待答案,盯着一个方向迟迟没有出声,除了旁若无人的他,没人在意这个小插曲,评论区的网友已经聊起了别的。

「@JASMINE离开了@lightchaser的直播间。」

直播间里人来人往,这一行小字刷得很快。

睫毛扑颤了两下,眼睛的主人大约知道等不到答案了,一双眼眸微微垂动。

景思麦退了出去,翻到周叙砚的主页,上面发布了很多时长在几分钟左右的视频,“战术干货”“世锦赛分析”“步法干货”“跆联新规则应用”,诸如此类。

干得口渴的干货,收藏量很高,播放量不高,直播间没人倒也正常。

景思麦随便点了几个看,怎么说呢,角度很独特,甚至有些恐怖。

周叙砚好像有一种掌控赛场上时间和空间的能力,他能预判对手的预判。景思麦回忆了一下过去的交手,这种被一张网笼罩般的感觉愈发强烈。

和周叙砚不同,景思麦是一个直觉型选手。

以前,训练和战术都是他的教练高承定在把控,这也是为什么,他其实压根没有打算过走职业道路,不管是作为运动员还是教练。

规则意味着有战术,有得分技巧,条条框框,规规矩矩。他对此很厌烦。

受伤那年他二十岁,二十岁对跆拳道运动员来讲不算高龄,他哪怕花一两年养好身体,再重新训练,让身体回到巅峰状态,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已经玩过自己想玩的东西了。

换到教练视角之后,他不得不去关注另外一些事物,但毕竟都是些业余小朋友,就算教练讲了,能发挥的也有限。大多数时候,抓住对手的弱点,告诉学生在什么时机进攻拿分,已经足够获得胜利。

除了遇上周叙砚的时候。

好气啊!

看着这屏幕上的战术锦集,景思麦忽然闷得慌,说不上来为什么,脑子翻来覆去都是青锦赛那天的体育馆门口,周叙砚铺天盖地的“承让了喔”“承让了喔”“承让了喔”……

啊!!!

库库给他一套组合拳,他就是故意的!什么承让,那是大写的“你好菜”!景思麦放下手机,烦死,不想了,洗澡睡觉。

手机在桌面上落下啪嗒一声。

橘色灯光透过磨砂玻璃,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水声,初夏的燥意消弭在夜色中。

景思麦一边洗一边盘。

他俩正带着的这批学生里,比较出众的就是危星遥和涂薇,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是大厝和留屿的重点培养对象。

景思麦观察过涂薇,那个女孩子反应特别快,她前腿动作如果没能做得出来,遭遇反攻时都能迅速躲开。而危星遥,反应虽然不如涂薇,但力量大得离谱,挨上她一脚够喝好几壶。平时训练,学生互相举脚靶,危星遥是景思麦亲自给她举,让她踢一圈下来,手会被震得发麻。

两个小姑娘都是小学期间就开始练的,也算四大俱乐部的小红人,以前还有输有赢,周叙砚带比赛之后,危星遥肉眼可见变丧了。

唉,下次上课,小危要是还郁闷着,那就搞个体能特训吧,累了就没空想别的了。

洗完澡之后浑身透着水汽,景思麦索性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夜幕低垂,城市天空是深邃的蓝紫色。

景思麦和父母住在明江南边的老小区,六层的楼梯房,十二栋楼围出一个小院。楼下种了很多芒果树,绿树掩映着路灯,光影斑驳。晚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家楼层低,能闻到芒果树结出花苞的清香,香味混合着老城般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景思麦看着树影,胡乱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过斗志了。

