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枯黄的树叶蜷缩进了墙角,细碎的霜花凝结在随处可见的角落里,雾气裹着一层湿冷的纱衣攀上窗沿。
学校废弃的仓库里,早就不用的水缸里此时被人蓄意填满了水。
一群女生看好戏地围在周围,脸上洋溢着的幸灾乐祸给施暴者增添了无形的动力。
“宥嘉,你下手也太轻了,不行让我来。”
温宥嘉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回头对着发出声音的女生不满地扬眉:“怎么?不然,你来?”
那个女生看着温宥嘉手中的烫手山芋,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挪开了视线。
温宥嘉见状,冷哼一声,暗骂道:“蠢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动手的资格。
阮清酒的视线被水扭曲成模糊的色块,肺里的空气被一寸寸榨干,后脖颈上按压的手还在不停地加重力道,鼻腔里充满了液体,抓在水缸上的手指死死扣住,指尖泛白,窒息感涌上,就在阮清酒以为要死在那里的一瞬间。
温宥嘉伸手示意身边的人按好阮清酒的双臂,然后收回了自己的力道,把手中的人从水中掐了起来。
阮清酒从水中出来的一瞬间,发出近乎撕裂般的呛咳,喉咙深处泛着浓烈的血腥味。
温宥嘉没给她多余的喘息时间,就把她甩开了,阮清酒的头撞上身后的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点点猩红的血液顺着阮清酒的脸颊,混合着脸上的水滴从她的额头滴落。
周围的人看见了血迹,小声地惊呼了一声,一些胆小的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温宥嘉不在意地甩了甩手,看着趴到在地的阮清酒,俯下身子,掐着阮清酒的下巴,用着只有两个人可以听清的音量,对着阮清酒得意的说道:“阮清酒,像你妈一样躺在床上服侍好男人不好吗?和我争什么东西?”
阮清酒闻言,“温宥嘉,如果我这样做了,你确定你还可以笑得出来,或者说你还敢这样做吗?”
温宥嘉一下就听出了阮清酒话语的潜在含义,恼羞成怒的她掐着阮清酒就要把她再次按在水里。
可看着阮清酒惨白的面色,想到阮清酒有恃无恐的姿态,怕闹出人命的温宥嘉还是停手了。
等周围的人散尽,阮清酒终于撑不住地捂着刺痛的喉咙趴在地上,等适应了身体里的疼痛,她才缓缓站起身子,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人感到刺骨又寒冷。
说不清这是第几次的闹剧了,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温宥嘉,下手格外狠。
阮清酒熟练地来到老师办公室请假,对上老师欲言又止的表情,阮清酒没等她开口,就转身离开了。
不管她想要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她现在的境况。
阮清酒拿到一个月的假条,长舒了一口气,再忍一忍,马上就熬过去了。
等阮清酒带着一身伤,回到裴家,走过楼梯转角,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裴野,毫不意外地抬眼看了过去。
在裴野走过来时,阮清酒侧身让到了另一边,确保不妨碍他过去。
冬天的校服外面又套了一层外套,此时被水浸透,贴在身上,黏腻又厚重,阮清酒浑身难受,可偏偏对面的人迟迟没有迈步,停在了她身前。
阮清酒垂着头,透过下敛的眼皮,能够察觉到裴野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在沉默的间隙里,阮清酒尝试着往一旁迈步绕过去,却被人攥住手腕,拉了过去。
那一瞬间,阮清酒的所有感官被裴野所侵占,鼻尖萦绕这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混杂着还未散去的淡淡的烟草气息。
阮清酒很累,不想动,更加不想应付裴野,但僵持在这只会让她更加难受。
于是,阮清酒抬眸对上裴野的眼神,他的面色阴郁,实在是算不上好看。
阮清酒还感到稀奇地又看了一眼,一向不动声色的人不知为何多了一抹情绪。
裴野的眼神紧紧地锁定阮清酒,看清阮清酒眼里的无畏与挑衅后,裴野撇开视线轻笑了一声,锋利的下颌线条绷紧,“阮清酒,你也就这么点能耐,只能在我面前横。”
话音落下,裴野拽着阮清酒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房间里。
裴野看着面前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鲜明的讥笑:“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服软?”
“你知道的,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帮你处理所有的事情。”裴野俯身凑近阮清酒的耳畔,诱哄道:“包括离开裴家。”
阮清酒心里即使翻江倒海,知道裴野能够帮她做到,但理智告诉她那只不过是另一个陷阱罢了。
阮清酒闻言轻笑了一下,那笑意并未触及眼底,“然后被你豢养起来,做你手中的金丝雀吗?哥哥。”
阮清酒扬起面色苍白的脸颊凑近裴野,逼问道:“裴野,我如今的境况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裴野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轻柔地抚了抚阮清酒的头发,“可是,酒酒,你知道的,你没得选不是吗?”
阮清酒鼓起的勇气,被裴野的这一句话轻而易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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