想要赢,想要流血流汗,想要击倒对手,想要在极致的体力挥霍和疼痛中获得快乐。

明明才过去几年,那些时光却好像离自己很远了,人真是奇怪,当初那么喜欢,受伤后,看到母亲那双含着泪的眼睛时,说放下也就是一瞬间。

景思麦的长相偏清秀,奶狗一只,看上去似乎和流血流汗不沾边,哪怕二十六岁了,也会让人产生“哪家男高呀”的想法,这两年钓鱼晒得多了些,才稍微符合年龄一点。

其实他小时候就上房揭瓦,逗猫惹狗,什么破坏都干。

他爸景大鹏治不了他。

景大鹏在老仓山区的花阳岛体育训练基地当厨师,空闲遛弯儿的时候,看见了跆拳道训练馆是如何练人的,索性就把景思麦扔了进去。

没想到一扔还扔对了,景思麦旺盛的精力得到了充分地发挥。

景思麦读小学的时候,大厝俱乐部的会长高承定还是花阳岛的教练,他是最早带景思麦训练的人,后来给领着到处打比赛。景思麦十六岁的时候拿到了世青赛的金牌,接着进了省队,成为专业运动员,开始更加严苛的训练。

那几年景思麦拿了不少奖,只要是能参加的比赛,他基本都拿冠军,高承定对他寄予厚望,没想到他跑去国外打ITF的笼斗赛,把腿打断了。

回国时,景思麦坐在轮椅上,笑嘻嘻地说,我没有遗憾,这是我自己追求的,我就想要力量爆发在我最炽热的时候。

高承定掐着自己的人中说,我曾寄希望于你奥运夺金,没想到你的花期居然就像烟花一样短暂。景思麦自认十分有哲理地答复,生命的意义就在于燃烧时的那一簇火光。高承定想给他一耳光。

景思麦是体育生,养了一年伤后,又忙着毕业的事,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大厝当教练。

跆拳道兴趣班,大部分是安排在工作日晚上和周末整天。

景思麦不想进体育系统,也不想管大厝的业务,更不想当专业裁判,于是上课之外就没什么事。

一开始,景思麦琢磨着空余时间太多了,想去当辅警,继续发光发热。高承定说,不行,武道亦道,虚实相生,你现在只有实没有虚。

景思麦说,阿巴阿巴玛卡巴卡?高承定说,你去钓鱼吧,磨磨性子。

从此,景思麦白天就带着竿出去悟道。

悟道悟出来没有未可知,可喜的是,他现在已经可以同时插15根竿极限钓鱼了。隔壁的老钓鱼佬对此很不屑:老手一根杆,新手摆地摊。

高承定看到他这样钓鱼后非常生气,自掐人中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景思麦疑惑,不是你让我钓的吗?高承定一脚踹过去,我是让你这样钓吗?昂?是这样钓吗?

……

不知道是钓鱼这项活动消磨了斗志,还是人在自己游刃有余的环境里就会自然而然地摆烂。唉,过去了,都过去了,真的不能再钓了。

先定它一个小目标,带队打过周叙砚。

躺上床,闭上眼,忍不住回想最近的几次失败,周叙砚那张脸挥之不去。啊!景思麦捶床,滚出去!滚出去!滚出我的脑子!

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是周六,上午有课,景思麦顶着些微疲惫的眼圈,一大早出现在任教的大厝滨江分馆门口。出门太急,头发炸毛,只来得及抓几下,现在又翘了起来。

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学生陆陆续续抵达。

景思麦拎着两个芋泥菠菠粿进门,习惯性顺口喊了句:“孩儿们,一周不见,想我没有?”按往常的反应,几个社牛小孩该来跟他打招呼聊天了,今天居然没声儿?只有零散几个学生冲他挥了挥手,然后又自个儿聚在一起聊天。

“麦麦早!”“景教来了。”

“早。”

景思麦仔细一看,发现了好些生面孔。

新学生?不应该吧,这学期都快结束了,哪有这时候加进来的。怪了,一会儿问问。

双腿未做停留,几步拐向教练更衣室,景思麦一手按在门把上,没按动,用力掰了两下,确认是从里面反锁了。

今天是星期六,没错吧?手环上显示日期,6月15日,星期六。

一个道馆通常配三个教练,一个班次二三十个学生,普通课程一个教练就够了,实战课会都来,所以基本上是三个人分别上不同的时段,实战课提前安排。

滨江分馆离景思麦的家很近,这学期他带一三五晚上和周六、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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